狼战忍不住笑了一声,还没走远的白楼耳朵一红,愤愤的在心里骂了一句:“笑什么笑!大色狼!”
今天的早饭只有他们两个人,两只小狼崽不知是还留在祭司那还是被送去了大屋,总之丢不了,狼战对此并不担心。
他看着白楼低头吃着饭一眼都不想看自己的样子,又有些想笑,不过为了避免白楼炸毛,狼战很识趣的控制住了表情。
“白楼,昨晚的事对不起,我喝多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听他提起昨晚,白楼脸瞬间就红了,过了一会儿才小声道:“也不能全怪你,但是你酒品太差了,以后不许喝酒了!”
说到底是他给狼战喝酒才搞成这样,白楼就是有些气昨晚怎么都叫不停狼战,以及有些尴尬和害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
想起昨晚记忆中的滋味,狼战有些遗憾,不管是酒还是酒后,给他带来的感觉都非常好。不过这会儿哄好白楼最重要,狼战保证道:“以后你不让我喝,我一定不喝了。”
白楼听出他话里的小陷阱,翻了个白眼没说话。反正他要把白酒看的死死地,让狼战想喝也喝不到!
吃完饭在院子里活动了下有些发僵的身体,白楼端出了昨天泡上的黄豆。太闲了容易胡思乱想,还是忙起来好,将昨晚的事统统都忘掉!
狼战看着他恢复活力开始忙前忙后,犹豫了一下,决定不提他脖子上那一串被白皙肌肤趁的格外显眼的吻痕。
说不定明天就消了呢?
泡得发胀的黄豆放入锅中煮上几个小时,直到黄豆被煮的软烂一捏就碎。将黄豆晾凉,盖上一层干稻草放到屋里自然发酵。
这样三到四天,等黄豆变得表面黏腻拉丝,就算是发酵好了。
接下来是白醋,大米淘洗干净沥干水份,放入锅中翻炒至金黄。取一个无水无油的罐子,倒入大米和适量白糖,再加入一定比例的凉白开。
罐头处稍微留一些空间,然后将整个罐子密封放在厨房里等待发酵,大约半个月左右,就可以得到一罐白醋。
两天后部落里的泥窑和黏土终于准备好了,白楼跟狼战一起去验收了成果,这是大事,祭司带着狼俊也来观看,身后还带了一群雌性以及狼苍这个跟屁虫。
白楼围着转了一圈,对着狼战点了点头道:“就是这样,不过这里的黏土能不能烧陶还不确定,我们可以先试试,不行的话我再想别的办法。”
狼战自然没意见,一群雌性和负责建窑的兽人们都有些跃跃欲试。陶器在兽人集市上换取是很贵的,如果他们真能烧出来,不说自家方便了,拿去集市上换盐换兽皮和肉干也好啊。
黏土细细过滤过,将里面的沙子和杂质都过滤了出去,只剩下极细的黏土,然后将黏土加水揉成泥团。
泥团要反复鞣制,将里面的空气都挤压出来。
这里没有自动转盘,白楼用木头和石头做了一个手动的,上面安装了小把手,需要人在旁边帮着摇。
比起自动来说缺点十分明显,速度比较慢,也不均匀。不过他们这一群人都是新手,真的太快了也未必能行,就一起慢慢摸索着弄吧。
不需要捏泥塑形,那样对于他们这种新手来说太容易让泥坯布满裂痕一烧就裂,也会比较费时间。白楼做了几个模具,打磨光滑后,用竹条做成的刮刀将黏土均匀的涂在模具内侧。
祭司叫了有几个心灵手巧的去刮模具塑形,又叫了细心的雌性在旁边帮着摇手柄,这样转着塑形涂抹会比较均匀,同时不会东一块西一块的导致泥坯粘连有缝隙。
狼战没让别人帮白楼摇,自己蹲了下来握住了手柄。
白楼扫了他一眼,偷偷翻了个白眼,不想在外人面前下他的面子,也就没拒绝。
狼战眼中飞快闪过一抹笑意,昨天吻痕没消,还留了些淡粉色的痕迹,被来找白楼去采摘的几个雌性和狼苍看了个清楚,惹得白楼跟他闹了一天的别扭。
其实今早还能看出些痕迹来,只是不知道白楼怎么弄的,出门时吻痕已经消失不见了。
初次实验,包括白楼在内的所有人都很谨慎,用了好一会儿时间,白楼将捆着模具的稻草割断,轻轻把两半合在一起的模具取下来。
这是一个陶罐的泥坯,此时表面还不够光滑,但对兽人们来说已经足够惊叹。
祭司弯腰凑近看了看,赞叹道:“原来这陶罐子居然不是用手捏出来的。”
白楼想起家里那些陶器,大部分手艺还不错,就是表面不够光滑好看,少部分也有歪瓜裂枣的,搞不好还真是手捏出来的。
其他的兽人没见过制陶的操作,只听白楼口述,做出来的泥坯有些薄厚不均,还有一个一取下模具就塌了一块的,算是失败了。
幸好有模具在,那些成功了的外表看着倒是不至于太丑。
众人也没心思笑话失败了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白楼,想知道他们部落到底能不能烧出陶器。
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白楼无奈道:“现在还烧不了,让窑再晒干一下吧,泥坯也需要在阴凉处进行风干,大概四五天就差不多了。”
这会儿天气正热,哪怕放在屋里也是闷热,白楼估计泥坯会干的更快,不过为了避免没干大家失望,他特意说的时间长一些。
祭司点了点头,“那好,只是我们都把握不好时间,白楼,可能要辛苦你了。”
白楼笑了笑,“祭司放心吧,我会多注意的。”
泥坯被放在木板上,小心的抬进了白楼家的仓房,送走跟来的兽人,白楼洗干净手,无视身后跟着转悠的狼战,去洗个雪梨拌上冰块冰着,端到竹亭子吃起来。
见他只拿了一个雪梨直接啃,显然没有自己的份,狼战也不在意,跟在他身后进了亭子。
白楼咽下嘴里的梨,看了坐在身边的狼战一眼,狼战对他笑了笑,白楼就翻了个白眼,“你跟谁学的死皮赖脸?离我远点,看你烦!”
狼战低声下气的解释道:“我错了,本来想告诉你,但是怕你生气,想着第二天印记就消了,结果看习惯了,早上出门忘了说。”
“哼!”白楼冷哼了一声,还是不想理他。
狼泉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了,加上这里地方小,作风又豪迈,虽然没什么统一的性教育,该懂也都懂了。
所以现在他的朋友全都知道他跟狼战做了某些事情!
想起当时几个雌性的震惊和调笑,还有狼苍那明显的敬佩和羡慕,白楼就想挖个坑钻进去。
他又不好追着人解释他们只是喝多了亲了几口摸了几把。
白楼咔嚓嚓的咬着梨,把果肉想象成狼战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