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这样说完后,对秦东栾道:“齐以梵这马上高三了。数学成绩还是要抓紧点。你要不问问乔老师,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给齐以梵辅导辅导。也不用太频繁,一个月一次,抽一下午的时间给他提提就行。”
秦清这样说完,就看向秦东栾,等待着他的回答。而她问完后,秦东栾倒也没思考,只说。
“算了。”
“他估计也没时间,要学习。”
“齐以梵补习的事儿另外找其他老师吧。”
秦东栾这么说了一声。秦清想了想,也觉得确实不太好打扰了。于是在秦东栾说完后,秦清点了点头,说。
“行。让他好好学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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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过后,这个年也就算过完了。年一过完,原本循序渐进上手的工作,也重新步入正轨。
秦清在集团的工作逐渐开展,北城的一些商会和晚宴,也开始代替秦父参加了起来。
秦家在北城的地位还算稳固,尤其秦东栾去年一年在公司的所作所为,在北城圈子里也算都有所耳闻,大家都知道秦东栾目前走的哪一步,对于秦清和秦东栾的关注也都多了起来。
像是这种商会或者晚宴,不管小辈或者长辈,都会来找秦清寒暄。尤其秦东栾不在,秦清需要做的就更多。好在有时候俞松可以应对一些,让她有短暂的休息时间。
这边秦清参加的晚宴里,多少都会和陈家的人碰上。秦清是秦家目前的继承人,陈家的则是陈景亭。
其实秦清比着秦东栾还有秦家兄弟都是大了不少的。陈景亭虽说目前已经全面上手了陈家集团的工作,但实际上也就才三十出头而已。
而虽然三十出头,陈景亭也足够稳重,尤其有陈景雨这么个弟弟做对比,陈景亭已经完全是一个能压住陈家的继承人的派头了。
和秦东栾还有陈景雨一样,陈景亭小时候和秦清就有不少接触,不过两人之间也有年龄差,陈景亭心中也挺尊敬秦清的。
在秦清这里,陈景亭即使稳重,也依然是个弟弟。两人私下关系不错,在公共场合碰到,两人也会停下来寒暄交谈一番。
这边秦清刚应付完一群敬酒的人,去了一旁坐了。抬头看到不远处的陈景亭,秦清笑着就叫了他一声。
陈景亭听到,回头看到秦清,也就走了过来。在他过来后,秦清说:“怎么最近都没见景雨了。”
秦清平时和陈景雨碰面的机会也不算多。但她和秦东栾碰面的次数还算多,有时候陈景雨会跟着秦东栾,所以也就一并被她碰到。
但从去年元旦开始,秦清好像都没怎么见过陈景雨了。
秦清这样问完,陈景亭说:“前段时间去东南亚了。”
陈景亭说完后,秦清就是笑了一下,有些埋怨道:“又去?你这大哥真是,年后工作不是很重,老折腾你细皮嫩肉的弟弟做什么?”
虽然陈景雨去东南亚是以负责人的身份去的,但毕竟是不太熟悉的地方,肯定没有在北城待着舒服。另外就是,开拓市场这样的工作,艰辛困难,陈景雨早早就不愿意。但是他不愿意没法子,陈家都是陈景亭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清这样埋怨完,陈景亭倒是看了她一眼,说:“他自愿去的。”
秦清微微惊讶了一下,看向陈景亭,不可置信地说:“自愿的?转性了?”
秦清说完,自己又笑了一下。
在秦清笑着的时候,陈景亭也随着她笑了笑。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沉默了一下,和秦清道。
“不是转性。说是国内待着闷,想出国转转。”
“国内待着闷?出什么事儿了吗?”秦清说。
秦清这样问完,陈景亭又看了她一眼,他再次这样看过来,秦清也觉得有些不对了。她慢慢收起脸上的笑,问陈景亭道。
“怎么了?”
陈景亭看着秦清,他微微沉默了一会儿,道。
“他和东栾有了些矛盾。”
陈景亭说罢,秦清道:“和东栾?”
提到秦东栾,秦清说:“多大的矛盾,竟然气到出国。”
说到这里,秦清又笑了一下。
“他们两个倒是很少闹矛盾。东栾做了什么事儿,把景雨气成这个样子?”秦清说。
秦东栾和陈景雨这对朋友,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除了没有血缘关系,跟亲兄弟是没什么两样的。陈景雨年纪比秦东栾小些,性格也浮夸一些,但是他脾气上得快去得也快,从来没有隔夜仇。不光如此,因为秦东栾性格的缘故,陈景雨在秦东栾这里,连很小的气都基本上没怎么生过。也正因为如此,两人很少闹矛盾。而即使闹矛盾,也是陈景雨做了什么错事,秦东栾没觉得什么,陈景雨就觉得羞愧,各种找秦东栾找补。
像现在这样,秦东栾气得陈景雨闷到出国的情况,还是二十多年来头一回。
秦清这样说完后,就看向陈景亭。既然他知道陈景雨是被秦东栾气出国的,那应该是知道些内情的。而在她看向陈景亭时,陈景亭看着她,却并没有多说。
两人之间就这样安静下来。
秦清的神情越来越奇怪,陈景亭最终也开了口,说。
“要么你还是直接去问东栾吧。”
陈景亭说完,秦清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眼中的神情也慢慢沉静下来。
这样和陈景亭对视了片刻,秦清点了点头,说。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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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也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