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回去得晚啊。是感情不如去年了嘛?”
大伯母这么说完,二伯母笑起来说。
“这怎么能是感情不如去年才回去得晚的?这明明是感情稳固,不在乎这朝朝暮暮,所以晚回去个一两天也不打紧。”
二伯母说完,大伯母随着一起笑了起来。
两位伯母说着笑,秦东栾站一旁听着,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一旁秦母听了,也随着笑起来说。
“那你们这是认定我们家东栾有对象了嘛。到时候东栾领回来,你们可要掏红包。”
“掏掏掏。真领回来自然要掏的。但谁知道这到底往不往回领呀。都一年多了,还在这神神秘秘,我们都什么都不知道呢。”大伯母道。
“就是。东栾你也够神秘的,我们可都知道你有对象了啊,就你以为我们还不知道呢吧。我们几个叔伯婶娘,可都看多了你们这些小辈在感情上这些弯弯绕绕了,想瞒着我们可没门。”
二伯母这么说完,秦东栾站在那里,也只是听着没有说话。
“你们可别在这么诈他了。”秦母笑着道,“他可不吃你们这套。”
秦母这么说完,眼看着就是要护着儿子了。大伯母二伯母也见好就收,笑着说:“行嘛。还是你妈疼你。”
“那你也疼疼你妈,早点领个朋友回来嘛。”大伯母说。
这话大伯母说完后,秦东栾才应了一声。
这边秦东栾应声完,一旁听到聊天的秦清也过来了。她刚才就在隔壁桌看俞松他们打麻将,这边的话可是听的一字不落。她本想过来给秦东栾解围的,可她出手前,早被不知情的秦母给解围了。
听了母亲的话,秦清看了一眼母亲,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只跟秦东栾道。
“你机票不是订得两小时后的吗,行李还没收拾呢,抓紧去收拾一下。”
秦清这么说完,秦东栾看了她一眼。秦清眼神示意,秦东栾和桌上的长辈又道了别,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秦东栾离开,大伯母看着秦东栾离开的背影,说:“你看看,就打趣了他两句,母亲和姐姐一并过来护着。”
被大伯母说了一声,秦清笑起来,说:“我可没有啊,这不是怕耽误嘛。”
“耽误就不回去了呗。还能真有人在等着呀?”二伯母说。
“二伯母你诈我。”秦清说。
二伯母又笑了起来。
“不过东栾确实也不小了。去年还有个什么聂小姐,今年完全没影啊。”大伯母说。
大伯母这么说完,秦母在一旁摸着麻将,道:“他今年忙得要死,想有也得有时间啊。”
“别是人家有,怕你要求太高,不敢往回带。”二伯母开玩笑说。
“我能有什么要求呀?”秦母笑着说。这样笑着说完,秦母想了想,道:“你们去年不都跟我说了吗,还是要看他喜欢。”
“只要他喜欢,我就没什么要求了。”秦母道。
“听劝。”大伯母说。
“这也不是听劝不听劝。”秦母道,她一边说着,一边摸着牌,对大伯母道:“就是你说的对,和小辈作对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反正孩子这一生,只要按照我们最低的要求过完就行了。那我们最低的要求是什么,无非就是健康平安快乐。”
“父母哪有和孩子做仇人的。”秦母说。
秦母突然说了这么多话。这心境纯透的,倒让大伯母二伯母有些刮目相看且接不上话了。一旁秦清听着,也微怔了片刻,随后笑起来说。
“我妈说得对。”
这话秦清说得也没错,毕竟她也已经为人母了。
秦清说完后,桌上几个女人也都随之点了点头,可能也是想到了些什么,桌上一下稍微有些安静。
手上这把牌这么摸着,摸了最后一张后,秦母对秦清道。
“你替我看下牌,我去个洗手间。”
秦清看了秦母一眼,应了声“好”,而后就坐下了。
秦清坐下后,秦母和桌上几个人说了一声,然后就离开了棋牌室。棋牌室外面,全是秦家的小孩儿,为首的孩子王齐以梵正带着他们玩儿游戏。
不管是棋牌室还是客厅里,到处都是一家和乐融融的气氛。秦母沿着楼梯上楼,敲了秦东栾房间的门。
房间里,秦东栾正收拾行李,听了敲门声后,过去开了门。
门打开,外面站着秦母,秦东栾看着母亲,叫了一声:“妈。”
秦母抬眼看着自己的儿子。
她今年确实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也知道了很多的事情。整个家里,大家都维持着原状,仿佛就把她隔离在外。
可是她是一个母亲。孩子的一些变化,她远比外人要更能敏感地察觉感受到。而她也如他们料想的那样,想过去抗争一下。可也最终,什么都没有做。
她不知道她的丈夫,女儿,儿子,是如何就这件事情达成一致的。现在,在这件事情上,就还只有她的态度没有表明了。
她抬头看着秦东栾,望着她引以为傲的儿子。
看了片刻后,秦母说。
“等过几天我们回国,带他来家里吃顿饭吧。”
秦母说完,秦东栾站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