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位服药后,白冉活动了下肩膀,坐回到办公桌前。注意到一直陪在樱井边上的卢箫时,她懒懒地眯起眼睛。
“卢上尉没任何不舒服?”
“没。”
白冉抬起手,伸个懒腰:“身体真好,嗯,年轻真好。”她抬起手臂时,薄薄的短袖会贴到身前,胸口的线条一览无余,包括那个点。
卢箫别过头去,尝试专注观察樱井少尉的状态。好像有所好转,应该可以离开了。
白冉却丝毫没有结束对话的意思。
“恕我失礼,卢上尉多大了?”她问完后又笑了起来,嘴角的弧度很娇媚。“这是可以问的吗?”
“23。”卢箫冷淡地回答。在实力至上的世州军队中,她从不担心因年龄小而被歧视。
白冉拧开杯子,喝一口水,吞咽时似在回味着什么。眼神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后,划过了悠远的忧伤。
“确实年轻。”
卢箫转过头去,盯向那女人。
她无法从外表推测出白冉的年龄,那光洁紧致的皮肤像是小姑娘的,但眼神与行事风格却又比小姑娘老不少。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少校这个军衔不管在哪个国家,都要三十岁以上了。
白冉和她对视。
病号安静睡在床上,时光在那一刻流逝得很慢。
自己认识这女人吗?
或是这女人认识自己吗?
完全没有印象。
鼻尖传来潮湿的霉味,让人的心灵愈发沉重。
“我们的士兵就拜托您了。”卢箫率先打破僵局,向医疗部门口走去。
嘎吱,嘎吱。
拉瑙医疗部的地板也因年久失修而嘎吱作响。
背后飘来有些疲惫的声音。
“我31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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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面北赤联-世州联合军旗插到了纳闽岛的北部。那日下午的风很强很烈,将军旗在碧蓝天空中平整展开。
岛上大多是原住民,看到大批荷枪实弹的步兵登陆时,差点吓个半死。
李贤翁上校及时下令,不许任何人践踏农田干扰当地生活;因此几天过后,原住民便也习惯了军队的存在。
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水稻田,金黄的海浪炸出熟稔的气味。
和德意志地区的景象完全不同。如果这不是战争,而是度假多好,卢箫想。
南赤联派兵的时间比预计推迟了一周。
这推迟在意料之中。旧欧民主共和国正在进行大选,没有靠山,南赤联不敢妄然出兵。
而在这一周仅剩的平静中,白冉又开始不安分了。那双绿眼中捕猎的意味越来越浓重。
卢箫算是发现了,世州的军队结构简直给这种流氓提供了天然选妃现场。也不知她是天生钟意女性,还是因为跟女性做不用考虑性病和怀孕的问题,她的目标只有女性。
给白冉“按摩”过的人,清一色年轻女兵。
最诡异的是,所有女兵还偏偏就吃她这一套。她笑一笑,再说两句软话,女兵们便着了魔似的乖乖跟她走。
只要稍微有些姿色,从普通士兵到少尉,那条疯蛇来者不拒。是的,卢箫严重怀疑她精神有问题。
真够放纵的,这是要集邮吗?
卢箫不想跟盟军闹僵,更何况世州的士兵们还是自愿的。
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装瞎。
越来越搞不懂了。
明明南北赤联都信奉拉弥教,无论男女都要求忠贞不二,对女人更是强调一个洁身自好,怎么这女人就完全不在乎教义的束缚,随心所欲得让人害怕。
白冉究竟是不是赤联的人。
日子就这么推移,直到第一枪在小岛南部打响。
也就是战争开始时,卢箫彻底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想起了几年前,仍在警卫司的暗夜。一个恶魔扼住自己的喉咙,屈辱刺穿身体,留下粘腻的汗水与破碎的伤疤。
卢箫清楚知道腰与四肢在纵欲后的酸楚,知道那由内而外的疼痛是多么影响身体。
白冉自己是军医不用上战场,但她下手的对象都是要上战场的。要是因此伤了元气,会拖垮整个军队的战斗力。
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决定跟下属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