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蛇腰当然合理,毕竟她本身就是一条蛇,卢箫想。
听到这里,一个男兵烟也无心抽了,立刻按灭:“你有没有让她干点更刺激的事儿?那女人看起来温柔顺从,跟要求什么都会答应似的。”
冷伊神秘地压下身去,摇摇头。
“她是我见过最有压制力的人,一定要占绝对主导地位的那种。”
一直没插上话的威廉姆斯下士终于插进了话:“我来作证,我给白少校送过一次东西,她整个人的压迫力其实很强。我都不敢跟她多说一句话。”
大家更兴奋了,开始露出变态的笑容。
坐在中间靠右的男士兵,已经把难耐写在了脸上:“摸起来舒服么?看起来跟奶豆腐似的。”
冷伊思考一瞬,实话实说:“其实有点粗糙,也不能说粗糙,肯定没咱东亚人皮肤细。而且特别的是,明明她不怎么出汗,摸起来却滑滑的有点腻。总之就是,我头一次碰到那样的皮肤,当然,舒服还是很舒服的。”
这与预期稍有不符,男兵们暗自失望了一阵。
不过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这倒证明了,白少校是个真人而不是可望不可及的假人。他们的兴致很快就又回来了。
只有卢箫的脊背渗出了冷汗。她知道那皮肤的触感是什么,是类蛇皮的触感。
“很大吧?”
“特别大。”
男兵们咽了口口水。
“软么?”
“像棉花糖。”
兴奋的同时,男兵们也越发灰心丧气。这么一个尤物,怎么偏偏只喜欢女人呢。
“吻技也一定很好吧?”
冷伊突然沉默了。
像涩柿子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怎么了?”男兵们面面相觑。
接下来的话,让卢箫突然喘不过来气。
冷伊抬头看向树梢,神色染上些许落寞。
“她拒绝跟我们接吻。说只是一夜的欢愉,没必要搞得拖拖沓沓。”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说这其实是温馨治愈文,你们信吗Orz
第9章
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战役过后,卢箫可怕地发现,战争会给人一种幻觉。
枪声听习惯了,就好像世界本该就是这样的。炮火在村庄与村庄之间飞舞,橙红色的火焰如烟花般绚烂;爆炸是鞭炮,哀嚎是欢呼。
习以为常。
直到沙土嵌入伤口,钻心的疼痛通过四肢传入心脏,这样的幻觉才会暂时消失。
北赤联和南赤联的内战却毫无结束之意。天平晃晃悠悠,却总也不倾斜。
但世州拒绝派出更多的兵力,和旧欧一样。他们都在隔岸观火,等待赤联的自我削弱。
于是三周之后,战场扩大到了东战场文莱。
11月17日,南赤联发起向北赤联的进一步攻势,2.2万南赤联-旧欧联合军在军乐声中向要塞城文莱进军。
那日恰逢教堂的礼拜节,文莱县城热闹非凡。
集市上,许多市民携妻带子在摊位前散步,有的坐马车,有的在附近的空地上野餐。他们双手合十,混着远处传来的军乐,真诚地向“吾主拉弥”祈祷。
谁也没意识到,远方军乐声其实是战争的前奏曲。
北赤联只派出了1.2万规模的军队,在文莱铁路枢纽列阵向南军发起攻击。霎时间,文莱礼拜节的集市笼罩在无情的战火中,市民们在两军之间逃窜,无比混乱。
谁都无暇再顾及“吾主拉弥”了。
那时北赤联趁机放出消息,这场战争由南赤联单方面挑起。整个马来西亚群岛的民愤达到巅峰,大街上处处可见“打倒南赤佬”的标语。
文莱会战是一个重要转折点,彻底将内战的规模升级了。
卢箫快马加鞭,从岛北赶向南部港口。
目前看来,纳闽的领土大局已定,南赤联将主要兵力集中到了其它地方。持续多天的正面作战让尹上尉不堪重负,必须前去支援。
大部分公路被炸毁,一路上全是倒下的树干与深坑,车辆无法行进。
只能用马匹。
哒哒,哒哒,哒哒。马蹄有节奏地踏在泥土上,草叶飞舞。
冯严中尉的马跟在后方。他看着越来越阴的天,冲扑面而来的风吼道:“卢上尉,你想家吗?”
“想!”卢箫紧握缰绳,长期在马背上的奔波让她肌肉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