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牧师又单独和郑宇说了一些话,其实是郑宇感兴趣,问了问这所教堂的一些建筑风格和历史。
出了门宋南清倒是好奇的很,一个劲儿的问郑宇最后他们说了些什么。
郑宇憋着坏心,故意神情严肃的逗他说,“牧师说像你这样喜欢男人,以后是要下地狱的。”
宋南清这次倒是嘴快,马上紧张的反问道,“那我们现在这样,您也会下地狱吗?”
教堂外正午的阳光刺眼的厉害,郑宇刚眯起眼睛,宋南清就从包里掏出墨镜递给他,郑宇接过,摸了摸他的头说,“会啊,我们一起下地狱。”
“刚才牧师说,对于基督徒,死后与上帝同在的地方就是他们对天堂是吗?”宋南清小声嘟囔了一句。
郑宇回想了下,牧师是说过这么一句,便点点头,“对。”
听到郑宇肯定的回答,宋南清长出了一口气,“如果以后能和您一起下地狱,那对我来说就不算地狱。”
郑宇心头一颤,继而就感到眼睛有些酸涩,他想许是阳光太刺眼的缘故,一把勾住宋南清的肩,“不许瞎想了,什么地狱天堂的,你还真信了。”
后半句话宋南清没说,但他和郑宇都心知肚明,宋南清和基督徒并无两样,在他眼里,天堂并不是某个具体的地方,哪里有郑宇,哪里就是他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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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后宋南清和事务所申请休了年假,陪郑宇在马略卡岛的度假村又休养了一个月,好在郑宇中枪的部位算不上要害,休养一个月后便可以正常走路了。
两人又回到了那个无比熟悉的家,屋内的陈设没有改变,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宋南清的视线扫过每一寸熟悉的地方,就好像他根本没有离开过一样。
放下行李后二人一起上了二楼,推开那扇门,郑宇径直走向一旁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包。
“这包······”,这是他在美国被抢走的那个包,想起赵锐克说的那些话,想必这个包是自己晕倒后闫琛拿走的,罗伯特事后也和他提过,说自己晕倒后有一个人突然冲出来两三下就解决了那两个飞车贼,但是离开时也拿走了他的包,所以罗伯特只当他也是为了劫财才动的手,并非是为了解救宋南清。
郑宇从包里掏出一个边缘都被磨皱的项圈,其实宋南清当时告诉自己每晚都要系项圈的时候,他就想到了闫琛交给自己的这个包里的这个项圈,如果不是经常佩戴又怎会磨损至此。
他靠着椅背,翘起腿来,冲着站在门口发愣的宋南清勾了勾手。
宋南清缓缓跪下,爬向郑宇,用脸贴上他的脚背,边用舌头舔边抬眼看着郑宇。
他的唇吻过小腿的伤口,望着眼前坐在上方,犹如神明的男人,虔诚的献上自己的忠诚。
“我不喜欢强迫人,从前是,现在也是,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是谁?”郑宇的的语速很慢,但蛊惑力十足。
他不要他被欲望控制的臣服,他要他清醒地沉沦。
宋南清扬起头,将自己白皙的脖颈暴露在郑宇面前,吐字清晰的说道,“我是您的狗,郑先生”,这问题就算再问一百遍,他也一样的答案。
郑宇明白宋南清是想要自己亲手给他戴上项圈,他抚了抚宋南清的头顶,“这个太旧了,我改明儿再定个新的。”
宋南清却摇摇头,新的项圈代表新的开始,但在他眼里他和郑宇这样算不上新的开始,在分开的一年里时间里,他没有一刻忘记过郑宇,而郑宇做的事,更像是背着他单方面继续了这段关系。
郑宇没有抛下过他,从来就没有过。
他很清楚,每当郑宇望向他的时候,这个世界上除了郑宇在的地方,他无处可逃。
郑宇的手解开项圈的卡扣,绕过宋南清的脖颈,温柔的为他系上这身份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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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为了照顾郑宇的腿,宋南清不得不用了平时甚觉羞耻的姿势,折腾到后半夜宋南清才睡,今天起床腰酸背痛,睁眼一看表就已经快十一点了。
起来做好饭才想起,从西班牙带回来的一种虾酱还放在行李箱里,用来涂面包最合适不过了,就赶忙去拿,回来的时候郑宇已经把锅里的早餐盛出来了。
看着餐盘里的煎蛋宋南清一口都没动,郑宇开口问道,“还是不爱吃鸡蛋啊?”
宋南清摇摇头,“总觉得有股腥味”,即使是煎过的蛋也是一样,每个人都的味觉可能都会在某个事物上有异于常人的感知,就像他很喜欢吃香菜,王阳朔却总说香菜有股汽油味。
“比这更腥的你倒是爱吃的很”,郑宇把盘子里的鸡蛋夹给宋南清,看着他乖乖吃掉。
宋南清很喜欢郑宇在这种,他不喜欢但却能接受的小事上管控自己的感觉,他总是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接受,实则心里窃喜,这让他觉得郑宇是关心他的,而且郑宇的度把握的很好,遇到真的他排斥至极的事,郑宇反而会帮他避免。
“郑先生,巴黎这边的事务所也给了我工作邀请,我明天想去和王阳朔他们聚一下,后天就去美国办离职手续,您看可以吗?”
自从自己告诉王阳朔自己回了巴黎,这小子就恨不得一天一百条信息催他出来聚,还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他。
郑宇点了点头,对于已经毕业的宋南清来说在哪里上班都一样,他当然也希望能离自己越近越好,“其实你要回巴黎的话也不是一定要找新的地方上班,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开家自己的事务所。”
宋南清将盘子里的奶酪切成小块后和郑宇换了盘子,“谢谢您,其实我也有这个打算,但我现才刚工作不久,想再积累积累经验。”
郑宇表示赞同,在事业发展这方面,宋南清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很乐意帮忙,但是关于他个人发展的抉择,他向来都是尊重宋南清自己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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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职办理的很顺利,下午又和罗伯特交代了处理房子和车子的事情,办完美国的所有事的宋南清现在躺在公寓卧室地毯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自上次西班牙的事情之后,他很长时间都和郑宇住在一起,现在猛的分开,即使他知道只是短暂的几天,但还是控制不住的焦虑不安,临走前他向郑宇要了一件穿过的睡衣,现在正被他抱在怀里闻。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看到是郑宇的视频来电,宋南清马上接起,“郑先生!”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雀跃,他没想到郑宇会突然打电话过来,屏幕里的郑宇穿着一件丝绸睡袍躺在床上,卧室暖黄的暗光打在他的脸上,为高耸的鼻梁投下阴影,宋南清的心口像是有虫在爬似的痒,忍不住开口说道,“我想您了······”
郑宇在电话那头轻笑,“才分开一天,有这么夸张吗?”
“怎么没有······”宋南清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语气竟不自觉的撒起了娇。
“床头柜二层,打开看看。”
宋南清起身拉开抽屉,里面是一个黑色的肛塞和一支棉签粗细的小棍,这是郑宇上次来自己家就偷偷放在这里的?
他抬头望向手机屏幕,就对上郑宇挑逗的眼神,“拿着你的小毯子去浴室,带你玩儿个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