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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 / 2)

赵婶子却顾不上去捞,目瞪口呆地看着陆卓,震惊的眼里还透出些许‘怪不得往日同你介绍姑娘你总推三阻四’的恍然大悟。

大约一时之间失去两位适婚青年才俊,对于赵婶子的打击太大,竟令她连自家的洗衣盆都不想要了。

陆卓看着赵婶子惊疑不定的神情哈哈大笑,弯下腰去猿臂一伸,替她把洗衣盆给捞了回来。

将洗衣盆放回赵婶子手中,陆卓笑呵呵地赔罪道:“我说的是玩笑话,李婶别在意,那位官人就是我的一位朋友,这几日在我家暂住,不多时就要走了。”

说完陆卓大笑着扬长而去,全然不管身后人信没信他的话。

不过想来,恐怕短时间内赵婶子是不会再来担忧他会成为那老来无依的单身汉。

陆卓心想自己总算可以清闲些,该去如意楼讨壶好酒好酒喝喝。

他走过溪边的石板路转身进了青石巷,他家住在青石巷巷口第二户,进巷口走几步就到。

陆卓还没想好喝什么酒就到了家门口,正要推门而入,院中突然传来一声询问。

“将军难道真的对陆兄弟无意?”

陆卓扣在门扉上的手突然顿住,面上露出一个‘无意撞上他人讲私房话’的尴尬表情,心道这位参将大人的声音未免也太大。

这话若是让旁人听见,陆卓倒是无所谓,只是未免有损那人的清誉。

他倒是随手把锅甩给了说话那人声音大的缘故,也不想想就他那小院,开门就是正堂,里外里也只有东西两个厢房,平日里禁军衙门里那些兄弟来蹭住,西厢放屁磨牙东厢听得一清二楚。

他自家院子小,关人家声音大什么事?

陆卓这边厢胡思乱想,想要推门而入,却又有些想知道那人会怎么回答。

而被陆卓牵挂着的那人正是方才溪边街坊们闲谈中的那位风云人物——裴翊裴将军。

而陆卓本人正是那位勾得裴将军神魂颠倒,才回了京师,就迫不及待卷了铺盖和他滚在一起的禁军小兵。

有时候听到街头巷尾的流言,陆卓都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澄清一下,首先……

他不是小兵——虽说官职不大,但陆卓可实打实是个正六品校尉,手底下管着人的那种!当然陆卓也知道这不是重点,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不要说得好像他傍上了裴翊,要吃软饭一样好不好。

作为一个有品阶的校尉,他也是有尊严的!

其次,他们两人——真没滚在一起!

他不过是因为位属禁军衙门,日常有巡街的差事,十日前的晚上正带着手下人在街上巡逻时,突然见到裴翊并他的两个手下从相府走出——后来陆卓才在裴翊的手下人那里知道,当晚是裴相爷训斥了裴翊两句,我们的相府公子裴大将军是不受这个委屈的,一言不合,拔腿就走,带着手下人直接离了相府。

当然那时的陆卓是不知道的,他不过见到宵禁以后有人从相府出来,依着自己的职责上前询问。

谁知他只是轻轻地拍了裴翊的肩膀一下,那人就直直倒在了他面前,把陆卓都吓了一跳。

碰瓷也不带这样的。

后来看清倒下的人是裴翊,陆卓又是吃了一惊,吩咐让手下人继续巡街,自己匆匆把裴翊抱回了自己的小院,才知裴翊是在这次对北蛮的大战中受了重伤,伤口刚刚缝合就被召回了京城,一路颠簸更是让伤势加重。

本就是强撑着回了相府,谁知被相爷训斥几句,脾气一上来也不顾伤势,直接离了相府,这才会晕倒在陆卓面前。

那日陆卓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裴翊,心里一时不忍,便开口留下裴翊和他的手下在小院中养伤。

他哪知道后来外面会传得那么难听!

陆卓正在忆当时,就听见院内传来一个声音冷淡地说道:“真的无意。”

这话显然是在回答方才那句是否对陆卓有意之问,那声音似凛冽的天山雪,霎时间吹走了陆卓的迷思,不知怎地陆卓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羞愤欲绝的清秀脸庞。

那誓死不离塞北的少年郎瞪着眼睛向他怒道:“裴某即便性好龙阳,也是个长眼睛的,平生只会贪慕好颜色,兄台这样的尊容倒也不必担忧。”

想想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陆卓咧咧嘴角,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说不谈当日,就说现在这张脸怎么也还是称得上一句俊朗的吧。

他少年时走江湖时可是有大把人恋慕他的容颜,这小将军真不识货!

陆卓啧了一声,摇头笑了笑,伸出手正准备推开面前的木门,突然巷子口传来一阵吵嚷,陆卓依稀听到来人叫嚷着裴翊的名字。

来者不善!

院中的讨论已经停了下来。

陆卓回头,便瞧见两位衣着光鲜的少爷领着一群人往巷内走。他瞧着那两位有些面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是哪位大人家的少爷。正打量间,一行人停在了陆卓的小院门口,只见一小厮打扮的人看着陆卓的小院确认了一会儿,趴在那两位少爷耳边说了什么。

两位少爷停下观望了小院片刻,陆卓也想看看他们耍什么花样,随手把木盆放在院门口,回身抱胸看向来人。

看到院门口有碍眼的人,其中一位紫衣少爷皱眉道:“你是何人?”

这二位少爷来意不明,陆卓还是决定先礼后兵,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禁军司衙门……”

他话还没说完,那紫衣少爷听见他说禁军司衙门,又想起这是何处,立即满脸厌恶地说道:“你就是裴翊的那个姘头?”

“额……”

你这小孩也忒不讲礼貌了吧,怎么开口就是姘头长姘头短的?你家大人怎么教你的?

陆卓的余光看着赵婶子挤出人群,冲他露出震惊的表情,想起自己方才在赵婶子面前的那番‘相好’言论。

陆卓突然觉得自己只怕是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了。

平日他的好友如意楼老板杨纯便喜欢说他平生就是嘴贱这一个毛病难改,现在看来好友所言不虚,他这张嘴……

陆卓心下懊恼,那小少爷说话实在难听,陆卓也没必要再同他见礼,直接冷下脸问道:“未知几位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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