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林言给乔倾打了电话说有事暂时不回去,让他先吃,便驱车来到郊外。
容殊还在浇花,林言虽然没有养过花,但也能看出来,有几盆名贵的花,快要涝死了。
林言在藤椅上坐下,桌上依旧摆着两个茶杯,林言倒了一杯,没喝,他说:“茶凉了。”
容殊看着花盆里快要溢出来的水:“嗯。”
林言端起茶杯,缓缓倾斜,水流声中,他的声音有些冷:“我有点暴躁。”
容殊放下洒水壶,抱起花盆,把里面的水倒出来:“看得出来,你还没有发泄。”
林言没有反驳。
他从来不会压制自己的欲望,这种有火没处发的情况,除了现在,只有在十六岁和乔娜交往的时候才有。
“以你的生理需求,普通人满足不了。”容殊拿起洒水壶,又去浇另一株,“不过你能坚持一个多月,还是有点出乎意料。”
“你这是在夸我?”林言挑眉,“有没有好的建议?”
作为最了解林言的人,容殊自然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真正在征求他的意见,什么时候只是随口问问。现在,他就不是在寻求解决办法。
林言很有主见,他做的一切,全凭自己心意,简单来说,只看他愿不愿意。
尽管如此,作为林言的心理医生,容殊还是尽职尽责地答了:“要么委屈别人,要么委屈自己。”
第51章
容殊站起来后,额前一缕发丝垂落,他伸出手,把那一缕发丝捋到耳后。
林言的目光被他的动作吸引过去,看到他骨节分明的五指上,每一根都缠了一层医用胶布。
林言只觉心里的火又添了一层,大步走过去,抓着容殊手腕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力气不小,容殊吃痛,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然后无所谓道:“修花枝的时候,不小心剪到手。”
“你怎么不把五根手指头全剪下来!”林言脸色阴沉,离得近了,他才看到,容殊面色苍白,就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他的手冷得发寒,凉得林言的心都颤了一下。
林言脸色更加难看,拽着他的手腕冷声道:“跟我进屋。”
“林言,我没事……”
林言把容殊拽回房间,直接扔到床上,拿了床被子把他裹起来,又开了空调,找到医药箱打算给容殊手指换药。
握着他的手,还是一片冰凉。
“你他妈的是掉冰窟里了吗?!”林言怒气冲天,直接扯掉衬衣,光着上身钻进被子,把容殊扒光后抱在怀里。
容殊眼睫颤了颤。他掉的,岂止是冰窟。
所以,哪怕是一点点施舍的温暖,都让他眷念。舍不得,放不下。
容殊身上真的冷,切肤的凉意让林言猝不及防颤了一下,咒骂一声后把人抱得更紧:“你他妈当自己冰雪王子?都冻成这样了还穿那么薄在外面晃悠,是想变成冰棍?”
肌肤紧密相贴,林言的体温很快传到容殊身上,容殊嘴唇总算恢复一丝血色,浅蓝双眸静静看着林言,“林言,你有恋人。”
林言再次皱眉:“那又怎样?”
容殊伸手,轻轻把他往外推了推:“我已经没事,你该回去了。”
林言抓住他的手,半眯起眸子,表情危险:“我要做什么,需要你来教?”
他用手指托起容殊下巴,嗤笑一声:“你这张嘴,以前可没那么多话。”
容殊垂下眸,嘴角似有若无地勾了一下:“为了把心擦亮一点,现学的。”
林言托着容殊的后脑勺,薄唇压在他的唇上:“为了彻底离开我,你真是做了不少工作。”
伸舌舔了舔容殊的唇瓣,林言低笑道:“这张嘴虽然有时候挺毒,但味道还不错。”
容殊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
林言放开他,摸了摸他还有些凉意的身体:“你在花房里呆几天了?”
容殊极缓慢地眨了眨眼:“三天。”
林言觉得额头的青筋又不受控制了:“三天不吃不喝不睡?你这破习惯什么时候能改?”
容殊波澜不惊地点头:“我是不想的,身体有自己的意志,没办法。而且,有水。也睡过。”
比如之前那壶凉透的茶。比如眯了一会儿就醒。
“艹!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能把自己饿死?”林言低咒一声,看容殊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做饭,摸出手机给孟泠打电话,让他送两份饭菜过来,然后起身去拿医药箱。
手臂被微凉的手拉住,容殊小半个身体露在外面,仰头看他,浅蓝色的眸子平静如海:“我还有些冷。”
林言何时见过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撒娇的样子?更何况这谪仙他已经想几年了。
本来就没有好好饱餐过的下身蠢蠢欲动,林言暴躁地扯开被子,把人揉进怀里,“你他妈真是知道老子有几天没吃饱过了!要是再敢撩拨我,小心老子强奸你!”
如愿 0:42: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