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开始有些不确定了。
愣了许久,他抓起手机第一百零八次拨打那串数字。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
熟悉的电子音传来,他手臂一软,失魂落魄地垂了下来。
“秦衍君,你再不回来,我真的要生气了。”他眼眶通红地呢喃道。
这天直到最后,他也没能等到秦衍君回来,直到第二天早上,门铃被人按响,他猛地抬起头,赤着脚踉踉跄跄跑到玄关,一把将门拉开。
“君君,你回来......你是?”
不是君君,是一个陌生男子,他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手指不安地扣着门把手。
“你好,我是张安,请问您是秦衍君的家属吗?”男人问。
“是的。”傅星州有些发懵地点点下巴。
“秦衍君出车祸了,他手机被压坏了,现在才修好,我们联系不到他家人,您的电话也打不通,最后我们在手机里发现这串地址,便找了过来,幸好没......”
傅星州听到第一句话时,人已经完全懵了,脑袋嗡嗡作响,要不是此时撑着门框,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秦衍君人呢?他现在在哪儿,麻烦您带我去见他!”回过神来,他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急切地问。
“在医院,您别急,目前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但他伤得太重,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傅星州眼前一黑:“准备?做好什么准备?”他声音沙哑地问。
“做好守寡的准备。”
傅星州后退半步,声音发抖地说:“守、守寡?不要!我才二十六,才不要守寡!”
“不对,怎么会是二十六呢,我明明刚过完十九岁生日啊!”
“不管十九还是二十六,你老公出车祸没了,你就得跟着守寡,不然就是不守夫道,是要被浸猪笼的!”门口的男人,一脸邪恶地说。
傅星州慌了,因为他看到男人从背后拿出了一把杀猪刀!
“啊啊啊,不要杀我!”
“那就乖乖浸猪笼!”
“不要!不要浸猪笼,秦衍君救我!”
“舟舟?”秦衍君抱住嘴里不停喊着“不要浸猪笼”的人,表情无奈又好笑。
“没事的,梦而已,没人会把你抓去浸猪笼。”他拍着怀里人的后背,轻声安抚着。
傅星州挣扎了一会儿,就在一脸狰狞的男人快要追上自己时,猛地睁开了眼睛。
“秦衍君救我!”
睁开眼看到抱着自己的人是君君,他立马从床上弹坐起来,拉着君君就要往外跑。
“君君快走,有个拿着杀猪刀的男人逼我给你守寡,我不愿意他就说我不守夫道,要抓我去浸猪笼!我们快跑,不然就来不及了!”他紧张兮兮地说。
“舟舟,你先看看这里是哪儿?”秦衍君把人拉住,好笑地说。
傅星州眨眨眼睛,僵着脖子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垂眸看到两人手上戴的戒指后,表情顿时一僵。
这是去民政局的前一天,君君送给自己的求婚戒指,他扭头看向床头柜,那里摆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自己怕它枯萎得太快,凌晨起来给它撒了一些水。
而现在,他还能看到花瓣上沾着的小水珠!
“舟舟,你做噩梦了。”秦衍君把人拉回床上,笑着说道。
傅星州重新躺回君君怀里,瞪着眼睛愣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君君,我刚才做了个噩梦!”他钻进秦衍君怀里,可怜兮兮地说,“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都是梦,没事的。”秦衍君吻着怀里人的发顶,低声说道。
“你不知道,那个梦实在太可怕了,我差点就被抓去浸猪笼,还好我醒得够快!”他仰起下巴,一脸后怕地说。
“有我在,不怕。”秦衍君吻着他略显苍白的唇瓣,说。
傅星州脸颊有些发红,但还是勾着他家君君的脖子,闭着眼睛凑了上去。
“还要。”他有些含羞地说。
“要什么?”秦衍君鼻尖抵着傅星州的,挑着眉坏心眼地问。
傅星州知道他在逗自己,心想反正已经这么丢脸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捧着他家君君帅气的脸,噘着嘴巴说:“要亲亲,你不给那我就自己来!”
秦衍君轻笑:“这种事怎么能让老公亲自动手呢,还是让老婆来吧。”
说完一个翻身,将傅星州压在身下,俯身吻了上去。
“唔窗帘没拉.....”
“刚才已经拉好了。”秦衍君吻着怀里人发烫的耳垂,嗓音性感又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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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