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就是一个狩猎者。”
荆戊讶异地睁大眼睛。
还有这意外收获?
荆戊和越金儃等人一直在追查那个神秘组织,但是得到的信息永远只有零零碎碎的部分,完全不足以寻找组织的真实情况。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有知道情况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我是一个竞争失败,被送上祭坛变成了怪物的狩猎者。他们说我是叛徒,当年我不是,现在我觉得,当个叛徒又怎样,老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乌鸦女士掏出一盒烟,重新点起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举手投足间,可以看出曾经的风韵。
在烟雾缭绕中,乌鸦女士缓缓讲起一个故事。
一个内部组织严密的□□,从信仰神,到背叛神,最后谋杀神,想成为神的故事。
荆戊认真地听着,听着,越听越觉得震惊。
什么意思?
□□的大本营就在度假村?
他这是一开始就自投罗网了???
这个无限流游戏给得什么鬼退休大礼包,纯粹是不想让他退休好过吧!
荆戊万万没想到,他与越金儃背后的组织、夏雷胡波背后的组织一起合作,天南海北到处找这个组织的总部,却没想到,他们的总部就在自己脚下的这片地方,就是这片荒废掉的度假村。
乌鸦女士吐了口烟圈:“据说,这里是他们打造的祭坛。”
乌鸦女士的手紧紧握紧,提起往事依然满怀恨意:“他们所谓的仪式和药物根本不成熟,都是试验品!我当年是被弄晕了送上来的,迷迷糊糊间隐约看到自己躺在一块平坦的石台上,可能那就是祭坛。不过我后来想跑,被注射了药物,等我再次醒来时,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度假村这块地?”荆戊依然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大的地方不可能到处都是祭坛吧?”
“不知道。我也说了,被送上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能知道这地方是逃跑的时候看到过部分建筑。”乌鸦女士的语气有些烦躁,重重地握拳往桌上一锤,“为了惩罚我的逃跑,他们剥夺了我最在意的美貌,让我永远只能以乌鸦怪物的形象示人,等找到他们,我要把这份大礼,通通还给他们!”
乌鸦女士的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曾经的那个组织的痛恨。
荆戊并不意外,换成是他自己,被自己昔日卖命的老板搞成半人半兽的鬼样子也会愤恨。
只是即使乌鸦女士说得仇恨满满,并不代表荆戊一定会相信。
假如那个改造她的组织,有办法把她恢复人形,乌鸦女士如此厌恶自己乌鸦形态的人,一定会选择给曾经痛恨的组织做内应。
而且早不说,晚不说,为什么突然是现在来说?
荆戊回忆一番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他肯定自己并没有给乌鸦女士任何帮助,能感动的她投奔自己。反倒是不断地弄死不同领域的旧老板,顶替成为新老板。
假如按照乌鸦女士的说法,这些领域本身就是神秘组织的祭坛,非常重要的实验基地,那被他摧毁占有后想必对他恨之入骨。
这种仇恨下,想方设法来陷害弄死荆戊,荆戊一点都不意外。
荆戊的手指在桌面轻轻叩着,沉思着自己该如何抉择。
“怎么,你不相信我?”乌鸦女士察觉到了荆戊的这份犹豫,语气不善起来。
“美女,请你认真估算一下我们的力量,你觉得我们需要多少人才能把你说得那个组织一网打尽?”
荆戊并没有把自己的怀疑表现出来,假如乌鸦女士真的是内应,他不想打草惊蛇。
现在,荆戊打算暂时先稳住乌鸦女士,先取用合适的情报进行验证再说。
荆戊的眼神飘过乌鸦女士,看向她身后的餐厅转角处。
通向卫生间的方向,越金儃早已从卫生间返回,看到乌鸦女士占据了自己的座位,似乎在跟荆戊谈话,便没有回来,站在百米处的地方大方地表明自己守卫和警戒的态度。
乌鸦女士顺着荆戊的视线看到了越金儃。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圈:“老实说,我也不确定。”
荆戊回看向乌鸦女士。
乌鸦女士眼神黯淡:“我是一个科研狗,一开始就是冲着高额工资加入他们的实验室。我们的员工宿舍就在实验室旁边,而实验室在地下,除了逃走那一次,我几乎没来到地面多少次,对他们的了解并不深入。”
“实验室是在地下?”
“对。我们进入时都签了保密协议,进入的时候被捂住眼睛,并不知道在地下几层。”乌鸦女士烦躁地揉了一把自己的黑色羽毛头发,“但是从环境温度和地质结构来看,我确定是地下。土壤比较潮湿,似乎还有地下河,还有生活在地下的老鼠蟑螂等。”
荆戊被这形容词弄得有些迷惑了。
度假村哪个领域里还有地下实验室?
而且实验室不是最讲究安全卫生吗,为什么还有老鼠蟑螂?
“你们当时做得是什么实验?”
“基因。”乌鸦女士声音冷了下来,一边说话嘴里一边冒着烟雾,“基因合成实验。我当时做得是植物和动物的基因合成。”
“动物?”
“人类,也是一种高级哺乳动物。”乌鸦女士把剩下的烟头直接在桌面压灭,最后吐了一口烟圈。
“当时我是新人,负责的是基础的动物,比如兔子,小白鼠等。但我猜主课题应该是人类和植物的基因合成。”
荆戊总感觉怪怪的。
奇怪了,怎么突然扯到科学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