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川说完,侧过身,一只手从温砚肩颈的空隙中穿过,轻轻揽住温砚的肩,另一只手环住温砚的腰,逐渐收紧。
他用最克制的力道,在不吵醒对方的前提下,把人揉进自己怀里。
床很大,但两人之间的最后一点空隙此时也被填满了。
顾凛川吻了下温砚的额角。
"晚安。"
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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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砚一晚上睡得很好,睁开眼时,想象中自己缩在顾凛川怀里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偌大的床上只有他自己,温砚茫然地眨了下眼,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顾凛川已经洗漱完了,在沙发那边敲着笔电办公,很安静。
听到床上的窸窣声响后,他抬起头,看到温砚已经坐起来了,被子滑下来堆在温砚肚子那里。
"醒了。"顾凛川眉梢一挑。
温砚刚睡醒的时候总是有点懵,思绪和大脑都发散着,需要一点时间缓冲。
但他的脑袋已经先下意识顺着顾凛川的话点了两下,蔫蔫道:"你没睡吗?"
"睡了。"顾凛川放下笔电,到床边来,给温砚乱哄哄的头发捋了捋,捋到一半忽然说:"你昨晚睡我怀里。"
温砚"啊"了声,然后:"哦。"
哦完又突然睁了下眼,才回神似的,"我睡你…那你、你没推开我啊?"
"你觉得呢?"顾凛川似笑非笑地捏了下温砚的耳垂,语气暧昧道:"送上门的我能拒绝?"
温砚:"……"
显然没有。
对哦,顾凛川喜欢自己,他昨晚就猜到如果躺在一张床上,顾凛川大概率会抱着他睡了,但他昨晚还是让顾凛川上床了。
他好像完全不防备顾凛川哎,为什么呢?
温砚漂亮的小脸纠结成包子样。
顾凛川心里一软,用力揉了把温砚的脑袋,无奈叹道:"慢慢想吧。"
刚捋顺的头发又乱了,温砚不满意地瘪了瘪嘴,爬下床去浴室洗漱。
两人到楼下的时候,客厅的沙发上瘫着两个看起来半死不活灵魂出窍的'废物'——昨晚宿醉的沈跃和贺晟。
温砚走过去好奇的问:"你们怎么这样?"
"别提了。"钟茗择端了两碗解酒汤从厨房出来,神色疲倦而无奈:"喝多了闹到大半夜,又吐又哭的。"
他真是没想到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酒品能差到这种地步。
晏一蔓后一步从厨房出来,眼底带着淡淡的乌青,皱着眉道:"阿跃,汤喝了。"
"蔓蔓对不起……"沈跃"嘤"了声,端着碗一饮而尽。
"你对不起的是我。"贺晟喝完汤,语气凉凉道。
温砚看向晏一蔓,动了动唇,无声询问。
晏一蔓有些尴尬而丢人地说:"他昨晚把贺晟当成…我,就……"
就抱着哭了一晚上,说什么我真的喜欢你,结了婚肯定对你好,你也喜欢喜欢我,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巴拉巴拉的。
晏一蔓昨晚都在房间睡着了,又被鬼哭狼嚎喊醒的,赶紧出来解救贺晟,以及当时在旁边一脸倦容的钟茗择。
大概熬到凌晨两三点吧,这两人才在沙发上睡着,早上醒了就喊头疼,晏一蔓和钟茗择才去厨房煮醒酒汤。
温砚听完钟茗择的描述后,沉默半晌,语气幽幽地对沈跃道:"你以后还是不要喝酒了吧。"
不然感觉这个婚要结不成了。
沈跃咬牙:"戒!"
钟茗择让他和贺晟再去房间休息会儿,两人就头重脚轻地去了,听话的不行。
"一蔓,你也回去睡会儿。"钟茗择道。
晏一蔓摇了摇头,"我去做早饭,你们……三明治可以吗?"
她只会弄些简单的。
"我弄就行,你休息去。"钟茗择不赞同地揉了揉眉心。
他们三个大男人在这,哪能让一个女孩子前前后后忙这些?那也太没担当了。
晏一蔓犹豫了一下,没再坚持,转身回房间了。
"茗择哥你看起来也好累。"温砚想了想,跃跃欲试地说:"要不还是我去做吧。"
"不行。"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