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楼怀澈神情里带着同江柚白七分像的倨傲,她喝醉了酒,下意识开始模仿江柚白的姿态。
楼怀澈抬起头,动作缱绻温柔地抚摸着江柚白的眉眼,声音却冷厉了起来:“殿下,现在怎么好生狼狈呀——”
她拖长了声音,娇滴滴地笑着,愈笑愈疯,眼里带着得愿以偿的喜悦,似乎对江柚白此刻的处境期待已久。
楼怀澈嗤笑着冷哼,美人眉目间一片冷意和柔媚,锐利的疯魔和动人的活色生香奇异地杂糅在她身上,令她显得愈发绝色。
江柚白眨了眨眼,清茶的气息慢慢挤在了充满雪松味道的房间里。
她被信息素引诱,已经进入了情热期了。
江柚白在情热期向来比楼怀澈冷静许多,即使进入了情热期,神情也依旧维持着她惯来的模样,清雅闲淡,从容不迫。
楼怀澈似乎被她这副样子激怒了,指尖顺着她的面庞慢慢往下划,忽然伸手掐住了江柚白的脖颈。
月色下,她眼底燃烧的火焰似清辉一般,如她这个人,冷淡、疏离,带着一身的疯魔和恶欲。
“殿下,殿下。”楼怀澈掐着江柚白的脖颈,手上慢慢收力,喃喃自语着,“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你怎么能一直这个样子?”
她看上去疯得不行了,理智全无,掐着江柚白脖子的手实际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江柚白只觉得有些疼。
她动了动,心里升起一个有些荒唐的念头。
眼下两人之间,虽然乍一看楼怀澈是那个居高临下的人,但真正狼狈不堪的人,是楼怀澈。
江柚白心里微微一颤,一丝窒息的疼很快充斥在她的胸口。
她的犹豫不决、缄口不言,伤害到了楼怀澈。
江柚白蹙眉,仰起头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楼怀澈眼前,脑中闪过过去许多次的对话。
池若说的、宁允泽说的、还有楼怀澈看向她时阴郁的神色。
她终于明白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楼怀澈看向她古怪的眼神又是为了什么。
但似乎有些迟了。
楼怀澈抽了抽嘴角,慢慢露出一个惨笑:“江柚白,我好恨你。”
她的声音微不可闻,两人离得非常近,江柚白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每个字都像一声惊雷,落在了江柚白心里的某个角落里。
楼怀澈恨她。
楼怀澈不是真的恨她,她只是因为江柚白伤心。
江柚白张了张嘴,想和楼怀澈说话,依旧发不出一声声音。
她有点急,还有点生气。
楼怀澈好歹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啊!
楼怀澈拍了拍她的脸:“想说话?”
江柚白点了点头。
美人身上带着酒气,眼神迷离,隐约泛着一层水光,她冷笑了一声,眼尾殷红,漫不经心地继续拍了拍江柚白的脸:“我不想听,殿下这张嘴硬得很,吐不出来什么好话。”
江柚白:“!”
她没有想在这个时候还嘴硬啊!楼怀澈给了她一针前她还在想怎么制造氛围给她补一个告白呢!
早知道就不管什么人前人后什么仪式感了,先开口告诉楼怀澈再说,就是个人终端上打字告诉楼怀澈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楼怀澈不再管江柚白,她磨了磨牙,摆着江柚白的脖子,露出Alpha脆弱的腺体,危险地眯起了眼。
随后,美人低下了头,用了全身的力气咬在了江柚白的腺体处。
江柚白疼得眼冒白光,身上一丝力气没有,压根没法挣扎。
楼怀澈不管她,泄愤地撕咬着江柚白的腺体,恨不得咬死面前的Alpha。
江柚白怎么能一直这样!怎么可以!
她们两个之间如此相似,如此契合,江柚白这只披着艳皮的伥鬼先用相似的疯骨引诱了她,在她深陷其中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地抽身离开,毫不留情。
凭什么。
杀了她,干脆杀了她。
心底有个疯狂的念头涌上来,顷刻间将楼怀澈的理智淹没了。
杀了她,杀了她以后,这个人就只能是她的了。
楼怀澈松口,脑袋向下动了动。忽然轻轻吻上了江柚白的动脉。
Alpha的脉搏跳动着,速度有些快。
这个Alpha此刻任人宰割,弱点都暴露她的眼下,她只要拿一把刀,轻轻一划,或者干脆自己撕咬开这根血管,这个令她难过的人就会彻底死去。
楼怀澈抬起头,认真地打量起来江柚白。
明媚妖艳的Alpha和她对视,那双点漆清亮的眼眸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地让她着迷,一如既往地让她心动不已。
楼怀澈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她将头埋在了江柚白的怀里,咬紧牙将泪意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