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都要承受,可他实在受不住。
过了许久,桐木门忽然被人重新打开。方棠以为是婵松,刚要问话,就听到门复又关上,接着便是急匆匆大步靠近的脚步声。
他一怔,立刻回过头去。
栗延臻沉着脸,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二……”
方棠话还没脱出口,就被栗延臻从椅子上不由分说地抱了起来。对方几乎是用禁锢一般的力道制住了他,宽大的手掌紧紧搂住他的腰身,痛得方棠一皱眉,轻哼出声:“好痛。”
“夫人为什么躲着我?”腰上被紧抱着的力道稍减,他听到耳边传来栗延臻阴沉沉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糖快被糟心职场逼到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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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疑兵
“为何躲着我?”
栗延臻的质问刺得方棠浑身一抖,他下意识要逃开,却惹得栗延臻直接将他腰身一横,整个人把他压在了书案上。身后就是一丈高的案几架,方棠后背硌在硬木板的隔栏上,痛得吸气。
“二郎,你要做什么?”方棠有些惊慌,伸手去推栗延臻,“不!”
栗延臻也憋了两三天的气,不由分说便扯开方棠的腰带,手下轻纱似的衣袍被强行解开。他雕弓般的腰向前顶去,分开了方棠的双腿,手臂将对方整个托起,压在案几架上。
方棠被栗延臻堵了嘴,眼眶通红着挣扎,双腿扑腾得兔子样的,却犹如蚍蜉撼树。他的发冠在推搡间也散落在地上,浓黑的长发顷刻散开在肩上,发丝凌乱垂在脸侧,也被栗延臻一并吻了去。
栗延臻孔武紧实的双臂死死压在隔板的横梁上,像是一把铁铸的锁,将方棠困住,无处可逃。
“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何自我回京,你便日日躲着我?!”
方棠说不出话,眼皮颤抖不已,滚下眼泪。
木架摇晃着,在偌大空荡的书阁里发出隐秘的卯榫摩擦声。
许久,声音停了下来。方棠浑身极度脱力地顺着架子滑下去,被栗延臻一把捞起抱在怀中,重新替他裹好衣衫。
方棠看着面前仿佛阔别了多年的人,委屈忽然涌上心头,先前还顽抗抵触的神情,顿时泄气般软了下去。
栗延臻见他眼底神色变幻,也不由得心软,松开方棠,在他耳鬓撩了撩:“弄痛你了吗?”
方棠不语,伸出手重重在栗延臻胸口扇了一掌。
“我不好。”栗延臻垂下眼,捉起他的手又打了一下,“该打。”
“你不要这样……”方棠啜泣道,“很疼。”
栗延臻轻柔地揉着他,哄道:“我错了,夫人。”
他也懊悔了,这是他第一次逼迫方棠,对方看上去难过得很,他的心也一并跟着痛了。
“陛下是否对你说了什么?”栗延臻问他,“别怕,可以告诉我。”
方棠一哆嗦,下意识地摇头,却有些欲盖弥彰。
栗延臻轻轻叹了口气,也没再为难,只是抱起方棠继续哄着,抚平刚刚被惊吓得竖起来的兔子耳朵。
“若是有人为难你,无论是谁,我一样不会放过。”栗延臻吻他的耳朵,说道,“你不要怕。”
方棠眼神空洞,有些绝望地摇头。
门外,婵松和闻修宁并排站着,都有些沉默。
“你最近好吗?”闻修宁先开了口,“我……上次并没与你说上几句话。”
婵松看了他一眼,说:“我还好,只是瞧着少爷不开心。”
闻修宁抬了抬手,替她整理好头上的步摇:“歪了。”
“嗯。”
·
栗苍拒不回朝,被朝堂议论为抗旨不遵。每日上朝,官员谏声物议沸腾,瞧着皇帝的脸色,逐渐有了一边倒的趋势。
期间不乏也有支持栗苍做法的,除去栗氏自己的人,就是朝中青俊,或是纯粹的激进主战派。
然而栗氏兵权在此,即便千夫所指,也无人敢真的轻举妄动。
栗氏一边着手清理朝中打头反对栗苍的官员,一边将京中的动静尽数汇报给西北幽牢关。栗苍远在千里之外,却全然洞悉京都皇城之内。
茶盏磕碰在茶台之上,叮当脆响。栗延臻洗净茶杯,又沏了一壶新茶,倒入青瓷的杯盏,轻轻摆在方棠手边。
方棠懒懒靠在他怀里,一手握着书卷,另一手搭在栗延臻膝盖上,整个人都不大想动弹。
“春困秋乏夏打盹。”栗延臻道,“夫人一年四季都乏得很。”
方棠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这些日子又被栗延臻喂得圆了一些,想着自己是该少吃点,多出门走走了。
栗延臻捏他肚子上的肉,手指很挑逗地滑过去。
方棠难耐地缩了缩,很小声道:“你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