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第七书>恐怖>吻我骗子> 第19章

第19章(2 / 2)

徐御林拾起紫砂茶杯喝了口,笑道:“还是你懂我的口味。”

阮迎端着茶壶给他斟满,问:“徐老师,您说有事情要让我做?”

他打开公文包,取出张图纸放在桌上,“你看看这个。”

A4纸上彩印着一个漆雕自在观音像,头饰和衣服上的彩漆有不同程度的损坏,横担着的右腿摔掉一截。

徐御林说:“这是我一老朋友的东西,被他外孙不小心摔着了。值钱倒不是多值钱,只是这观音像是他老母亲生前留下来的。找别人他不放心,问我能不能修。我最近要录一个非遗文化的纪录片,实在没时间,拿过来给你看看。”

阮迎持着图纸看了一会儿,点点头,“我尽力去做。”

“你的水平我放心,我带过这些学生,就没一个比你敏周的。”每每说到这,徐御林不免叹惜,“当初让你继续攻读,就算不留在咱们学校,更好的地方你也不是去不了。唉,怎么劝你都不听。”

阮迎腼腆地笑笑,“是我学养所囿。”

“胡说!”

徐御林气得喝了口茶,问他:“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蒋繁那小子?”

阮迎有些懵,“学长?和他有什么关系?”

看他的反应,徐御林一挥手,“我还以为你是迷上那傻大个了,不是就好,他也配不上你。给你介绍的国博的文物修复师你不去做,跑他那儿小画室当老师,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阮迎淡淡地说:“和别人没关系,是我没什么追求。”

徐御林语重心长地说:“从以前你就不争不抢,什么赛也不参,什么奖也不稀罕。小阮啊,你要是一直这么藏着掖着的,再纯再亮的金子,也会没了光。”

阮迎垂眸,轻轻点了点头。

回去后过了两天,同城快递送来了那尊自在观音像。

实物比想象中要小,一手握得住,但分量很足。观音上损坏的程度,比照片上看起来要严重。好在年代并不久远,用的是普通黏土,修复起来并不难,只是颜料的调色需要用点功夫。

阮迎从书房的储物柜里找出了很久不用的修复工具,用了大约二十天,完成观音像的修复。颜色没作太多的翻新,保留了原来的年代感。

按照徐御林给的地址,亲自送上了门。

观音像的物主姓王,王先生看了之后,啧啧赞叹,感激不尽,说修得和损坏之前一模一样。

他非要给阮迎一个包得很厚的红包,作为感谢。

但阮迎实在不收,几番推脱下,王先生只好给了他一张票,“这是我单位上批下来的音乐会的票,阮先生你看有没有兴趣,要不收下这个吧。”

阮迎看到票时,一愣。

居然是下周在蓝馆举行的萨克斯演奏会决赛的VIP票,美国萨克斯名家Kenny受邀现场演奏。预售当天票被一秒抢空,千金难求。

阮迎挠了挠耳后,双手接过票,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我就愧领了。”

王先生笑道:“可千万别跟我客气。那时候和老徐喝酒的时候,就经常听他讲起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周六上午,阮迎值完班,正拿着通勤包准备回去,小周一脸气愤地进了办公室。

“气死我了!”

“小周老师,这是怎么了?”

她说:“那个叫章炀的,长得挺好的,脾气怎么这么差,居然说我教的不好,直接拿着画板走人了。”

阮迎记得这个学生美术底子很好,性格上有些桀骜不驯。

他想起来自己存有章炀妈妈的电话,“你别气了,等我和他的家长说说。”

“太好了,那就麻烦你了。不过阮老师你嘴唇怎么这么白,没事吧?”

阮迎摇摇头,“不碍事。”

他的发情期还有半个月要到了,每到这个时候身体总是很虚弱。

阮迎回家后,给章炀的母亲发了短信。委婉地说了说章炀的情况,大致希望她能督促一下自己的孩子。

短信发送成功后,阮迎把手机放在一边。起身去柜子里翻出了那套许久不穿的小西装,还是大学毕业典礼的时候买的。

浅亚麻色的布料满布皱痕,阮迎用蒸汽熨斗熨了一遍,尔后穿在了身上。去蓝馆看演奏,需着正装出席。

时间有些晚了,他来不及吃饭,随便吃了包饼干就和一下,叫车去了蓝馆。晓。櫻

不愧是有Kenny坐镇的萨克斯演奏会,距离开场还一个小时,蓝馆前的音乐喷泉广场人满为患,黄牛已经把票价炒到了五位数。

阮迎觉得自己真是走大运了,能有幸坐在第一排,近距离观看大师的萨克斯吹奏。

这首萨克斯改编版《梁祝》演奏完,阮迎觉得也像是变成蝴蝶飞出去了。

接下来是选手比赛曲目,水平立马相形见绌,像是从珠峰跌到马里亚纳海沟。

几个人下来,吹得阮迎是昏昏欲睡。本就无力的身体,这会儿愈发沉重了。

直到一曲《水边的阿狄丽娜》,阮迎抖了一身懒怠,坐直了身子。

不只是他,观众席上的人都来了精神,有人悄悄接耳,打听这十三号演奏者是谁。

聚光灯的光束下,男人身着白色燕尾服,黑色领结。身形欣长,如圭如璋。

他梳着背头,露着立体分明的五官。忘我地闭眼吹奏,睫毛洒下一圈阴影。

台上的人睁了眼,侧过头与他对视。明明被这么温柔的曲调音符围绕,眼神却疏离淡漠 。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