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不装模作样地等阮迎同意了,直接将人拽到身上,下颌蹭了蹭他的颈窝,闻着他淡淡的玉兰香,神经舒缓了许多。
“宝宝,今晚我真的不能留下来吗,我们已经好久没一起睡了。”
“不能。”
“可明天是我生日,陪我过零点好不好?”
他说这个,阮迎又没法拒绝了。沉默片刻,小声说:“只可以睡觉,不可以做别的。”
“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你,我又不是畜生。”
闻璟行立马开心了,大言不惭,忘了以前干的畜生事。
大约四十分钟,肖宁带着闻璟行要的东西,心情复杂地站在了楼下。
闻璟行出来拿,转身要走时,肖宁终于没忍住叫住了他。
这是他替闻璟行做事这么多年,第一次越界。
“您和阮先生和好了吗?”
闻璟行声音有些冷,“怎么了?”
“我知道我的身份,不该说这些话,可是......”肖宁脸上纠结挣扎,“如果阮先生知道您已经打算订——”
“闭嘴。”闻璟行微微眯起眼,眼露寒色,“我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还有,不要在阮迎面前说不该说的。”
“......我知道了。”肖宁不敢再多说,也知道他明白的理儿,闻璟行未尝不明白,只是依旧这样选择。
他似乎已经预见了未来的事,轻叹口气,希望老板不要后悔。
闻璟行洗漱完换好睡衣,也不嫌单人床的拥挤狭小,心满意足地将Omega搂在了怀里。
无论先前嘴巴有多坏,这会儿像是突然开了窍,甜言蜜语说个不停,什么话好听捡着什么说。
阮迎却很冷淡,他说五句也不会回应一句,背对着他,只留给他一截白皙的后颈。
天知道闻璟行有多想咬下去。
到最后他自己都忘记了让阮迎陪他过零点的借口,快睡过去的时候,怀里的人突然翻过身,微微靠近他的胸膛,小声说:“闻璟行,生日快乐。”
闻璟行抬眼,正好看到桌上的数字钟,零点零分。
他喉结动了动,借着窗外路灯的光,紧紧地盯着他,哑声道:“阮迎,其实我是骗你的。”
“以前没有人给我过生日,我也从不过生日,”闻璟行搂紧阮迎,手臂上鼓起结实有力的肌肉,“因为生日这天,是我妈的忌日,我只是怕你不理我。”
怀里的人很久都没说话,却回抱住他,玉兰香的信息素愈发得浓,不久,充盈整个房间。
阮迎仰起头,吻了吻他的下巴,然后说:“可以做,只准做一次。”
话音刚落,Alpha连同他的雪松香信息素陡然覆其上,一层压着一层,融为一体,难舍难分。
说是一次,究竟多少次,就不得而知了,以至于阮迎第二天醒来时,腰痛得不像是自己的。
闻璟行公司还有事,一早就走了。幸亏是周末,画室没课。不然他和别人撞上,阮迎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阮迎又在床上躺了会儿,才慢悠悠地起床,下楼去早点铺买了些吃的。
简单地吃过后,阮迎把工作收尾,打车去了麒麟珠宝。昨天店员打过电话,说胸针已经定做完成。
店员递给他一杯咖啡,让他坐在沙发上稍微等一下。珠宝匠师有点忙,等稍后亲自拿着胸针来验收。
阮迎随手翻了翻杂志,又站起来转了转,随意地看着玻璃展柜。
这时,正对着他的楼梯下来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店员,手里捧着两个黑色丝绒盒。下到最后一级台阶时,高跟鞋滑了下,一声尖叫中摔了下去。
阮迎连忙扶了她一下,“没事吧?”
短发店员脸红了下,“谢谢,我没事。”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大惊失色,慌忙着去捡摔在地上的盒子。
另外一个店员也看到了,赶紧跑过来,“你能不能小心一点啊!”
她抢过盒子,打开看了看,长舒一口气,“幸好没摔坏,你知道这里面放着的钻石有多贵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天,这么贵的吗?”
“这可是顾小姐用来做订婚戒指的,能不贵嘛。”
“顾小姐?是那个经常来店里,长得很漂亮的顾小姐吗?”短发店员惊讶道,“她居然要结婚了,上个星期和我还和她聊天来着,怎么也没听她提起过。”
“人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能和你说吗?而且你知道她的未婚夫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谁啊,谁啊?肯定门当户对,家世也是很好的吧。”
“这还用说吗,对方可是闻氏集团的太子爷——闻、璟、行!你知道那个......先生,你没事吧?”
阮迎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他僵硬地摇摇头,“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在这边,走廊右转就是。”
“谢谢。”
阮迎步子有些踉跄,店员想去扶,他摆摆手拒绝,自己走到了洗手间。短短数十米,脑海里不断浮现昨晚的低声耳语,十指相扣,以及落在唇角的吻。
最后几步,阮迎几乎是跌撞着推开隔间的门,趴在马桶边,剧烈地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