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旁边小巷传来一声儿童的惨叫,“啊——!”
小豆丁!
任西洲猛然刹停了摩托车,简直要压抑不住自己的暴躁,顺手从路边捡起个啤酒瓶,“他妈的……”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小巷中突然冲出来个身影,任西洲看也不看,啤酒瓶咣当一声照着后脑勺敲下来,伴随着酒瓶的爆裂声,无数碎片飞溅出去。
怀中抱着小豆丁、刚从巷子中冲出来的江川猝不及防被人用酒瓶爆头,顿时两眼一黑——
强烈的眩晕感袭击上了脑髓,眼前一边摇晃花白,江川视线停留在任西洲脸上足足三四秒钟,“你——”
然后他就这么毫无征兆地一头栽倒下来。
任西洲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打错了人,慌手慌脚把江川抱了个满怀,一时之间心中涌上了千万句的国骂,“……草。”
他扭头看向了小豆丁,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你们到底遇上什么了?怎么跑成那样?”
小豆丁抹着眼泪,软嫩的小手指着小巷哽咽道,“有……有狗……”
任西洲不由得皱了皱眉,抱着江川足足等候了七八分钟。
只见一条身子还没有一个巴掌长的小狗在摇晃着尾巴从小巷当中走出来,冲着他奶里奶气地叫了一声,“呜呜……汪——!”
看着面前如此“凶猛”的“恶犬”,任西洲彻底无话可说了,“……草。”
第五章 你还我清白!
江川就这么被他一个酒瓶敲晕了过去,整么大一个责任……任西洲怎么都得负起来。
嘱咐小豆丁早点回家,任西洲骑着摩托车将人送到了最近诊所。
包扎好伤口后,又连抱带抗,将人弄回了宿舍。
病床上的少年纵然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可依然掩盖不住五官上的精致,尤其是眉目,明皎而又俊秀,因为唇珠突出,嘴唇天生给人一种嘟起来的感觉。
用老人的话讲,生来就是一副娇气样。
他额头上的纱布渗着鲜血,清清淡淡的信息素被无限扩大,就如同轰的一拳砸在了任西洲的面门,血液在血管当中激烈奔腾,几乎是呼啸着朝下半身涌去。
他自己的信息素也被勾出来了。
霸道浓烈的伏特加味瞬间充斥房间。
alpha信息素实在是太过蛮横,哪怕是陷入昏迷当中,江川仍然感觉到后颈腺体不舒服,就仿佛被不断按压碾揉,很快就被黏腻的汗水覆盖住。
脑子全被信息素占据,他从喉咙当中不小心泄出了一丝呻吟。
黏腻嗓音就如同猫爪似的挠着耳膜,让任西洲就这么愣在了原地,意识到不可思议的事实——
自己这是……在对一个同性发情?
偏生这时候夏日绿叶的清香就如同潮水一样在他身体当中起起伏伏,那滋味简直是又痛又爽。
任西洲噌的一声站起来,脸庞不自觉浮起淡淡红晕,甚至于尴尬到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
他狠狠瞪着床榻上的江川,看着他衣领掩盖之下的白皙脖颈,心想这他妈就是个妖精。
吸人精血的妖精。
然而时至深夜,他也无处可去,宿舍当中只有两张床,一张是他的给江川躺着,另一张空空荡荡连被褥都没有。
任西洲只能勉强屈就自己,合衣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
然而他刚闭上眼没多久,就听背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扭头看去,只见江川不知是不是因为头上绑着纱布不舒服,哪怕陷入睡梦当中也千方百计想要把纱布给扯下来。
任西洲不得不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掌,呵斥了一声,“别乱动。”
但这样也不行,长夜漫漫,他总不能一直攥着江川的手。
任西洲四处寻摸了一下,找了根鞋带将江川的那只手捆在了床头栏杆上,甚至还用力打了个死结。
然而就在他拍拍手想着大功告成的时候,一条手臂忽然从背后伸来死死勒住了他的脖颈,任西洲一个错不及防,直接被撂倒在了床上,“卧槽——!”
下一秒钟白花花的大腿便压在了他身上,江川甚至在他颈窝蹭了蹭脑袋,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声,“舒服……别动……”
任西洲就这么被当成了免费抱枕,刚想要发火,就见窗外月光温温柔柔地落在了江川低垂着的眉目上,纤长浓密的眼界在脸颊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看上去就好像什么柔顺乖巧的幼崽。
不知道为什么,这股火愣是没窜起来。
任西洲不是个好脾气,但他就这么楞楞地盯着江川看了几秒钟,忽然如同认命一般躺下了。
他甚至还好心把江川另外一只没绑起来的手夹在自己的大腿之间,防止这小子深更半夜再作妖将纱布给摘了。
也算是好人做到底吧。
本以为跟别人同床共枕会睡不着,但是空气当中传来似有若无的绿叶清香,安抚了所有的躁动不安,任西洲很快就睡得人事不省。
直到第二天早上传来咣咣的砸门声。
少年的清晨总是带有荷尔蒙的冲动,江川被砸门声吵醒,朦朦胧睁开了眼。
下半身支起来,内裤有点勒的慌,他下意识往被窝里伸手,想要扯一扯内裤把自己的小兄弟放出来。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手指竟然摸到的尺寸明显不对劲,让他瞬间醒过神来!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和任西洲躺在一张床上,两个人竟然还脸贴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