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裳哼一声,一把将傅羿岑身旁的周忍冬推开,挽住他的胳膊,撒娇:“我就是想帮你嘛。”
“不必了。”傅羿岑拿开她的手,冷眼扫过荣大师,“回去练你的丹药吧。”
傅如裳见床上的少年脸色惨白,虽然闭着眼睛,但睫毛很长,长相秀气,一看就是勾人的狐狸精,她心中无端生出怒气。
这人要么死,要么像周忍冬一样,只能用来给她虐待找乐子。
周忍冬站在一旁,无心看楚毓施针,时不时偷瞄黏在傅羿岑身边的女子,心中苦涩万分,却半分不敢表现出来。
父亲跟傅羿岑有仇,他不该有任何奢望的。
傅羿岑见周忍冬难过的表情,心中如蚂蚁噬咬,再顾不得多想,抓着傅如裳的手腕,拽着她往外走。
“诶……”
傅如裳假意踉跄,手抓了周忍冬的胳膊一把。
周忍冬眉头一皱,胳膊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疑惑看向傅如裳,她已经小跑着跟傅羿岑到了门口。
揉了揉手,周忍冬一脸疑惑。
傅小姐想打他的话,理应不用偷偷来的,以前当着傅羿岑的面,她没少欺负自己,傅羿岑不会怪她。
那方才大概是错觉。
周忍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被楚毓喊过去帮忙了。
傅如裳到了门口,却在心中偷笑。
暂时无法杀了那好看的少年就罢了,还好给周忍冬找了点苦头吃。
她如同得意洋洋的花孔雀,不再缠着傅羿岑,准备进宫向皇上邀功。
要不是她递出消息,皇上根本查不到翡国的宝藏与周家有关……
玉兔东升,转眼夜色已深。
那少年还昏迷不醒,楚毓留着照顾他。
周忍冬跟着劳累了一天,被傅羿岑抱回来歇着。
沐浴完,换了里衣,周忍冬突然觉得身体燥热,皮肤有些痒。
以前睡在破房子里,时常被蚊虫叮咬,他不觉得奇怪,挠了挠脖子,乖乖钻进被子里,等傅羿岑沐浴。
被子里遇了热,痒意更甚。
他有些受不住,单手挠痒,可这种痒似乎不只是在皮肤,仿佛从骨头里渗出来的。
从头皮到脚趾,叫嚣着,他难受得在床上打滚。
“呜呜……”
痒比痛更难忍。
他难过得流下泪水,却不敢大声惊扰了别人。
待傅羿岑沐浴出来,床上的人已经哭成泪人儿,像喝了酒,皮肤涨红,抓耳挠腮,模样痛苦极了。
“冬儿!”
傅羿岑跑过去,“怎么回事?”
“痒……好痒……呜呜……”
像有千万只虫子在他的皮肤上爬着,赶不走,灭不掉。
太痒了!
“来人,把楚毓找来。”
傅羿岑按住周忍冬乱挠的手,把他抱在怀里。
周忍冬实在痒得厉害,傅羿岑又不让他挠,他委屈地吸吸鼻子,在他怀里乱蹭。
傅羿岑:“……”
“痒,我……让我挠……”
他喃喃说着,面色潮红,依然神志不清,柔软的身体蹭到傅羿岑结实的肌肉,觉得舒服了些许,他更是肆无忌惮。
傅羿岑抱着体温异常的人,身体的燥热也被勾了出来,这人还……
“别乱动,楚毓马上就来。”
周忍冬哼哼唧唧的,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脖颈一通蹭,屁股也痒了,在他大腿上磨了磨。
傅羿岑呼吸一沉,忍住不该有的欲望。
“冬儿……”
幸亏楚毓如神兵天降,打着哈欠进来了。
“老子累了一天,刚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