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岑声音沙哑,眼底的欲望逐渐汇聚,将深不见底的黑眸搅弄得浑浊。
“你这是做什么?”
白皙细腻的皮肤透着一层粉嫩的红,戴了两只毛绒绒的兔耳朵,一条短短的白色尾巴,许是觉得碍事,他将尾巴蜷成一团垫在一旁。
听到声响,他傻愣愣望了过来,手里还举着一个白里透粉的东西,像两个连起来的碗,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但配合目前看到的这一幕,总归不会太正经。
“羿哥哥。”
周忍冬娇羞地低下头,小声喊了一句。
他如同刚幻化人形的兔子精,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偏偏又浑身带着挑逗人的气息,像是世上最好的欲望之药,令傅羿岑的燥热瞬间抵达小腹。
“我、我……我不知道……”见傅羿岑盯着他,却迟迟不愿走近,周忍冬以为这一身装扮太过孟浪,果然吓坏了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这般想着,他连忙丢了手里的东西,急着去扯掉身后的尾巴。
见况,傅羿岑几步上前,按住他的手腕,免得他乱来弄伤了自己。
“羿哥哥……”周忍冬声音巍颤颤的,带着掩饰不住的委屈,“呜呜……”
傅羿岑咽了咽口水,忍住躁动的心,将如玉般的人抱入怀里,亲了亲他涨红得热烫的耳垂。
周忍冬哼唧一声,往他怀里钻,像极了一只依赖主人的兔子精。
“冬儿这是要做什么?”
傅羿岑只觉得他可爱得紧,忍住把人拆吞入腹的冲动,引诱着小兔子把他更可爱的一面都展示出来。
果然,周忍冬仰起头,晃了晃兔耳朵,又摸了摸后面的尾巴,把自己搞得瑟缩了片刻,才慢吞吞问:“你、你喜欢吗?”
傅羿岑眯了眯眼,从喉咙里蹦出一个字:“嗯。”
喜欢得不得了!
喜欢得不知该如何形容!
甚至觉得怀里的人美得像只存在于梦境或幻想里。
傅羿岑舔了舔干燥的唇,低头含住他红得透亮,如同宝石一般的耳垂,牙齿轻轻磨了磨。
“唔……羿哥哥……”
周忍冬透红的身体颤了颤,双手无助地攀上他的腰,将整个人送进他怀里,明明羞涩得厉害,却还硬着头皮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傅羿岑拍了拍他的手背,一边亲吻他,一边看向一旁包裹里五花八门的小东西,眸光暗了暗,一个不注意,咬破了他的唇。
“痛……呜呜……流血了……”
他的抱怨淹没在傅羿岑更猛烈的攻城略地中,破了皮流出来的那点血,也早被他舔舐干净,周忍冬呜呜咽咽的,只能发出细碎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傅羿岑总算放过他饱受蹂躏的一双红唇,深邃的眸光盯着他看,而他已经提不起一丝力气,靠在傅羿岑怀里娇·喘。
“冬儿。”傅羿岑带着诱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这些东西……我们都试一试好不好?”
周忍冬回头看了一眼,眼眶瞬间红了,哭丧着脸道:“我、我不知道怎么用。”
傅羿岑呼吸一沉,戳了戳他的兔耳朵,亲一口颤动的眼睫毛,循循善诱:“我懂……我带着你玩,好不好?”
无非是坊间寻欢作乐的一些小玩意儿,他没用过,倒是见过不少,稍一看看就无师自通了。
周忍冬对他是完全的信任,加上今晚本就是他主动,于是想都没想,便点头应允了。
“我、我给你玩儿,但是……你……”周忍冬瞪大了无辜的眼睛看他,“你不可以喜欢别人,要……要想着我……”
“好。”傅羿岑摸了摸他的眼角,心猛地一抽,瞬间明白小家伙摆弄今晚这一出的原因。
他想要让自己尽兴,让自己记住……
这小傻子!
可送上门来了,心疼归心疼,他还是要把人吃干抹净的!
傅羿岑嘴角噙着笑容,像即将得到猎物的恶魔,将魔爪伸向了用来食用猎物的工具……
这一晚,周忍冬如同热锅上的一张煎饼,被翻来覆去煎熬,到了最后哭得没有一丝力气,累得昏昏沉沉的时候,身上的人还在辛勤“耕耘”……
第二日一早。
响亮的号角响彻云霄。
周忍冬从梦中惊醒,猛地弹坐而起,腰瞬间传来一阵酸痛。
“唔!”他小脸皱成一个小笼包,委屈地揉着腰,还想着傅羿岑怎么那么讨厌,昨晚那么过分,今早却不等他醒来。
缓了片刻,他猛然想起外头的号角声代表傅羿岑即将御驾亲征。
他顿时顾不上身体的不舒服,随便趿拉上床下的鞋,裹了一件衣裳,往宫门口冲。
“公子!”
袁岳一眼看到周忍冬皱着眉忍痛往前跑,衣衫不整,露出来的脖颈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痕。
换成以前他可能不懂那是什么,如今看一眼,心下了然,连忙进屋拿了高领的披风追了上去。
周忍冬一边跑一边抹泪,嘴里碎碎念:“坏蛋!太坏了……再也不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