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忍冬起初还挣扎得厉害,坚持没几秒,就认命般闭起眼睛,享受这久旱逢甘霖的亲吻。
这半年来,傅羿岑只身在只有杀伐与鲜血的战场,每回躺在冰冷的营帐中,他脑海里就不由自主浮现周忍冬的模样。
软乎乎的。
娇滴滴的。
动不动就羞红了脸,痛了要哭,舒服了也要哭。
每次弄完了,第二日醒来总是红肿着一双眼,偏偏……他对这样的冬儿没有半点抵抗能力。
多少次想抛下战事,回来见他一面。
此刻如愿以偿将人抱在怀里亲,压抑多时的欲望终于藏匿不住,明晃晃抵在周忍冬眼前,他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你……唔唔……”
话音未落,他再度被堵住了双唇,一张开口,泄出的都是惹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傅羿岑的亲吻向来强势,这一回更是毫无顾忌地进攻,用力啃咬他的双唇,灵巧的舌头纠缠周忍冬粉嫩的香舌,带着他一同沉沦。
没多久,他软了身体,在感觉到快要憋死的时候,傅羿岑总算放开了他。
“冬儿。”傅羿岑抚摸他热烫的脸颊,慢慢冷静下来,“我只是太怕了。”
周忍冬如蝶翼般的长睫毛扑簌动了几下,好看的杏眸抬起,看到男人满目担忧,终于后知后觉察觉自己偷偷出宫的行为有些鲁莽。
“我、我只是急着见你嘛遖颩喥徦。”他嘟囔一句,低头扣着手指头,吸吸鼻子装可怜。
傅羿岑捏了捏他的鼻尖:“宫外威胁太多,你哪来的胆子独自带汐儿上路?”
周忍冬自知理亏,咬着唇装死,默不作声。
傅羿岑揉一把他的头发,不再惯着他,一把将他抱起放到了床上。
既然舍不得打骂,那就只能用他“独创”的办法,给周忍冬一个“惨痛”的教训。
于是,青天白日的,皇后和皇上的寝宫紧闭了整整一日。
院外偶尔经过的下人只听到皇后求饶的声音,一个个暗暗咋舌,以为皇上在对皇后进行惨无人道的“酷刑”。
他们交头接耳:伴君如伴虎啊!可怜的皇后……
这一场重逢没有傅羿岑想象中的浓情蜜意,却也十分酣畅淋漓,不枉他日夜兼程提前赶回。
见小家伙累得昏睡过去,傅羿岑勾了勾唇,修长的手指划过他湿润的眼泪,如同对待珍宝一般,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小傻子。”
傅羿岑戳了戳他的脸颊。
他鼻翼翕动几下,难受地哼唧一声 ,不耐烦地拍开傅羿岑的手,梦呓般嘀咕:“不要了,我不要了……我就要死啦……”
傅羿岑哭笑不得,握住他葱白的手指玩了一会儿,见他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稳,心虚地摸了摸鼻尖,认命给他揉按腰肢。
“唔……”
他蜷缩成一团,迷迷糊糊寻着熟悉的温度钻,直到靠在傅羿岑胸膛前,他才心满意足地展开紧皱的眉头,像小猪仔般呼呼大睡。
傅羿岑将他每个小动作看在眼底,只觉得无比可爱,却也舍不得再打扰他休息,索性圈住他也跟着闭目养神……
第二日一早,周忍冬懒洋洋睁开眼睛,眼入眼帘的是朝思暮想的脸庞,他昏沉的脑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在梦里,傻呵呵笑了一声。
“真好看。”
他伸出小手,捧住傅羿岑的脸颊,看了又看,最终还是忍不住,仰头亲了上去。
亲着亲着,就变成乱啃。
反正是在梦里,啃坏了也没事。
直到热烫的东西抵到大腿,周忍冬才如梦初醒,猛地瞪大了双眼,傻愣愣看向傅羿岑。
傅羿岑似笑非笑看着他,指着一嘴的湿润,装作委屈道:“冬儿一早就占为夫便宜,是不是该让为夫占回来?”
周忍冬小鹿般的眼睛转了转,连忙上手帮他擦嘴,试图毁尸灭迹。
“呵呵。”傅羿岑的轻笑染红了他的耳垂。
周忍冬觉得很是丢人,低下头闭上眼睛装死:“我刚才是梦游,你信吗?”
傅羿岑的手指点了点他颤抖的眼皮,握住他的手往下移动:“信不信,要它说了算。”
周忍冬脸颊瞬时红了,低垂着眼睑,硬着头皮被他带着进行了一场脸红心跳的晨间友好交流……
待两人黏黏腻腻赖完床,已经日上三竿。
袁岳心中明了,命人将午膳换成清淡的菜,端到里屋去。
果然,周忍冬根本下不了床,苦着脸靠在傅羿岑怀里,被抱着坐起来,屁股下还垫着厚厚的软枕。
“我不想吃饭。”他还在软软撒娇。
傅羿岑却不依他,舀了一碗汤,一勺一勺喂给他。
他一边喝一边嘀嘀咕咕:“你太坏了,再也不给你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