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清突然答不上来,显然他忽略了期限,甚至根本不考虑这件事。
徐庭旭用力掐着手掌心,面上带着轻柔地笑,“我明白了,我会等你。”
一周后,江言清工作室宣布江言清全面暂停演艺事业,归期待定。
倾刻间,所有人满肚子疑问,江言清好好的为什么要隐退。
有人说可能是专访事件闹得江言清极其不愉快,也有人说江言清找到真爱所以退圈。
工作室的人陆续收到许多和江言清关系较为亲近的朋友疑问,工作室都表示无可奉告。
而江言清退圈的原因也很简单,他真的累了。
圈子里的奉承无处不在,还人情,做着他不愿意做得事。
旅行是他想了很久的事,年轻时他过得拮据,现在可以毫无顾忌地去开启年轻时想念许久的愿望。
江言清旅行的第一个抵达的目的地是在威尼斯。
他曾经给过X一张明信片,照片上所在的城市就是威尼斯,想念许久地方。
他到威尼斯前,在网上订购了酒店,所以达到威尼斯后,直接乘坐公交船,前往预定的酒店。
行李不多,江言清只背了一个小包,一路轻松。
水上城市很特别,公交船和公交车区别不大,唯一的不同风景很特别。
进酒店休息,第二日他去了著名的叹息桥,传说恋人们在桥下接吻能够天长地久。
在威尼斯呆了三天,江言清去了维也纳,又去了其他欧洲国家。
也许是欧洲人的通病,晚上6点后街道没了人,店也几乎全关,节奏缓慢,但他们大多数人脸上挂着笑很热情,这才叫生活。
江言清呆够了后,转去了亚洲,去了新加坡和泰国。
在泰国发生了点小意外,他的钱包和手机都丢了。
这对于异国他乡的江言清来说,是个噩耗。
钱包里有他的护照和证件,没了这些,得去补办。
而现在的问题,他为了沿途找钱包,迷失了回去的方向。
靠着一路询问,江言清到达当地的派出所。
泰国的交警不会中文,英语说得极其别扭,江言清只好借了手机拨打长途电话给陆谊,让陆谊联系茉莉能不能有认识的人在泰国。
江言清没地方可去,只能窝在办公区域小角落的椅子上。
室内空调开得很大,又是在晚上,江言清抱着手臂浑浑噩噩地睡着。
恍惚间,他总觉得有个人坐在他身旁,把他的头靠在那人的肩膀上。
这种感觉异常熟悉,在疗养院的晚上也是有个人在黑夜里护着他。
醒来后,江言清发现自己躺在长椅上,身上盖着毯子。
呆了一秒,一位会说中文的泰国人领着江言清去办理遗失证件,几乎一路绿灯通行,费不了多少功夫办理完毕。
丢失的证件还需要三四天才能到他手上,他的银行卡可以正常兑换货币,有了钱窘境总算破除。
帮助他的泰国人说:“还想去泰国哪个地方?我可以做导游带你随处走走。”
江言清打量着对方,能在这么快办成一件事的,只有那个人。
几次开口想询问对方和徐庭旭到底是什么关系,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突然觉得旅行没了意思,倒不是因为徐庭旭,而是他辗转异国他乡很久,听到中文的那刻,异常想念故土。
几天后,江言清收拾行李返航。
茉莉来接机,暗戳戳指责江言清去旅行不跟她说。
“你工作室还要不要了?他们现在所有问题都来找我,生怕你把他们给开了找不到合适的下家。旅行说走就走,工作说不管就不管。”
拿拳头捶着他的胸膛,“做老板和朋友一点都不合格!”
江言清和她扯开距离,抱歉地对茉莉笑了笑,“走得太急,我请你吃饭,聊表歉意。”另外说了工作打算,“工作室不解散,我打算由工作室的人培养新人,我出资。”
退居二线,给有能力的人让位。
“那你呢?还想出去混?”
江言清瞧着远方,“我想回家了。”
江言清的家指得是他奶奶的家,奶奶在世时对他说过,累了可以回奶奶家,他们祖孙俩相依为命。
他现在累了,可等待他回家的奶奶早已过世,他想回归故土,在附近守着。
陪茉莉和陆谊呆了一阵子,江言清又准备出发。
这次不再是突然的心血来潮,江言清走得时候是陆谊送他去机场。
陆谊长高了不少,成绩已经不需要他太过操心,江言清觉得挺对不起他。
“江老师,你这几年辛苦了,我长大了能够照顾好自己,等我放假了再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