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那种想要被爱人呵护,一直压抑的成年男性的荷尔蒙,彻底迸发,让他短暂的忘记了所有。
压不住索性释放,短暂忘记所有享受片刻的温存,明天过后一切重归就位。
江言清定着心神,他轻轻挣扎回身时,徐庭旭张开手臂又要抱住他,被他阻止:“你喝醉酒,第二天会记得吗?”
“什么?”
江言清定定地看着他,“醉酒失忆非常正常的现象,听好了,我今天也醉了,我和你会忘记今晚发生的所有事,否则我现在就走。”
一说江言清要走,徐庭旭更加靠近他,脸上全是哀伤水雾迷漫了他整个眼眶,极度哀求地道:“别走。”
江言清松开了手,急切地吻落在他的唇上,身子不禁往后退,他被压在厨房的洗水台,接吻。
凌晨三点,厨房没了人影,他们挤在沙发上亲吻。
江言清脖间全是吻痕,嘴唇被亲得红肿,衣服凌乱,最后徐庭旭抱着他睡着了。
动了动身子,身上的人不满地压着他,不放他离开。
江言清盯着天花板,眼神清明,理智归位。
明明喝醉酒的是徐庭旭,怎么连他也像喝了酒似的。
推着身上的人要离开,徐庭旭一直紧紧抱着他,缓缓睁开眼,眼里还是酒意,眼神问着“要去哪里”。
喝醉酒的徐庭旭看着比平常可爱几分,江言清也仗着徐庭旭喝醉酒,抬起他的嘴唇和他接吻:“知道灰姑娘吗?现在你该醒了,我也该走了,今晚你在做梦,你得忘记所有。”
狠狠推开徐庭旭,整理着衣服,走出了这间房子。
今夜,短暂的放纵结束了。
第二日醒来,得文的朋友全都走了,他的房子重归平静。
刷牙洗漱,江言清坐在客厅喝着温牛奶,牛奶腥味有些重,江言清喝到一半实在喝不下,放在餐桌上。
他开始无聊。
这段时间他睡醒了吃饭,偶尔被奶奶的旧相识拉去聊天,大伯他们时不时过来,看起来生活过得富足。
时间一长,大伯有他自己的家务事要处理,他儿子和儿媳正闹别扭,奶奶的旧相识和他年龄差距过大,总是聊不到一块儿去,日子逐渐回归正轨,平静又无趣。
以前最期盼闲适的日子,等到真的过上了,仿佛少了点什么。
江言清坐在沙发上按着电视,大伯给他打电话问蔬菜有没有送过去。
猛然记起昨天的蔬菜还没给徐庭旭,昨晚他扶着徐庭旭回去后,把菜又提了回来。
江言清拎着袋子穿着鞋开门,想趁着徐庭旭没有起把东西送过去。
徐庭旭正好端着午餐从他那边走过来。
“饿吗?一起吃?”徐庭旭脸上带着点笑,和昨天那个醉酒窝在他肩膀上撒娇伤心失意的模样,判若两人。
江言清微顿,没有靠近。
昨晚他意乱情迷,现在他止步不前。
徐庭旭停住脚步,笑容变淡,他垂眼看不清情绪,再次抬眼时,恢复了正常,“昨晚我好像看见你了,你扶我进去休息了?谢谢。”
江言清注视着徐庭旭,他昨晚交待过徐庭旭要忘了昨天的事,徐庭旭记得假装忘记了也好,真的忘了也罢,与江言清而言是最好。
昨晚的一切行为,江言清都不打算负责。
莫名松口气,而后另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被江言清强行忽略。
现在他和徐庭旭的关系以一种不可阻挡的抗力往别处迈进。
至于到底是什么,江言清不想去想,不想面对。
巡视一圈,徐庭旭问:“得文不在?”
刚说得文揉着眼睛出来了,他和江言清关系好,手架在江言清的肩膀上,说了几句外国鸟语。
得文这人见人喜欢叫“哈尼”,刚来国内被邓普斯交待过别叫那么恶心的称呼,中国人不喜欢,这两天见到朋友了,高兴得没边,忘记了。
“哈尼”一出,两边都盯着得文看。
得文浑然不觉,问了江言清他牙刷在哪里,江言清回答了。
得文一开始的房间是次卧,次卧阳光很好,得文是个夜猫子天亮才睡,阳光太刺眼,就换了客房睡。
江言清帮他把东西全丢过去,得文和朋友嗨过头找不到东西,请求江言清帮他再拿过一牙刷。
这点小事,放在徐庭旭眼里,是亲昵的表现,坐实了在一起的事实。
江言清打发得文进去,重新面对徐庭旭。
徐庭旭盯着得文离去的方向,仿佛下足了勇气,问:“你和得文……你们在一起了吗?”
江言清没有承认,这个问题显然易见没有必要回答。
但在徐庭旭的眼中默认代表着承认。
他把手手里的盘子放在江言清家的阶梯上,手背着江言清,用力掐着手掌心,掐到血从指尖流了出来,又若无其事地擦掉。
“恭喜。”徐庭旭轻声说道,他展开笑,“他能让你开心,看起来是个很不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