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来的打击让他们脸上都出现了倦色和衰老,见到顾矜第一句话便是:“沈意有消息了吗?”
alpha垂下头,神情模样已经告诉了他们答案,沈母没有绷住,趴在沈父肩上痛哭起来:“我的阿意,要是真的出了意外怎么办?”
沈父不愿听着丧气话,他安抚着自己的伴侣,转头看向顾矜,这位创下过辉煌成绩的alpha,此刻眼底满是悲痛和乞求:“那审查员怎么说?”
顾矜不忍看见他们这幅模样,把现在案件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还告诉了他们接下来的部分行动,让他们定下心来。
“沈意是在B29区不见的,我们时间间隔很短,极大可能是卷入了C735实验,两位长辈,请你们好好的等着他回家。”
沈意父母无言再说其他,两个人眼里都含着泪,坚定的说:“我们会好好的,沈意可是我们最骄傲的儿子。”
顾矜又陪他们说了几句话,突然接到了上层的点头,他示意自己出去接。
“有什么消息吗?”
“对,我们发现了他们新一批出售的人,但行动过于隐蔽,唯一抓到动向的就是隶属帝国高级文艺工作部的卫白,他现在要去参加一场画展,就在你所居住的城市,我们一时间无法找到合适的人选,他们也盯上了我们。
你也不适合,有办法找一个人进去吗?靠近卫白身边的人,如果对方有机会回到他们的总部的话,就更好不过了。”
顾矜没说拒绝:“我想办法。”
上层低沉的“嗯”了声,继续说:“你们人手都有一个定位器,只要能连接上C735总部的数据中心,我们就可以完美的定位到具体位置,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请快做准备,有变故及时联系我。”
“好。”顾矜挂断了电话,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压制住内心的喜悦,他回到包厢和沈意父母说了缘由,表示抱歉。
“没有,你快去忙吧,谢谢你。”沈母摇头,她眼眶红了一圈,却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笑意。
顾矜不再多说,联系了张时,把情况说明,beta一时间也联系不到合适的人,他急的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反倒是一旁听话的柏青见开口了:“我可以让夏闻去,他正好要去那个画展拍一些照片凹人设,我现在就联系他。”
柏青见不敢耽误,立马拨通了夏闻的电话,他顾不得对方背景音是多么嘈杂,一股脑说了出去,到最后他才反应过来,诺诺的说:“对不起,我……”
夏闻温和的打断了他:“我去,不要说对不起,好不好?”
柏青见红了眼眶,他压着哭腔:“好,我还是冲动了,可是我想不到别人了,我没有法子了。”
“你要是想到别人了我才不高兴。”夏闻轻笑了声,“我很高兴,你能想到我。把顾矜电话给我吧,我和他联系。”
柏青见没有异议,把电话号码发了过去。
在车里等待的顾矜也顺利的接到了夏闻的电话:“我可以,需要我怎么做?”
“认识卫白吗,留意他身边的人,想办法套出他的话,切记小心,对方有可能的回去的话,把我手头上的定位器给他,并让他连接数据中心。”
夏闻没有多说:“我在影视大楼这里,给我吧。”
——
沈意缩在地上发抖,这是着六天来的第四次电刑,他同意了陪客,但还是无法接受女人的驯化,他尝试着去学,无疑都失败了,甚至逼出了一点逆反心理,他不停都咳嗽,身体抽搐着。
“你还是不听话啊,让你跪下就跪下。”女人往他身上抽了一鞭子,疼的沈意又是一抖。
omega又瘦了,脸色更加苍白,他近来神经都紧绷着,不敢放松,黑夜里腺体的疼痛和挥之不去的噩梦让他无法正常入睡,高度的压迫他身体已经出现了不适。
医生给他做过检查,但没有查腺体方面,还算让他躲过了一劫。
他好不容易缓过来,想从地上爬起来,又被女人甩了一鞭子,第三次挥鞭子的时候他明显的惧怕地躲了一下,还没落下来的时候,医生进来叫停了他。
“你的机会来了,安分一点儿,我们就信你。”医生表情不大好,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他拉起沈意,往他舌头上打了一个东西,omega眼泪一瞬间就出来了,他不敢有动作,任由医生摆布。
“卫白认识吗?今天陪陪他,不需要你出卖什么,他就是想看你,以前得罪过他?”
医生低声笑了起来,沈意直觉他心情不大好。
“对……啊!”他瞪大眼睛,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医生,居然是和脚腕上的是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
让他闭嘴吗?
“不要说话,我怕你一下子就全部说出来了。恨我吗?”医生指腹揉搓着他的唇,温柔的语调不急不缓的开口。
沈意点头,他拍开医生的手,愤恨的看着对方。
医生也不恼:“恨就对了,还要去吗?你要是能回来,我就帮你拔了它。”
沈意不可能不去,不去就没有生路了,他点头,从地下起身。
医生满意的点头,扯着他去换了衣服,又给他蒙了眼,送上车前他又在omega耳侧警告:“不要耍什么花招,我等你回来。”
卫白看起来是一个十分斯文的人,他接手沈意是也是一副稳重的模样,把他带上车时才迫不及待的靠近沈意:“瞧瞧,这不是沈总吗?怎么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了?”
他手也不安分,不停的摸沈意的腰身,omega不能说话,他便待卫白又靠近了些,用力的打上对方的小腹,眼底的警告不言而喻。
卫白本欲要发火,看见沈意现在这幅落魄样子,也说不出口了,他火气倏然下去了,笑眯的看着沈意,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听话些,小心我惩罚你。”
沈意远离他,靠着窗户再不理他了。
在进入画展时,沈意带上了帽子,刻意不让其他人看清他的面容,即使他现在瘦的一时间根本无法辨认出。
他强迫着挽着卫白的手进去,这里没有媒体敢拍照,卫白能肆无忌惮的羞辱他。
沈意攥紧手指,他想着小念,想着那些死去和等待死亡的人,心态平静了下来。
忍忍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