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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第11章

老人冷笑了一声,说:“当时中央对这件事特别重视,武警行动组的任何行动报告都是直达中央的,那边的人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样的行为基本就摆明了说云南整个省中央都插不上话,管不着了,金三角是三不管地带,他们想把云南也变成一样的地方,当时云南的省委书记代号就是夜枭。”

魏禹琛瞳孔皱缩,惊骇的问:“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入伍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中央在03年末进行了一次大清缴,着重加固西南边防,这件事你应该听说过。”

魏禹琛:“听说过,那时候的云南政府执行枪决的不在少数,当时的省委书记也在其中”。

老人:“是的,但是因为影响过于恶劣和骇人听闻,并没有公告他是毒枭在中国边境的一层保护伞,由他带领,当时云滇地区参与制毒贩毒的百姓不在少数,甚至有整个村子都被带去集中戒毒的案例,而现在这个名字又一次出现,绝对不是巧合。”

七月末。

出租车平稳的行驶在北四环上,导航里机械的女声提示,一公里后向右前方行驶,进入机场高速。

窗外是北京的繁华街景,魏禹琛面无表情的看着飞逝的林立高楼,这一次离开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再来看看北京的热闹。

耳边又响起导航提示:前方一百米向右前方行驶,进入机场高速。

魏禹琛抿了抿唇,在司机已经减速准备进收费站的时候,突兀的开口:“麻烦您,前边右转下北二环。”

符越家的门口还是原样,不过白天和晚上完全是两种感觉,扎根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树身上镶嵌着国家二级保护古树的铜牌儿,石桌石凳还在原地,这会儿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北京的太阳很大,又是饭点儿,胡同里很安静。

站在门口沉默了片刻,魏禹琛抬手在落着锁的门上敲了敲,一只花猫从树上跳下来,垫着脚看了眼这个陌生人,见他傻愣愣的杵着,没什么兴趣的溜了。

他用舌尖抵了抵腮,低声说:“你说了,我做什么都可以。”

门锁应声而开。

大门和其他门户没什么区别,一开门才发现里边的空间非常大。

这是一个装修非常考究的院落,传统四合院结构,沉稳的木色门窗桌椅,天井正中是一个凉亭,一套实木桌子摆在正中,两边吊着藤椅,院子里边的花草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打理疯长,主屋大片落地窗干净明澈,可以清晰的看见客厅摆设。

屋内玻璃窗前摆着一个画架,上面只勾勒了粗略几笔线条,再往里看,是一面博古架。

魏禹琛目光一凝,博古架最中间的格子上有一个相框,照片上少年撑着脸看着镜头,浅浅的笑着,容貌精致,目光温暖和煦,魏禹琛心里一软。

九月三日,缅甸掸邦。

如果不考虑这里混乱的治安和肆虐的毒品交易,掸邦真的算是一个很适旅行的城市,这里有未被污染过的清澈热带海滩,有物美价廉种类繁多的食物,有山川密林、丰富的动植物品种,山间溪流缓缓流淌,干净清凌,没有被污染过的痕迹。

这里是距离索米最近的一个寨子,塔曼。

自森林狼几乎被覆灭之后,中国特种部队第一次深入缅甸,由全国七大区分别派遣两名特种队员一同对森林狼事件进行调查并重启“医生救援活动”。

那天在京城酒店会谈的最后,魏禹琛提出了自己一直不解的问题:“如果只是为了那十二个人质,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弄这么大动静,想要金蝉脱壳让我们以为他们死了,这样更简单一些吧。”

老人锐利的眼睛里带了点微妙的同情:“如果只是人质当然没必要这样,但是加上森林狼的命就完全有这个必要了,你们挡人路了。”

“森林狼?森林狼!”

耳边响起了一个热情阳光的声音,魏禹琛终于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应道:“不好意思,刚刚有点走神”。

叫人的小伙子是来自东北地区特种部队,个性秉承了东北人的热情豪爽,这次行动一魏禹琛为首,一共十五人,这次的人不少,也都是各大军区里精锐中的精锐。

小伙子第一次到东南亚执行任务,有点小兴奋,话略多:“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想对象了?”

都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爱凑热闹的年纪,埋伏盯梢的任务太过无聊,耳朵都竖起来听八卦,这次八卦的对象可是中国特种部队里大名鼎鼎的森林狼,在军区,你未必见过他,但是一定知道他的名号。

魏禹琛笑了声,说:“没对象呢。”

那小伙子代号狍子,原因是刚入伍的时候愣头愣脑憨傻一比东北吉祥物傻狍子,他撇了撇嘴说:“骗谁呢?你一天拿着个照片看好几回,笑的那叫一个温柔。”

旁边一个来自华东军区的小伙子接茬儿,他是上海人,代号海葵,说话带着点吴腔侬调的软:“侬还真是误会森林狼了,我之前不小心看过一回,那上面是个男孩子咯。”

魏禹琛作战服的胸口位置里层,缝了一个小口袋,大小正好合适放一个缩印的二寸照片,这是他私闯民宅从里边偷出来的。

不远处的山坡底下开了大片的罂粟花,一阵风吹过,像是浪潮一样起起伏伏,如果不考虑这些花之后的去向,这实在算是非常美好的景色。

他又一次踏上了缅甸的国土,心境与前面的无数次全然不同。

这次没有了并肩作战多年的战友,没有了可以全心全意依托后背的人。老人这次说服中央抽调各地特种部队的精锐,就是为了避免有夜枭的人混入其中,他依然不敢全然信任。

但是现在他也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心口的信仰,他重新给了他勇气和安全感,支持着他再次踏上缅甸国土,直面曾经经见证过的血色和死亡,他要为逝去的队友们,乞骨还乡。

手上的小蛇并没有离去,这里就是原始森林的边上,符越曾经和他说过,如果再来缅北原始森林,就把它带回来,他回来了,小蛇却没走。

狍子这两天被蚊子叮的有点发毛,想要说点什么转移下注意力,索性继续着话题说:“那男孩儿是你弟弟?”

手腕上的小蛇突然昂起了头,魏禹琛面色一变,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特种兵们纷纷警惕。

然而等了大概有五分钟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几人趴在地上交换了几个眼神,全都看向魏禹琛。

小蛇很细,在魏禹琛手腕上一般藏在袖子里并不明显,所以众人谁也没见过。

但是它虽然小,却极为机警,就凭着这份机警,它在国内帮他躲过了不少次明枪暗箭,这算是符越送给他的一个保命符,魏禹琛从来不会怀疑它的反应。

众人都没发现异常,他们这次任务的执行是以魏禹琛为首的,是故虽然疑惑,还是都听从了他的命令没有出声没有动作。

但是大家又都是在自己的军区里数一数二的尖子班,身上的傲气并不是那么容易被领导降服的,这也是他们这个队里最大的问题,假如他们现在的领导并没有能力让他们心服口服,那么令行后就不一定遵守了,这只是七大军区特种兵们磨合的一个开始。

又过了得有三分钟,远处才传来轻微的草折声,有人过来了。

众人压下心中的惊讶,听着那人在不远处停下,然后吹起了口哨,然后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传来——这人竟然在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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