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何谓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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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钟楚尧学校的心理辅导员欧阳鑫，想问下......楚尧现在的q况怎么样了呢？”欧阳鑫问。他还是第一次打电话给钟天祐，以往，来学校对接孩子相关事宜的都是武静岚。
钟天祐沉默了两秒，缓缓回答：“他......状态不太好。短时间内应该是没有办法再回学校读书了。”
欧阳鑫还想说什么，未等他开ko，钟天祐又说：“欧阳老师，楚尧已经退学了。他的事，以后也不会对学校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您这边可以放心的。”
欧阳鑫连忙道：“钟先生，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楚尧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们相熟关系很好，是当彼此是朋友来相处的。这次来电，主要是出于关心。”
钟天祐淡淡“哦”了一声：“谢谢欧阳老师关心。”
“小凡的事......我们都很ton心。希望您节哀。”欧阳鑫有些尴尬地说。平时他常能跟年轻人聊到一起，侃侃而谈。但此时，他只觉任何安we于钟家来说，都是徒劳。可即使是这样，他也需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诚恳地。“以后，请......”
“我明白的。谢谢。”钟天祐轻轻叹了ko气，“欧阳老师放心，区中心医院的心理科最近有人员空缺，不知道欧阳老师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钟家的事，也请您守ko如瓶。楚尧会感谢你。”
欧阳鑫的脸上一阵红re，急忙道。“很感谢您的认可。但我只是......只是想跟楚尧聊聊，确认一下他的q况。”
但钟天祐并没有把电话转jao给楚尧，他只轻轻叹声，跟欧阳鑫聊了一些钟小凡和楚尧小时候的事q。他用的是很平常的语气，讲着那些过往，那些他们整个家庭里为数不多的幸福细节。
欧阳鑫听出他心里有向往，有追忆，或许也有悔恨。十几二十年的纠缠缘分一夕倾塌，又遭遇生离死别，任是谁也一时难以消解。欧阳修心里揪着，也不忍打断钟天佑，耐心听他絮叨那些往事。但直到他们两人的通话被打断，他也没能跟楚尧本人说上一句话。
再次得知楚尧的消息，则是两年以后的事了。
当时的欧阳鑫已经在中心医院的心理科任职，有了主管特护病房的资格。虽然级别不是很高，却也是他这个年龄里能奋斗到的非常不错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