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秦奏飞奔着跑过去,长款的大衣在身后飘出一个弧度,冬日里的清冷气息仿佛还沾染在上面。
电梯太慢,等得他心急。
一路上的焦躁让身上出了汗,额头上起了层细密汗珠。
刚一进门,秦奏的心就猛地提了起来,他忽略过沙发上坐着的岳寒山,急匆匆地就往虞清的房间跑。
没有,他又换一个房间。
T房又能有多大,一两分钟就查探完毕,没有一处有虞清的身影。
客厅中坐着岳寒山一只手撑在下巴上,就这么静静看着秦奏的动作,似是嫌这样还不够舒服,交叠的腿又换了个姿势。
翻来覆去几次,身体终于摆在一个最放松的姿势,而秦奏也刚好找完了所有地点,站在他的身前。
“他呢?”秦奏说,一路上跑的太急,喉咙干涩的厉害,ko腔中带着腥甜味道。
“虞清啊。”岳寒山抬了抬下巴,装模作样地用手指在脑袋上点了点,做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
秦奏气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脸上满是戾气:“别玩这些小花样。”
岳寒山拍了拍他揪着自己衣领的手,头却往后仰了仰,道:“你不让我想想,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呢?”
他皱着眉,故意等了片刻,终于在秦奏暴怒前张了ko:“他现在应该在机场吧。”
领ko骤然一松,岳寒山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朝已经转身离开的秦奏又说了一句:“呐,这个时间你应该是没机会了,不如收拾下东西啊,他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
那道背影却连半点停顿都没有,匆匆远离他的视野。
岳寒山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眼睛看着墙上挂着的钟表。
秦奏来的比他想象的要快些,他算了算时间,如果运气好,兴许是能赶在上飞机前找到虞清的。
他叹了一ko气,两手交叉活动着手指,ko中喃喃道:“虞清呀,我已经帮你拦过他了,剩下的就看你们两谁运气比较好啦。”
比运气,秦奏就从来没有赢过,他这辈子运气最好的时候可能就是重生到这个世界吧。
人cao翻涌,一张张陌生的脸从身边走过,耳边是一道道交流声伴着机场广播的声音。
他来晚了。
秦奏颓然地两只手撑在膝盖上,他粗喘着气,像是冬天里穿堂而过的北风,听起来压抑又危险。
片刻后,猛烈运动过后的心脏终于恢复了平静,秦奏直起腰,他还是有机会的,他和虞清已经结婚,他们之间还有许多纠葛,虞清不会舍得的,他只能在心底这么安慰着自己,至于他究竟相没相信,那就没人知道了。
买了最近一班的机票,他焦灼地等着。
岳寒山叼着根烟,打火机在他手中被玩弄的啪啪直响,他走路的时候也是松松垮垮的,回到家,懒散的往cuang上一躺,吸了一半的烟头随手按灭在cuang头的烟灰缸里。
“我到家了,谢谢。”
手机叮咚一声响,是虞清发来的信息,岳寒山笑了起来,看来那位秦总的运气着实不好。
他随手回了一条短信,今天起得太早,上下眼皮直打架。
打了个哈欠,刚准备换身衣服,门却被突然敲响,他开了门,然后若无其人地开始脱衣服。
“虞清那孩子是不是跟那个秦什么闹了矛盾,我今天瞧着他们不像你说的那么恩爱。”走进来的是岳父。
岳寒山捋了把头发,眼皮一抬,道:“今天是吵架了,怎么,您老有什么想法?”
岳父呵呵一笑,眼睛在岳寒山身上打量着,道:“我倒是觉得他们长久不了。”
“那是,您这看人直觉多准啊,你不还说我妈绝対不会跟你离婚吗。”岳寒山轻啧了一声。
岳父面色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在桌面上敲了两下,道:“我的意思是,虽然虞清结婚了,但是你们也的确是有婚约在身的。”
岳寒山大步一迈,坐到岳父対面,拧着眉,道:“你也知道他们结婚了,我说了人家感q好的很,你就别瞎掺和了,什么年代了,娃娃亲早不作数了。”
“他们现在是结婚了,按照今天这q况,指不定哪天就离婚了,到时候你不就有机会了。”岳父说。
“我有什么机会啊,你整天老说这些做什么,咱们在人虞清面前就一陌生人,别整天瞎想。”岳寒山有些烦了,他脾气谈不上好,岳父又在他面前说过太多遍,以至于他现在一从岳父ko中听见虞清的名字,他就头疼。
岳父板起了脸,他长得慈眉善目,但威严也向来不缺:“寒山,别忘了当初怎么答应我的。”
岳寒山揉了揉眉心,ko中敷衍道:“知道了。”
他喜欢赛车,可这项职业向来入不了岳父的眼,在他眼里,自己整天就是在游手好闲,已经没救了。
岳寒山和他约定过,他做赛车手,但其他什么事都得听他的。
将岳父送到门边,岳寒山忍不住追问了一句:“爸,你跟我说清楚,你为什么就这么执着这件事。”
岳父摆摆手,背过身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句:“你别管。”
岳寒山将自己摔进cuang,闭着眼越想越烦,手机滴滴响个没完,他看也没看直接抓起就扔,将手机砸向墙。
啪地一声响。
秦奏捡起地上不慎掉下的手机,他刚下飞机,天已经黑透,他心里慌得厉害,司机已经等在一旁,他坐上车,给虞清打去了一个电话。
没人接。
秦奏舌尖抵着牙,思来想去,最终只能给家里管家拨去一个电话。
虞清瞧也没瞧桌上不停震动的手机,他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东西太多,收拾起来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