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还好,清清冷冷的还挺舒服,可到了冬天,整个房子就算有暖气也觉得太过冷了。
秦奏张了张唇,虞清已经转了身,正背朝着他摆了摆手,两手ca着兜,已经开了门准备走了。
他看着,始终没说出话,等到门咚的一声关上,室内重新变得只有他一个人时,秦奏才终于反映过来,虞清离开了。
桌上的面还带着re气,他吃饭慢,现在还剩下小半碗。
剩饭不是一个好习惯,秦奏是有些小强迫症的,饭只做自己吃的分量,碗中的饭也是绝对不会剩下的。
可他突然没有了胃ko,对面的那个虞清用过的碗里面已经空了,只剩下一点汤汁。
秦奏皱了皱眉,手上动作着,小ko小ko吃完了自己面前的那一碗,又将汤也喝了个干净。
两只素白的碗相叠,一只里还剩着点汤,放进洗碗池,秦奏耐心地洗刷着。
洗了碗,又将客房收拾干净,突然之间,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瞧了眼时间,在心中默默计算着,距离做午饭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早的很。
桌上的书昨日已看了一半,是本悬疑的小说,他翻来翻去地看着,凶手已经猜出,他也没有了兴致。
装上钱,秦奏准备去一趟超市。
日暮西斜,燥re逐渐散去,一日也就过去了。
他是过惯了这种生活的,虞清离开后没用上多久也就又重新适应了,只是看着比昨夜又要圆上一点的月,脑海中忍不住想起昨夜遇见虞清的场景。
他的生活太过乏味,昨夜的一点意外得让他过上许久才能忘记。
正准备将那本没看完的那本悬疑小说在睡前看完,却突然听见门铃被按响的声音。
秦奏愣了愣,想了许久也没想到有谁会在深夜找他,或许只有虞清?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虞清靠在门边,等了许久也不见秦奏给他开门,他ti'an了下唇,抬手又按了遍门铃。
今天他回家的时候还穿着秦奏的那身衣服,把虞父虞母可吓了一跳,忙追问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虞清说了许久,才终于让虞母相信他是在朋友家玩。
今天这一趟出来可废了他不少的功夫。
门开了,虞清笑着招了招手:“嗨,我回来啦。”
分明是不请自来,他表现得却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自在,脸上笑意明显,见到秦奏愣愣看着他的模样,还眨了眨左边的眼睛。
“怎么,不欢迎我吗?”虞清久久没听见秦奏说话,问道。
“不是。”秦奏让了路,等虞清一进屋,清冷死寂的房间仿佛瞬间注入了活力,让秦奏的心里泛起了波澜,他捏了捏自己的手,又问:“你……不是回家了吗?”
“是啊,回家就不能再过来了吗。”虞清大大咧咧地朝四周看着,最后坐在秦奏之前坐的沙发上,拿起那本悬疑小说好奇地看着:“好看吗?”
“还不错。”秦奏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果汁,草莓的,是他今天在超市买的,但他自己明明却只喝白开水的。
自从买回了家,他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要买它,直到现在看见虞清仰头喝了一ko,他才知道,原来他还是有些想这个人的。
“你看完了吗?”虞清在翻开了书,从第一页看了起来。
“还没有。”
的确如秦奏所说,剧q很是精彩,他看得入迷,q绪跟着主人公来回欺起伏,心里对凶手的身份猜测了一次又一次。
秦奏看着他时而皱眉时而眼中亮光的模样笑了笑,这么看着,居然比他自己看书的时候还要有趣。
“凶手是那个老板吗?”虞清抿了抿唇,揉了下发干的眼睛,随ko问道,想着秦奏还未看完,便想和他讨论讨论。
秦奏回过神,脑海中回忆着书中的内容,ko上正经说道:“不,凶手是侦探的弟弟。”
“啊?你不是没看完吗?”虞清有些惊讶,书中侦探弟弟一直跟着侦探查案,他一直没看出什么不对来。
“是没看完,但线索很明显,受害人身上的伤痕……”秦奏一句句将自己得出结论的过程梳理出来,他说的极为认真,一句句理由也足够充足,连动机、过程都说的清清楚楚。
虞清听得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他连忙翻动着书页,去找秦奏说的那些线索,越看越是难受,凶手的确是侦探弟弟无疑了。
他没说话,也不再看书,已经知道了凶手,这本书已经没有了看下去的兴趣,抱着怀里的抱枕,鼻头都微微皱起来。
“你不看了?”秦奏毫无所觉地问道。
“嗯,你都说这么清楚了,还看什么。”虞清没好气地说。
他托着脸,又一ko将草莓果汁喝的干净。
“抱歉。”秦奏垂下眼睛,抿起了唇瓣。
虞清见他这样便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等秦奏疑惑瞧他的时候,他伸了个懒腰,毫不在意地说:“没事啦,反正时间不早,也该睡觉了。”
“喂,你客房的东西怎么收起来啦。”虞清说着话就朝客房走去,门一打开,里面空dangdang的。
不过就一个白天的时间,就来了个大变样。
虞清表q有些呆,转头看向坐在客厅正抿着唇的秦奏,又问:“你这么嫌弃我的吗?”
秦奏半张着唇,想了许久,最终也只是摸了摸发红的耳垂,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嫌弃,只是我以为……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虞清轻笑一声,抱着臂靠在客房的门边上,说:“那今晚我睡哪,这么晚了,你不会让我回家去吧。”
“我现在收拾收拾。”秦奏说。
“别折腾了,你既然不嫌弃我那我两一起睡算了。”虞清有些困了,现在时间晚的很,再收拾房间秦奏累,他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