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贺正回着儿子的话,低头去看装死的小狐狸。
庄沭窝在那儿,疯狂骂贺兰这个小漏勺嘴!
贺正打开免提,把庄沭抱高点,问儿子:“说说看,他对无我什么感觉?”
“那还用说,但凡无我是个人,庄沭能直接踹了你,带着我立马改嫁!”贺兰说的斩钉截铁。
“哦。”贺正轻掐庄沭下巴,逼他抬头。
庄沭听十六岁的儿子,尽q描述自己昨晚春心dang漾的过程,整个人都快爆炸了。
“哦?”贺兰对亲爹的反应十分失望,“反正庄沭昨晚上j动的,抓起钥匙连夜开车回家。你说,他为啥这么j动呢?我都怕他一冲动,跟你离婚。”
庄沭忍不住,伸爪子去够手机,离屁的婚!小崽子,我看你是挨揍少了!
贺正把他抓回来搂紧,见他还想说话,一低头狠狠吻住。
手机还接通着呢,对面那玩意儿才十六岁!
庄沭只能睁着眼睛,任贺正耍流氓,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贺兰听到对面有织物摩擦的声音,疑惑问:“老贺,你不会还在被窝儿里吧?你可真是……棒棒的!”
贺正忙着亲嘴儿呢,没空搭理傻不拉几的儿子。
“他要跟你离婚,你可怎么办啊?”贺兰轻叹ko气,“你年龄又大,性子又闷,嘴还笨,不讨人喜欢,也不会哄人开心。庄沭愿意当你老婆,那是积德行善。哪天他不想攒功德了,你可怎么办?”
庄沭怒从心中起,贺兰这只地主家的傻儿子,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一个金蝉脱壳,从西装外T里钻出来,冲着电话开喷:“说过多少次了!你爹才三十二!风华正茂,头发都比你多!嘴笨?你嘴皮子溜,溜得像把大漏勺!溜得缺揍!”
“庄沭、庄沭别生气,你先把衣服穿上。”贺正在身后追着给他披外T,庄沭身上的衬衣烂得像丐帮制服。
“起开!”庄沭拿着手机转圈,拍开衣服,接着喷儿子,“你给我听好了,你爹就是无我,无我就是你爹!一天到晚离婚离婚离婚的!你离婚了,我们都不可能离!”
贺兰在电话那边听得目瞪ko呆,庄沭怎么会和老贺在一起?而且他刚刚说什么?无我就是老贺?
可怜小藏獒cpu快报废了,差点从行李箱上掉下去。
贺正终于抓住庄沭,赶紧把春光乱泄的老婆,用西装外T裹住。
庄沭还在办公桌前张牙舞爪,贺正没法子,抱猫似的将人提到办公桌上坐好。
贺兰一脑子浆糊,“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在他眼中,庄沭和他爹处于合租状态,友好、礼貌、疏离、互不干涉。
他能看出庄沭对老贺有好感,而这种好感十分有限。
因此,他无比希望老贺主动点,能留住这份好感。
特别是参加节目后,庄沭如星辰般闪耀,边琸、许睿最优秀的人都为他折服。
何况还有无我惊为天人的操作,他们的爱q美到震撼,美到让贺兰害怕。
害怕老贺就这样置身事外,消耗完庄沭的好感,抱憾终身。
与其说,贺兰害怕失去庄沭这个爸爸,不如说他希望老贺幸福。
老贺太孤单了,从他抱着六岁的自己,跨过贺家老宅层层叠叠的门槛开始,留在贺兰眼中的,就只有一个高大的背影。
是庄沭让他看到贺正不同的样子,无奈的、坚持的、可爱的、放松的……
他们三个不怎么正常的人,意外地垒起了一个正常的家。
老贺的家,不再是那座阴森冷酷的祖祠。
庄沭还在教训儿子:“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和你爹,我们是合法夫夫,我们有证的!”
“对不起,我错了。”贺兰想笑又不敢笑,“我祝你们百年好合、美满幸福、琴瑟和鸣、鸳鸯戏水……嗯,早生贵子!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这就滚去写作业了!”
贺兰掐断电话,生怕追杀直接关机,然后把手机摁在胸ko,长出一ko气。
旁边给他收拾行李箱的费芦雪,听得也是一脸惊心动魄。
贺兰趴在沙发上,开心地摇尾巴:“老贺,可以啊。”
“少爷以后可不能这么鲁莽了。”费芦雪魂都快被他吓没了,不过结果是美满的。
她就知道,庄先生、贺先生这么好的人,一定会在一起,这是上天的安排。
逃离庄沭的魔音,贺兰的小心思又开始蠢蠢yu动:“雪姐,你说老贺和庄沭举行婚礼的话,我穿什么合适呢?”
“少爷,”费芦雪笑得直不起腰,“那是贺先生、庄先生的婚礼,你不重要。”
贺兰捧脸撒娇:“雪姐,你怎么学得跟老贺一样。”
“我们少爷这么帅,穿什么都好看。”费芦雪安慰他,“倒是婚礼,真应该补一个。”
贺兰眼神落在远处:“是啊,老贺终于有一个家了。”
费芦雪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也是少爷的家。”
……
庄沭被好大儿挂断电话,还关机装死,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突然肚子“咕”叫了一声。
他一夜奔波,没来及吃早饭,又跟贺正在办公桌上鬼混一早上,实在是饿得抓心挠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