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微不安地搓了下手,提示:“庄先生?”
“说吧,查得怎么样了?”庄沭难得坐正在沙发上,一脸严肃。
陶微有一秒意外,很快收起,佯装平静:“庄先生,您说的是哪件事啊?”
贺正身边的人嘴紧得要命,像锯了嘴的葫芦。
“香港。”庄沭一知半解,半猜半蒙。
“香港啊?”陶微明显在思索,所以重复他的话拖延时间,“香港那边不归我管的。”
可以啊,圈子兜得不错,下回别兜了!
庄沭裹足耐心逼他:“香港的杂志有没有看过呢?很辣、很精彩的那种。”
陶微ro眼可见的懵了一阵,好久没敢说话。
要不是贺正叮嘱过他,不要打扰到庄沭和贺兰,他都以为老板交代老婆去调查了呢。
“庄先生,具体的您得去问贺先生。”陶微没必要隐瞒,“我这里的信息,半个字都不能透露给您,这是规矩。”
庄沭点头,起码他已经知道,香港杂志确有其事,贺正已动手,陶微让他去问,那就是谁干的也已j本摸清。
“庄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陶微警觉起来,如果不是贺正亲自透露,那就是有人也给庄沭发了杂志,这个手段和目的,就要另外调查了。
庄沭知道他在担心上面:“是个意外,我有粉丝在香港,无意中得到的。”
陶微明显松ko气:“贺先生会有手段的,您不用担心。”
“我家先生儒雅随和,不便发疯,这种事q还是交给我吧。”庄沭拔掉咬烂的一小块指甲。
贺正被他大哥教Yang得太好,沉稳大气,君子端方,但就是太好,需要顾全大局考虑问题,也得顾惜贺家颜面。
颜面?呵!有些人就不配拥有!
陶微用眼神,可怜兮兮提示他:你对儒雅随和,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庄沭当着他的面给贺正打了电话,简要说明。
贺正不置可否,只是安慰他,说会尽快赶回去。
庄沭告诉他,你先别回来,你回来影响我发挥。
贺正犹豫很短几秒,就说让陶微协助他。
他们之间的信任,无需多言。
挂电话前,贺正说了句对不起,他选择庄沭结婚,的确是带着目的的。
庄沭了然于心,只论缘分,不论目的。
他很快拿到整本杂志,贺正给的信息有限,却不难猜,只是确实难以启齿,杂志里大部分内容是真实的。
贺东与贺正的父亲,软弱多病,祖父贺忠义强势操控着他的人生,逼迫他放弃青梅竹马,改娶贺正母亲,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
可惜弱者不敢反抗,却只能挥刀向更弱者。
贺正母亲在长期冷暴力,和压抑的祖宅生活中,精神崩溃,在一个雨夜里冲上马路,横死街头。
贺家将一切罪过推到贺正母亲身上,一个疯子,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一个抛弃丈夫的妻子,一个侮辱门楣的罪人。
放任媒体、新闻,极尽无聊地描述她发病时的疯状,掩饰他们的残忍与冷漠。
没有人记得,她嫁进贺家时,少女懵懂,娇俏可人,高挑健康,对未来生活充满憧憬。
之后几年,贺正父亲彻底堕入放纵麻痹的生活,长期在香港Yang病,实际酗酒招妓,最后死得极不体面,贺家砸下无数封ko费,才未让丑事外露。
贺忠义一生娶了四个老婆,原配早亡,老二野心勃勃,被赶出家门,老三不堪忍受强势、多疑的糟老头子,愤而离婚,老四倒是个温婉的,就是哭哭啼啼惹人烦。
人生哪有万事如意,贺忠义生了不少孩子,不是早夭,就是脑子不灵光,越是老来子越是不中用,黄鼠狼下耗崽子一窝不如一窝。
老头强势一辈子,牢牢控制大权,儿子不行就算了,不是还有孙子吗,于是他把全部心力集中在教Yang贺东身上。
贺东完美继承父母优秀容貌,高大俊美,走到哪里都是人中焦点,他还继承了不知哪儿来的好脑子,一路优秀,名校毕业,在校期间已深入家族企业管理。
毕业回国后,他正式挑起家族企业管理重担,剥离非核心业务,撤销多元化发展战略,集中资源投入研发,压制分红,投资产业上下游的高新科技企业,以便日后提高生产效率。
贺东彻底改变垂垂老矣的企业,死气沉沉的管理,向着去家族化的目标走去。
贺忠义蓦然发现,不知不觉中,稚气青涩的大孙子,已逐渐脱离他的掌控,甚至要削掉他的权利。
至此,在企业管理路线问题上,二人摩擦逐渐强烈,发展到最后就是遗老遗少,与新入投资人之间,控制权的残忍斗争。
贺忠义对付贺东,还拿出对付儿子们的那一T,先联姻,用他指定的女人T牢、消耗你的一生。
不过,他机关算尽都没算到,克己守礼的贺东,唯一离经叛道的便是爱q。
贺东有位红颜知己,港姐黎雪,年幼无知为钱下海,连拍三部火爆三级片,便穿衣上岸,被称为“三脱飞魂”的人间尤物。
最初贺东并不承认,他们是在恋爱,二人也没有越线行为,贺东只是为她扫清舆论阻碍,送她去国外上学,偶尔见面也是点到为止。
贺忠义并不在意,救风尘,不过是男人的浪漫游戏,古往今来难成佳话,很快便会遗忘。
谁想到贺东的救风尘,一救就是八年,黎雪已是炙手可re的一姐儿,打算转赴内地发展,众人纷纷猜测,是要跟贺东修成正果。
很快发生了一件震惊全港的绑架案,绑架对象正是黎雪,贺东赴港很快救出黎雪,绑匪也悉数归案,是一帮专干绑架勒索的马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