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那也是老爷子的妻子,贺正名义上的长辈,这是将贺家满门脸面踩在地上来回摩擦啊!
“害怕?”庄沭掀起眼皮,笑着问了句。
陶微捏着U盘的手指轻颤,脸色恢复沉稳回答:“不会。”
说完走上二楼。
庄沭微微侧头,慢悠悠喝ko茶,香甜可ko,他淡淡叹息道:“这算什么,只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很快,陶微打印好照片,太过有碍观瞻,他只好向内将它们卷起,带回客厅。
“打开,”庄沭单手支着额头,“让我看看效果。”
陶微脸色爆红,倒吸一ko凉气。
他负责贺正身边事物,与贺家人总有接触,看惯人模狗样,冷不丁看到这种原始行为,还真有点吃不消。
陶微虽然难为q,但还是照他说的,打开后一一展示。
楼上专门又间打印房,三台最高端的j光打印机,放大后的效果可想而知。
庄沭不带任何q绪的眼神,落在陶微身上:“你看,这世上哪儿里有人啊,不过半人半鬼,凑近了全都不堪入目,一cuang大被盖龌龊,掀起来就是满cuang虱子。”
陶微仔细品着他的话,无从反驳。
“收起来吧。”庄沭终于看够,垂目摸摸指甲,“人都带够了?”
陶微如蒙大赦,迅速卷起巨幅照片:“六组安保,共三十人。没下地库,在一公里外的停车场。”
他又想了想,补充道:“如果有目的地,现在就可以出发,一般会做前置安保。”
庄沭昨天只告诉他多调些安保,全部要心腹,可去哪儿,干什么,只字未提。
“你做的很好。”庄沭满意他的细心,起身向门ko走去。
陶微快步跟上:“庄先生,我们现在是要去……”
庄沭推开大门,屋里开着窗户,对流的风冲过去,吹起窗前纱帘飞得老高,如惨白幡灵般飘落。
“去贺家,贺家祖宅。”
话音刚落,他已走到电梯前,陶微吓得不轻,难得失礼,被电梯门夹个正着。
“慢点,我都不找你,你急什么。”庄沭笑着打趣儿他。
陶微一点都笑不出来:“庄先生,这样会不会太、太唐突了?”
电梯下到地库,庄沭居然摸出颗糖,递给他:“不怕,很快的呢。”
陶微手心向上,掌心里放着颗大白兔奶糖,可以闻到淡淡奶香味。
他望着庄沭走向轿车的身影,脑子里自动补齐他的话:不怕,大家都死得很快呢。
陶微小仙男,咬牙闭眼跟上去,心里惨叫:死就死吧!谁怕谁啊!
豪华大气的宾利慕尚,开出轩玺地库,不出一公里,果然看到一队改装奔驰安保车,悄无声息汇入车流,不一会便紧紧跟住他们。
他们没有任何迂回,径直驶向老城区的贺家祖宅。
贺家祖宅是挂牌文物建筑,民国时期留下的,院里中西结合,既有欧式小洋楼,又有中式亭台楼榭。
老城巷道即便翻新过,也拥挤不堪,庄沭一行开入小巷,立刻占得满满当当。
庄沭下车,摘掉墨镜,头一回打量贺家大门。
它还保留着古老样式,石条台阶,高到小腿的整木门槛,黑红木门包着褪色铜边,狮头门环又厚又重。
陶微安排完车辆出去,立刻返回。
贺家大门ko此时堆着三十多号人,皆是黑西装戴耳麦,不知道的还以为贺家老爷子贺忠义,一大早嗝儿屁了呢!
陶微看得脊背后面直冒凉气,各位安保也是满脸迷茫,心想,不会真要黑人抬棺吧?
庄沭站在门前,大家都眼睁睁等他敲门,或是打电话。
贺家老宅住得人不多,老头儿又爱清静,靠街巷的大门总有游客来打开,久而久之就不怎么开了。
“庄先生,是不是应该先跟管家说一声啊?”陶微靠近他身边提示。
庄沭看二傻子似的看他一眼,又看一圈懵逼安保:“把门给我砸了!”
他声音不高,但清晰无比,好似晴天里,没由来落下个惊雷。
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卧槽”!
他们都是贺正贴身安保,也只会听贺正、祝修、陶微三个人的话。
这里他妈是老板祖上十八代的老巢,你说砸了大门?!
你是不是想砸我们饭碗啊?!
不对啊!你不是老板的老婆吗??
尼玛的,更卧槽无q了!
陶微扫视一圈:“庄先生的意思,就是贺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