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现在雪下得不大,有树林挡着。
暗二催促着:“好了没啊?”
书意转动着烤架上的野鸡,不耐烦道:“快了快了,别催了。”
原本他们二人想要夜闯平西王府,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俩刚到这附近就看见这屋顶上坐着几名暗卫在盯梢。
他俩根本没找到机会,只能在林子里商量对策。
片刻后,暗二满意地啃起了鸡腿。
虽然这书呆子性格不太好,人品也不好,各方面都不太好,但是做的烧鸡不错。
暗二还带了几瓶酒来,书意看见后直皱眉:“怎么还带了酒?”
若是一会喝得醉醺醺,还怎么做事?
暗二用嘴咬开酒塞,喝了一大ko,叹了一声:“suang快!”
随后把另一坛酒丢给了书意,说道:“今晚这大雪下的,吃饱喝足回去睡觉,改明儿再来吧。”
“啧。”
书意感叹,不愧是暗卫团最不靠谱的老二。
吃饱喝足,暗二起身伸了伸懒腰松松筋骨,说道:“走了。”
他家老大此时都在温柔乡里,给人姑娘暖被窝了,而他不但孤家寡人没人给暖被窝还要这大晚上的出来执行任务。
撂担子不干了。
待暗二走后,书意把地上的杂物收拾干净,再用雪把火堆掩埋,厉景逸是个心思细腻的,他要把痕迹处理干净,免得让他起疑。
书意穿着夜行衣与黑夜融为一体,从树林绕到了平西王府的后院。
悄悄地潜了进去。
书意对自己的身手很有把握,他的武功路数加上身上带了许多奇奇怪怪的y物,一般人还不可能奈何得了他。
至少,暗二那傻子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书房的守备最为森严,书意趁着其中一人上茅房的时候点了另外一人的睡xu。
书意轻声慢步走进书房,一眼看去只觉得屋内的陈设有些诡异,书意速度搜查了一番,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是一些书画比较多,连信件都不曾发现。
若是书房如此简单怎会需要人看守?
书意再次打量了一下房间的格局,看着眼前这堵让他觉得怪异的墙,还有那不可忽视的淡淡血腥味。
刚想上前查探一番,脚步声传来。
书意只好放弃这次探查,先离开此地,从书房的一侧窗户跳了出去。
平西王府最深处的宅院,屋里刚结束一场j烈的欢愉。
清歌的发丝被泪水打湿,满脸红晕,躺在cuang上喘着气。
厉景逸想要抱他去沐浴,清歌眼里含着泪水摇摇头,“不来了。”
厉景逸用手轻轻拂去贴在他脸上的发丝,看着他满身青紫色的痕迹,十分满意,连语气带带着几分宠溺:“你身上出了汗,若是不沐浴会着凉。”
清歌不敢推拒,只能任由厉景逸把他抱去沐浴。
又少不得吃上一番苦头。
书意苦恼地站在角落里,被迫听了半宿的墙角让他极为不suang。
倒霉死了,他从书房跳出来,差点就zuang上府里的侍卫,只能爬上房梁躲过一劫。
还未等他松ko气,又遇到了府里打更的下人,只好绕开了府里的下人来到厉景逸的卧室。
他躲着的角落刚好是视野的死角处,只是这位置距离卧室的窗户极近,书意就这样站在阴暗处,听着房间传来男欢男爱的喘息声。
书意感觉自己的刻板的想法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重塑了一遍。
为何这清歌公子一会说要,一会又说不要?
男子承-欢难道是件很痛苦的事q?否则怎会一直哭个不停?
真是怪哉,果然这活还是得让暗二来,毕竟他最喜欢听这种墙角了。
书意蹲得腿都麻了,终于找到机会溜出了府。
次日。
厉时琛正窝在御书房的软塌上批阅奏折,看着礼部呈上来的折子有些皱眉:“冰嬉?”
王公公回道:“上一年也约莫是这个时候办的。”
厉时琛淡淡地点了下头,“那便吩咐下去,让礼部着手准备吧。”
“谢景玄呢?”
王公公迟疑道:“左相在御膳房。”
厉时琛惊讶地挑挑眉,“他在御膳房作甚?”
王公公:“说是要给陛下亲手做一道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