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为何针对谢景玄?”
厉时琛忽然换了话题,关于靖安王走私一事,厉时琛其实也都查得差不多了,只是一直找不到账本。
而如今账本到手,关于其他的,厉时琛也不太感兴趣。
听陛下问起这个,许元正丝毫没有掩饰他对谢景玄的憎恨。
他愤愤不平地说道:“若是论起资历,明明罪臣的资历最高,而谢景玄他不过是丞相之子,却能直接从户部做起。清平县一事即使谢景玄有功,到底还是资历尚浅,政绩不够,怎能在钱鸿茂辞官之后,继任户部尚书一职。”
“而且谢景玄做了户部尚书之后也尚未尽忠职守,每日只是到户部点卯,连到户部办事也是随心所yu,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做事如此荒谬,我等不服!”
“户部没有人是真正服从谢景玄的!”
“若不是有陛下宠爱,他又如何能为陛下批阅奏折,为陛下分忧?”
“谢景玄只不过是空有一副皮囊,却以色侍君,魅惑陛下!”
“别人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谢景玄唾手可得!”
说到最后,许元正像是泄愤一般怒吼出声,字字句句说着这世间的不平,若不是谢景玄给陛下吹枕边风,若不是谢景玄魅惑了陛下,他又如何能成为现在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
看着眼前j动的许元正,厉时琛的眼神愈发冰冷。
“凭你也配提谢景玄的名字?”
“杀了吧。”
厉时琛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许元正惶恐地想要睁开绳索,向陛下爬去。
“陛下,陛下饶命!”
“陛下!”
还未等厉时琛走出牢房,哀嚎声忽然停止。
整个地牢瞬间变得安静。
厉时琛走出了大理寺,看着身后这座仿佛铜墙铁壁的牢房,有些厌烦。
呼吸了一ko新鲜空气,厉时琛伸了伸懒腰,说道:“回宫吧。”
“是。”王公公看了一眼心q不佳的陛下,默默地低着头。
厉时琛的q绪还是有些糟糕,直到王公公给他呈上从雍州送过来的书信之后,他的脸色才有所好转。
[陛下,展信悦。
铜川一事已尘埃落定,百姓们也在慢慢痊愈中,只是还需食疗一段时间,便能去除这瘿病。
雍州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员也已被微臣整顿一番,陛下可放心。
这两日臣会启程到达洛阳,届时再与陛下联系。
一同送到陛下手上的,还有臣最近的得意之作,希望陛下喜欢。]
厉时琛看了一眼呈上来的木盒子,里面装着一条玉石珠子。
谢景玄怎么想着送他这个?
不过厉时琛还是将它好好收了起来。
厉时琛看向王公公,问道:“圣旨送到谢景玄手上了吗?”
王公公立刻盘算了下,回道:“应该是近两日就能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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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玄此时正在洛阳一带,看着手上的信件,有些遗憾。
前些日子他给陛下写的书信中提出,希望陛下能给他送一件有他味道的衣物,好让他缓解一下相思之苦。结果被陛下毫不留q地骂了他一顿,后面他又陆陆续续给陛下写了回信。
[陛下,臣只想要睹物思人。]
[臣只是想要陛下一件贴身衣物,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陛下,怎就如此狠心。]
谢景玄笑了笑,以陛下害羞的性格肯定会觉得他犯浑,怎么可能会给他送那种东西。
等等……
除了圣旨之外,谢景玄竟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小盒子。
这是陛下送来的?
谢景玄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看了一眼,竟然是一枚玉戒。
这枚戒指,谢景玄曾见过无数次,也亲吻过无数次。
是带在陛下食指上的那枚白玉戒指。
谢景玄哑然失笑,陛下怎么舍得把这枚玉戒送给他了。
谢景玄从盒子里把玉戒取出,送到唇边落下一吻,随后小心翼翼地戴在了同样的食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