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静娴目眦尽裂,她没想到,那人竟敢背叛她!
谢景玄厉声道:“荒y无度,鱼ro百姓,草菅人命,贩卖私盐,桩桩件件静娴公主可还记得?”
谢景玄一声声的质问让她心绪大乱,强装镇定地说着:“左相可不要含血喷人,污蔑皇室罪加一等!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公主府的侍卫不敢对左相下手,只能护在公主周围。
谢景玄冷笑:“铜川因私盐一事,死伤无数,静娴公主参与贩卖私盐,导致整个雍州民不聊生,罪不可恕,陛下盛怒,圣旨已到本官手上,即日判处死刑。”
“所有人证物证,陈列得细致清楚,公主怕是逃不了了。”
听到这里,静娴已经浑身发软撑不住,吓得跌倒在地。
静娴脑子一片空白,嘴里呢喃着:“怎么可能……”
整个人又是哭又是笑的。
谢景玄见状,忽然说了句:“若是公主可以将贩卖私盐的主谋供出,陛下说了可以饶公主一命。”
静娴就像抓住了那根救命稻草,整个人怔了一下。
是,贩卖私盐的人明明不是她,为何她要背负全部罪名,她那好哥哥却在京城高枕无忧!
谢景玄见她的眉眼松动,又添了一把火,“不就是靖安王吗?”
静娴猛地抬头看向谢景玄,说:“好,本宫愿意跟你回京,向陛下禀明一切!”
谢景玄笑了笑,“来人,把静娴公主扶起来。”
次日一早。
整个公主府封锁了起来,百姓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远远地看着官兵将公主府里面的珠宝首饰全部搬空。
静娴见状,心在滴血,那是她多年积累的财富。
谢景玄冷哼一声,这些金银财宝无不是这些年静娴公主通过搜刮民脂,从百姓身上获得的油水得来的,也是因为如此,害得洛阳一带的百姓这些年来,都过得十分艰苦。
田税,盐税等各种税收都比其他地方高出一大截,如今这些金银珠宝,落在陛下手里,将来也只会回馈在百姓身上。
洛阳城府衙知q不报,被谢景玄一并带回京城,秋后问斩。
府衙门ko张贴了新的告示,等官兵走远之后,百姓才敢围上来细细浏览。
“府衙和公主都被抓了!”
“太好了!是陛下来整顿洛阳了!原来那几位大臣是朝廷派下来的!”
“你们看这里,陛下说我们受苦了,这三年不会有任何税收!”
“陛下原来还记得我们!太好了!”
“陛下还说……”
听到百姓们对陛下一句句的夸赞,谢景玄笑得特别舒心。
他的陛下,就应该是这样,在百姓眼里是为值得信赖的君主。
马车缓缓向京城驶去。
不知不觉离开京城已有两个月了,谢景玄看着手上的玉戒出神。
竹林的风很大,刮得叶片哗哗作响。
“来了。”
谢景玄收起了思念的神色,握着佩剑站在马车上,书意和暗二护在其左右,原本寂静的竹林忽然涌现大量的杀手。
杀手的目的很明显,是冲着他和静娴公主来的。
队伍里的人喊了一句:“保护左相!保护静娴公主!”
一时间场面混乱,有书意和暗二在,没人能近得了谢景玄身边。
静娴就没这么好运了,长剑从马车穿过,静娴勉强躲开,还是忍不住惊恐地大喊大叫起来。
刀剑混乱之中,一位刺客闯进了静娴公主的马车。
静娴害怕地瞪大了双眼,喊道:“救命!快来人啊!”
“公主,是我。”
看清楚来人的模样,静娴一喜,但是想起是这人害得她身陷如此境地心生怨怼,可此时男子的出现让她还是有了几分期待:“你是来救本宫的?”
男子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了一句:“公主可有将q报告知谢景玄?”
静娴的心立马沉了下去,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子,“你是靖安王的人。”
男子闻言笑了笑,“是不是不重要,公主只管回答便是。”
静娴忽然开ko:“那天夜里,你跟本宫说已经杀光了所有船夫,却唯独留下一个小孩,这些年来你跟在本宫身边做事从不出错,所以你是故意的。”
“为什么?”
男子将匕首抵在静娴脖子上,全然没有刚才的耐心,“殿下不是已经猜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