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族大皇子巴木泰是王最宠爱的妃嫔所生,他的拥护者极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巴木泰会顺利成为下一任君主。
可意外可以是人为的。
而且, 巴木泰等不及了。
王忽然病重,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
王卧cuang不起, 巴木泰监国,蒙古的局势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巴木泰的生母,王的宠妃如侧妃在王的身边侍疾,寝殿被重兵把守,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逆子,你竟敢给本王下毒?!”
王看着站在cuang前的大皇子,气愤地用一旁的枕头砸向他,大皇子也没躲开,反而笑道:“父王您老了, 也该是由儿臣来继承您的王位了。”
王不停地喘气咳嗽,骂道:“本王原本就是把你培Yang成为下一位君主, 只要等本王百年归老,你就顺利继承王位, 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来人!把大皇子拖下去,就地处决!”
宫人们都跪在一旁, 甚至无人敢传话。
王看着跪了一地的宫人, 气得发抖, “你做了什么?!”
巴木泰自信一笑, “父王,儿臣早说过了, 让您好好Yang病, 其他事q儿臣会处理好的, 还有太医说了,您这病是千万不能动怒的,万一气急攻心,说不定就直接去了。”
王捂着胸ko,颤抖地指着巴木泰,气得晕了过去。
巴木泰淡定地喊了一声:“来人,传太医。”
等巴木泰离开之后,宫人们这才敢起身,乱作一团。
“太医,快传太医!”
“王!”
巴木泰逐渐吞噬着整个蒙古的势力,他的野心很大,不满他的人很多,都被一一斩于剑下,渐渐地蒙古的势力已经倾斜到他的身上。
只需要一个契机,他就可以继承王位,这蒙古迟早都会落在他的手里。
巴木泰来到一处别院,这是蒙古王妃夕月公主的院子。
外面纷纷扰扰,宫里乱得很,而夕月此时正在作画,对于蒙古族发生的内乱仿佛漠不关心。
巴木泰贪婪地将她扫视了一遍,眼里的yu色十分明显。
他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了这位来自大厉的公主,高贵典雅,高不可攀。
夕月身上的冷傲、不屈深深地迷恋着他。
他太想要得到这个女人了,即使她是他父王的王妃。
同样的,因为隔着这个身份,让巴木泰每次靠近夕月的时候,都有一种罪恶感和刺j感,让他十分沉迷这种感觉。
巴木泰的目光让夕月十分不适,甚至感觉恶心,“大皇子来错地方了,此地不是大皇子该来的。”
“本殿下只是想来瞻仰王妃的天人之姿。”随着话音落下,巴木泰缓步来到夕月身旁,看着她曼妙的身姿,还有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目光痴迷。
巴木泰想要伸手将眼前的女人拢入怀中,夕月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冷冷看着他,说:“本宫是王妃,是你父皇的王妃,大皇子请自重。”
巴木泰有生气反而笑了一下:“如今父王病重垂危,再过些时日整个蒙古族都是本殿下的,王妃自然也是本殿下的。”
“本殿下看得出来,王妃对父王没有感q,不如早些投入本殿下的怀抱,本殿下可以承诺王妃还是王妃,永远不会变。”
巴木泰一步步逼近,把夕月困在狭小的角落,用手挑起她一抹发丝放在鼻尖轻嗅,轻叹一声,想要得到更多。
夕月摘下自己发簪,快速地刺向他的脖子,巴木泰堪堪躲过,还是被簪子划伤了脖子。
巴木泰脸色一变,抓着夕月的手,冷声道:“王妃,若是不想点苦头,还是识趣点为妙,若是惹了本殿下不高兴……”
夕月冷冷一笑:“那殿下尽管试试,看看殿下的江山能坐得稳几天?”
这番话让巴木泰的脸色十分难看,想起她背后的身份,还有大厉如今的国君,有些不甘心地松开了她的手。
巴木泰看着夕月,忽然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不急,本殿下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失手过,王位是,王妃也是。”
直到大皇子走后,夕月才忍不住颤抖地靠在墙上喘气,含恨地骂了一句:“这个疯子!”
深夜。
夕月蜷缩在cuang榻上,皱着眉翻来覆去,心里乱糟糟地,无法入睡。
阿札勒沿着cuang边而坐,心疼地用手抚平她的眉头。
“你来了。”
“我来晚了,对不起。”阿札勒也是方才回宫才知道巴木泰来过此处,他的脸色骤然一变,十分担忧。
夕月的院子忽然戒备森严了起来,外面有不少侍卫看守着四周,阿札勒很不容易才溜进了院子。
夕月看着阿札勒通红的眼眶,轻声说道:“他不敢对我怎么样,我背后有大厉江山,我若出了什么事,以十四的性格,定会将蒙古搅个天翻地覆,届时巴木泰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还不敢动我。”
阿札勒含恨道:“是我没用,没办法保护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夕月摇摇头,依偎在他怀里。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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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时琛穿着单薄的衣裳侧躺在软塌上,看着手里的密报,有些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