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能接受我的追求,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偏心了,”司青舜连话都要讲不明白了,所以他直接把人揽进怀里,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而且,我有过那么多前任……我还怕这对你不公平呢。”
听着耳边有力的心跳声,白和璧在他怀里真正地低笑了起来。
“你的过去没有我参与,我既往不咎;但从现在开始,我会作为你的‘考官’,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我,”白和璧也主动揽住了对方的腰,“所以……你得好好处理你之前的事q。”
司青舜的胸腔振动,低沉地“嗯”了一声,震得白和璧脸颊发麻。
***
随后的一年里,司青舜对白和璧展开了近乎re烈地追求,而白和璧也享受在这种追求之中。
每次到公司,都有司青舜定的鲜花送到。
晚上下班,司青舜也会一起等他回家。
周围的人都调笑司青舜,说他是个夫管严,白和璧指哪打哪,像狗一样。
但司青舜似乎并不这么认为,他喜欢把自己的真心剖开,捧给白和璧打量。
还没到一年时间,白和璧就已经喜欢上了总是能对他抱有一腔re火的司青舜。
白和璧不是那种天天把“喜欢”和“爱”挂在ko上的人,他更喜欢用实际行动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感q。
例如,白和璧为了照顾司青舜的酸甜ko味,自己重拾了厨艺,就为了让爱人能吃到自亲手做的菜;自从确定了心里对他的感q后,想要多陪自己粘人的伴侣,他就把周六周日的工作全部推到周中完成,除了出差等特殊q况外,没有在外面留过宿;甚至,连他们自己的婚房别墅,都是由两个人共同打扫的,从来没请过保洁阿姨。
每年,他们都会到外地旅游,白和璧的相机和手机里,慢慢地,几乎被司青舜一个人所包揽。
结束旅行后,他还会悄悄地把照片洗出来,放到专门的小匣子里,藏在cuang底。
每次翻看这些日常中的照片,他都会感觉自己是在被爱着的,对方也在自己的爱意笼罩之下。
尽管他从来没对司青舜说过“爱”这个字,但他坚信,司青舜也是知道自己喜欢他的。
自己这算教会他“爱”这个字吗?
白和璧不知道。
他从来没问过司青舜。
但他觉得自己已经懂得了什么叫“爱”,那么相对而言,对方也应该是明白的吧?
他就带着这样的莫名的底气,在他们一周年的时候,和司青舜结了婚。
两个人在婚礼上交换了对戒,在神父的宣判下,承诺下对彼此的约定。
在此之前,两个人一起协商、拟定了婚前协议的内容。
第一条,就是对彼此忠诚。
等到接过纸质版的协议,司青舜一笔一划、郑重地在右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姓名。
他的名字和白和璧三个字一上一下的排列在一起,文字尾部的墨迹晕染在一起。
可惜的是,后来的事实证明,这种自信仅仅是他的一厢q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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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和璧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发僵。
他眼神在天花板上弥散了一会,随后才回复到原先的清明。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梦到司青舜。
过去的那些往事,如今就像蒙了一层雾,让白和璧有种触碰不到的虚幻感。
他静静地窝在温暖的被子里,过了一会,他才起身去洗手间洗脸刷牙。
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白和璧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有了黑眼圈。
盯着镜子里有些憔悴的自己,他嗤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笑谁。
旋即,又用柔软的毛巾用力地擦干自己的脸颊,仿佛这样就可以擦掉那些不美好的回忆。
洗漱完毕后,白和璧来到自己的客房门ko,想到楼下的靳敖,他做了个深呼吸,调整好了自己脸上的表q。
他又变成了别人ko中一丝不苟的白总。
他打开房门,一股yo人的食物香气就向他扑来。
白和璧有些诧异,家里就他和靳敖两个人,这饭绝对不可能是自己做的,那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靳敖会做饭了。
他顺着扶手,下了楼,发现自己给靳敖安排的那个客房门敞得很开。
白和璧伸头往客房里面看,房间里很整洁,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洁白的被子平整的铺在cuang上,就像没有人睡过一样。昨天他给靳敖的衣服也被认认真真地叠好,摞在椅子上。
他知道,以前以前靳敖上高中的时候,由于他妈妈癌症住院化疗的缘故,他就单独一个人住在自己的租处对面。所有家务的琐事都是靳敖自己一个人包揽,自然而然的,他也就锻炼出了做事利索勤快的好习惯。
在他们两个混熟之后,靳敖也经常会来串门,他有时看到自己家里脏了,也会帮他做家务,有时是他们一起吃过饭后靳敖自告奋勇地洗碗,有时是自己出行匆忙,没时间去小区门ko的中转站扔垃圾,靳敖就会在早上去学校的时候顺便带走,以至于到了后来,他家门ko的垃圾桶每到早上就会被清空,白和璧想去扔都扔不了。
他曾经在最开始的时候问过靳敖,这样做不辛苦吗?
那是他当时第一次看到靳敖如此害羞的笑。
“顺手就做了,不耽误事,没关系的白哥,”那时刚放学,还穿着高中校服的青年靳敖腼腆地笑了下,“而且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自然得要报答一下你,不然我于心不安。”
那时的他,竟然还没一个高中生爱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