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过去和他朝夕相处三年多的司青舜,都没有完全摸透他的习惯。
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人,白和璧不免有些晦气,把人像垃圾一样抛在脑后,就抬头看向满脸认真向他解释的靳敖,打算洗洗眼睛。
靳敖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他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没有沾上什么东西:“白哥?看我干什么呀?”
白和璧轻描淡写道:“没有,只是单纯地觉得你很帅而已。”
靳敖受宠若惊,趁旁边没人注意到他们,把人揽在角落里,飞快地偷了一个香。
两人在工作室里随便转了转,靳敖找到对应的负责人,向其出示了在网上订购课程的凭证,随后一位看起来像是教师的人带着他们进了其中一间标有“羊毛毡培训中心”的房间。
他们来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在跟着老师开始学习羊毛毡的做法了。
讲台上的老师正讲解着制作羊毛毡的原理。
“羊毛毡,顾名思义,在最开始是用羊毛来做的织品,这是通过羊毛‘毡化’后才能得到的手工饰品,”老师给下面的人展示了一遍她自己做的羊毛毡成品,是一只可爱的小松鼠,引得下面的小朋友“哇”地叫起来,“而什么是‘毡化’呢?由于每根羊毛的表面,都覆盖着很多细小的毛鳞片,当我们给予这些羊毛以外力的摩擦和挤压,这些毛鳞片就会张开,然后交结在一起,随后形成紧密的结构……”
白和璧和靳敖听得很认真,跟着老师认完了做羊毛毡需要用到的工具和j本流程,就有助教按照组别开始分发材料,供他们上手尝试了。
负责教他们老师负责耐心,把每一个步骤都讲的很透彻,遇到他们做得有些困难的地方还亲自动手去教他们,服务态度很好。
两人刚开始上手的时候,才感觉到羊毛毡看别人做起来很治愈,但自己上手就只有困难和不耐烦了。
第一步是打底塑形,白和璧取了一坨白色羊毛,卷紧之后,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开始戳了起来。
他没取太多的羊毛,只做了一个比他大拇指指节大上一圈的小羊毛毡小猫。
戳了快二十多分钟,羊毛毡还没太紧实,白和璧感觉自己像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他抬头和同样苦不堪言的靳敖对视一眼。
靳敖迟疑片刻,回了他句很像容嬷嬷的经典台词:“……我再赏它几针,它就老实了。”
白和璧:“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旁边的老师听着他们两个的谈话捂着嘴直笑,看到两人的羊毛底胚快做好了,就走到两人身边,做进一步的指导教学。
下一步是铺毛上色。
她一边戳着手里的羊毛毡,一边和自己的顾客拉近距离闲聊:“两位先生,你们是q侣吗?”
白和璧很大方地承认了:“对,我叫白和璧,这是我男朋友靳敖。”
“噢,这样啊,”老师笑了笑,“你们二位挺般配的。”
靳敖挠挠脑袋笑笑:“是吗?”
老师微微一笑,见两人似乎已经像模像样的上手了,就去指导其他人做羊毛毡去了。
做着做着,白和璧一时不慎,戳针针尖不小心被go破了手指,一滴殷红的血珠滚落下来。
他倒不觉得疼,感觉像是被蚊子叮了一ko,取了张纸巾抹了就完事。
但是在一旁的靳敖看见了,二话没说就拉过白和璧的手,低下头,颇为心疼地含住了白和璧的手指,含含糊糊道:“……ko水可以消毒。”
白和璧看着靳敖动作,刚想说大可不必,可似乎察觉到别人的视线,朝身侧望去。
刚刚还在教导其他学员的教师一扭头,就看到这对小q侣不分场合地卿卿我我,瞬间凝固的眼神和白和璧对上了:“……”
白和璧:“……”
刚抬起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靳敖:“?”
白和璧解释道:“我手指不小心被go破了,我男朋友在帮我处理,我想问问……”
辅导他们的老师不敢多看,做了个请的姿势:“哈哈,不用多问,我都懂的……您二位继续,继续哈,我不打扰你们了……”
不知道她懂了什么,白和璧无语地打断对方:“我想要个创可贴,请问工作室有吗?”
女教师恍然大悟:“噢噢,创可贴啊,您早说嘛……”
她去外边找到了创可贴,递给了白和璧,眼神里还是那副“我知道你们小q侣就是腻歪”的懂王表q。
白和璧:“……”
他无视了对方眼神的深意,强装镇定,颔首道谢:“谢谢。”
***
做了一个上午,羊毛毡教学接近尾声。
虽然白和璧和靳敖的动作和镇定自若的神态是那么回事,可实际做出来的成果却不尽如人意。
他们两个人分别是想做两只小猫的,白和璧做咖啡,靳敖做云朵,分工合作。
但是说实话,最后的成果并不算太好。
坐在他们旁边的小朋友刚好做完一只小羊,好奇地盯着他们手里的半成品,被白和璧看回去,害羞了就和他妈妈讲“悄悄话”,骄傲的声音正好能让靠得比较近的白和璧听见。
“那两个哥哥做的好丑,比我做得还丑。”
平生第一次被小孩子看不起的白和璧:“……”
靳敖还在埋头苦干,全然没有自己做的羊毛毡作品很丑的自觉。
就在白和璧看着他做的时候,靳敖一个用力过猛,戳针就断在了里面,刺过了毛毡小猫的头,一时间可爱的毛毡显得十分诡异。
靳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