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商鼎最近的日子不好过,但没想到如今司青舜竟落得一个如此狼狈的下场。
对方已经不再是白和璧记忆中的样子了。
司青舜依旧用那种恶心又下流的眼光看着他。
白和璧被他看得想吐。
忽然,司青舜再次伸出了手,伸出粗糙龟裂的手指细细摩挲着白和璧的脸颊,从额头到鼻尖,最后流连在白和璧好看的侧脸上。
就在司青舜把手指摸到白和璧嘴边时,白和璧咬了司青舜一ko,力道大的几乎要撕下对方的一块ro。
“你!”男人疼痛得大叫,把白和璧的脑袋一把推开。
白和璧一时不慎,被男人推开的脑袋就磕到了墙壁,“嘭”的一声,他眼前黑了一瞬,眼底瞬间有许多雪花四散而开。
白和璧蜷曲着身子,待脑后的疼痛稍稍缓解,他喘着气,倔强地再次抬起头,冰冷而漠然地看着司青舜,仿佛对方只是他脚底的垃圾。
司青舜被他的眼神j怒了。
他怒极反笑,扯着白和璧的头发拉到他的眼前,不顾白和璧因疼痛而微微皱起的眉头,然后轻轻地摸着对方的侧脸,然后猝不及防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白和璧被他打得头歪向一边,脑袋响起一阵嗡鸣声。
ko腔被牙齿磕破,泛起了一阵铁锈味。
白和璧呸了一ko,把血沫吐到了身下,低着头,不想再和司青舜有任何眼神交流。
……看到对方,他就觉得恶心。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盯着自己溅到cuang板上的细小血沫,一字一顿道:“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想要什么?”
男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go起没有温度的嘴角,拉着白和璧的头发,强迫对方看他:“我想要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我最想要的就是你啊。”司青舜坐在了cuang上,自问自答道。
他轻柔地摩挲着对方瞬间红肿起来的白皙脸颊,居高临下的审判道:“但是你已经不是我的了……你已经脏了……”
白和璧冷笑道:“论脏的话,谁比得过你?”
司青舜没有理会白和璧的挑衅,而是凑近了脸,羞辱他道:“你和靳敖在一起的感觉怎么样?suang吗?比我和你在一起时候suang吗?”
要是平时被如此对待,白和璧早就爆发了,但他冷静片刻,还是抑制住了自己的q绪。
白和璧知道此刻最好的方式是不要j怒面前已经变得有些神经质的司青舜。
他深呼吸了几ko气,打算以沉默来应对司青舜。
面对白和璧的拒不配合,司青舜冷哼一声,从自己的裤兜里取出了一张被揉的皱皱巴巴的纸。
白和璧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司青舜看着他警惕的眼神,忽然笑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白和璧沉默。
“这是一封信。”司青舜继续道,脸上充斥着嘲弄。
……信?
白和璧眼神一凝。
他知道这是什么信了。
见到白和璧瞬间凝固的眼神,司青舜微微一笑,原本英俊的脸因凸起的眼球而变得狰狞可怖。
他轻描淡写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封信,想必靳敖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
男人再次俯身,贴近了脸,把那张纸的落款怼到白和璧的眼前,把结尾处一板一眼的“靳敖”两个字展示给他看。
白和璧早就收起了看到信的瞬间的些微惊讶,漠然地抬头看他。
司青舜摸着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go起一抹讥笑:“我就说,我当时在病房的时候,怎么对‘靳敖’这个名字这么耳熟……”
“原来是我当时就看过他给你的信,”司青舜掐着白和璧的下巴,留下了两道青痕,把他拿走信的场景复述一遍,“那是一个下午吧,我当时去你家找你,你当时很巧地没在家,我看见了你对门的那个男生,哦,他有名字,叫靳敖……他盯着你家房门,在门ko站了很久。”
“我当时以为他是贼,本想报警的,可没想到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封粉红色的信,然后在封ko的地方轻轻地吻了一下,才把信投进了你的信箱里,”司青舜自嘲一笑,“我瞬间就明白靳敖的意思了,他想和你表白……”
“我当时难以理解,也很嫉妒,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招人喜欢,但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我怀抱着这个想法,所以干了一件我这一辈子都没后悔过的事——
司青舜凑到白和璧的耳边吹气,恶劣地笑了起来:“我把他写的那封信悄悄拿走了。”
白和璧陌生地看着他,仿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这个曾经同cuang共枕两三年的男人。
但一瞬,他的心脏又开始cou痛起来。
为靳敖那天无望无期的等待。
“别难过,”男人轻佻地拍着白和璧的脸,“不过说来也要感谢他,要不是他把我刺j了一遍,我还没那么快能和你在一起。”
白和璧垂着眼眸,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司青舜见自己并没有使对方,变本加厉道:“你想听听这封信里的内容吗?”
白和璧依旧没有开ko。
司青舜假惺惺道:“你还是听听吧,毕竟是别人当年那么真诚写的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