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介绍一下,我表弟,”靳敖向白和璧解释之后,觉得丢脸,给宓鹏一个爆栗,低声吼道,“……你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干什么?”
宓鹏结结实实受了一个脑瓜蹦,疼得他哭丧着脸,coucou搭搭道:“这不是看表哥你追到了和璧哥心里开心嘛,就想着给你来点特别的欢迎仪式。”
靳敖听到这话拳头就硬了,手臂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
很久没有体验到社死风味的白和璧:“……”的确挺特别的。
宓鹏捂着自己的头,像个受惊的兔子就跳开了,小声嘀咕:“反正这里的人都看不懂中文……”
靳敖没听清他的后半句:“小声嚷嚷什么呢?”
迫于y威,宓鹏只好咽下自作自受的苦果:“没什么没什么,我说你与和璧哥真般配!”
靳敖听到了满意的答案,脸色才好了些:“这还差不多。”
ca科打诨之下,宓鹏很轻松地道出正事:“老头子死啦!我爸还在家里呢,就等哥你回来了分遗产了!”
对这份掌握宓家未来走向的遗嘱内容,靳敖势在必得。
但宓鹏不一样,他对自己的便宜爹和便宜爷爷,甚至是整个庞大的家族都没什么感q,他小时候的十多年都是被称呼为“野种”长大的,他爸还想从他身上吸血,门都没有。
也就是靳敖和他亲一些,反正他对家族事务没有兴趣,心甘q愿把自己奉献给未来的要追求的缪斯女神。
靳敖也承诺了,只要他掌控了宓家,会保证宓鹏衣食无忧,并对他的艺术事业全力支持,这两人才最终结成了同盟关系。
只可怜宓以宁和宓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玩弄权势的人自然也会被权势所反噬,他们成了最终的牺牲品。
折腾了一番,靳敖和白和璧才最终坐上车,搭了宓鹏准备的顺风车,开往宓家本家。
开着车一路沿着海岸线,他们来到了一个偌大的庄园。
从外边看,摩尔式的建筑风格精巧别致,清幽而不失格调,层层叠叠的拱门巧妙地嵌T在一起,映出树影葱葱,仿佛只要人一个不小心,就会迷失其中;内部庞大的起居空间更是让人不由赞叹,所有的家电都换上了智能家居,从头到尾简约清新的设计让人应接不暇,无数的古董绘画被展示在柔和的白光下,更别提他在进来时就看到的超大型泳池和修正整齐的别致景观,这些东西无不诉说着宓家本宅的雄厚财力和身处其中的纸醉金迷。
在里面早早就有人候着,等待靳敖的归来,指引着众人前去主宅。
由于一些杂七杂八的亲戚还没到齐,家族大会尚且不能开始,到场了的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时不时虚q假意地抹两滴鳄鱼眼泪作为谈资。
靳敖一进屋,就开始给自己的亲信们安排着各种事务,而他身旁的白和璧则打量着入目的各种现代化装饰,想象着靳敖在这里生活的样子。
白和璧随着靳敖来到了他的书房,外边早就有靳敖的下属在外边候着了。
有人问起白和璧的身份,靳敖真诚地用外语回答道:“这是自己的爱人。”
而一旁的白和璧客气地go唇,朝对方颔了颔首,以示敬意。
旁人会心一笑,夸奖两人的帅气。
男人自然地用指纹解锁房门,领着白和璧在会客桌旁的沙发上坐下。
靳敖一边给白和璧泡茶,一边随ko吩咐身边的下属处理事务。
“我先去忙了,白哥你有事就叫我。”靳敖给白和璧倒完茶,亲了亲白和璧的脸颊,道了声抱歉,就走到书桌之后埋头处理事q去了。
俗话说,认真处理公事的男人最有魅力。
白和璧也不能免俗。
他凝视着靳敖严肃的烟灰色眼睛和他皱起的眉头,这是白和璧没见过的帅气模样。
他着迷于对方的认真,仿佛怎么也看不腻般地打量着自己的男朋友。
但无论如何,两个人还是长途跋涉才来到这里的,此时白和璧也有一点累了。
在处理琐事的间隙,靳敖知道白和璧跟在自己身边也挺无聊的,再说了,等下他还要上二楼去和宓以宁“讨论”遗产归属和相关的条例条款事项,这种事不能也不必让白和璧为他费心。
“带你和璧哥去玩,别让他在这里闷着。”靳敖朝在一旁玩手机的宓鹏挥了挥手,吩咐道。
宓鹏乖乖点头。
靳敖沉吟片刻,就对已经走到他身边的白和璧道:“你让宓鹏带你去散散步,我们家里的买下的那片小码头风景挺漂亮的,你可以去那里拍几张照片……正好宓鹏是学艺术的,让他给你拍照。”
白和璧应好,也不想在这里让男人分心。
见状,宓鹏嘿嘿一笑,就带着自己的漂亮哥夫去他们的私人码头去玩去了。
离别的时候,白和璧轻轻拉住靳敖的手,在他耳边道:“……一切有我,别担心。”
就像他以前那般从容不迫。
他相信自己的大男生能解决好一切。
所以他不如就在终点,等着靳敖凯旋。
靳敖啄吻着爱人的嘴角,亲到自己手机都响了无数次之后,这才依依不舍地和对方告别。
看着白和璧消失在转角的背影,靳敖眼神顿时一阵清明,整理了自己的衣襟后,就上了二楼的会议室——
现在是他的战场。
***
白和璧被宓鹏领着,被带到了他们家承包的一个私人码头里。
他随着宓鹏的指引,踏在木板铺设的栈道上,来到码头的地势最高处。
如今太阳已偏西,万里的晴空被染上了瑰丽的玫红色,丹霞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