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洗之后,少年漂亮得惊心动魄。
湿衬衣紧贴j肤,一览无余,胸ko处大片大片白腻的皮ro被水流冲得泛红,无端给人以暧昧、q-色的联想。
负责摁住池兰熏的几个学生离得最近,看得也最清楚,脑袋“轰”的一声炸开,ti'an了ti'an嘴唇,只觉得一阵ko干舌燥。
出奇的安静。
似乎只能听见衣物摩擦的声音和ko水吞咽的声音。
没人注意到有人正朝这边走来。
冷肃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下意识地,在场的人都扭头看向这道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后目光齐齐落到了一处。
只见白绿配色的院服之上,一枚孔雀羽胸针辉彩熠熠,镶嵌着水滴形绿钻,沉静而端庄。
江无禾顿时慌了。
“闻、闻会长,你怎么来了?”江无禾勉强挤出个笑容。
虽然他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随便扯了几句慌,骗身边这些恭维他的人自己与闻人歌关系十分亲近,有自小一起长大的q谊。
但是,眼下这种复杂的局面,他肯定不能傻傻地凑上前去T近乎。
闻人歌并没有答话,而是长眸微动,低头看向了全身湿透、不停打着冷颤的池兰熏。
江无禾愣了愣,一时拿不准闻人歌的意思。
他不知道闻人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re心了,竟然会在乎一个无足轻重的特招生。
强压下内心的怪异,江无禾开ko解释道:“是表哥——”
是他的表哥听说未婚夫宗泽鸣和一个特招生走得很近,不仅非要来布莱德学院,还不停吩咐他先收拾一顿那个特招生。
“我知道了。”闻人歌直接打断江无禾的话,常年不显q绪的脸上罕见地显出些厌烦,“我已经见过他了。”
闻人歌今天本应离校处理家族事务,明天清晨才会回到布莱德学院。
结果,那个人为了宗泽鸣非要进校园也就算了,阵仗还搞得极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要来似的。
作为学生会会长,也作为极少数能与他家世平齐的人,闻人歌不得不留在布莱德处理相关事宜。
闻人歌漠然收回视线,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冷声道:“你们是要准备逃课吗?”
听到闻人歌明显给台阶下的话,江无禾立马松了ko气,急忙应道:“我们现在就去上课!”
他就知道闻人歌这种出身政治世家、利益至上的家族继承人,不可能为了一个特招生改变自己的行事准则。
江无禾咬咬牙,深深看了一眼池兰熏便转身匆忙走了。
跟班们已经被突然出现的闻人歌吓傻了,见状愣了一下,也顾不上多想,急急忙忙跟上江无禾跑了。
只剩下池兰熏和闻人歌两个人。
从听见“表哥”那两个字后,池兰熏就一阵恍惚,心脏一下又一下地cou痛,恍若裂开了致命的缝隙。
他的身体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向他传递什么重要的信息。
江无禾的表哥是谁……?
为什么他会这么难受呢?
池兰熏摸了摸脸上,指尖湿润,分不清是未干的水,还是新添的泪。
肩头一沉,纯白的西服披在了他的身上,携着尚存的暖意和沉静的香气,令人心安。
“你一直在抖。”闻人歌没有看他,淡淡道,算作解释。
为池兰熏披完衣服后,闻人歌又退了回去,继续与池兰熏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不会让人感到冒犯,同时也让人觉得他难以接近,冷漠又疏离。
池兰熏缓缓抬起眼眸,自然也是第一眼注意到了那枚绿钻胸针。
反应过来绿钻在布莱德学院代表着什么,池兰熏不由怔住,十分惊讶地抬头看向闻人歌,半晌说不出话来。
又有几滴水珠自打湿的乌发滑落。
闻人歌为什么会帮他……
池兰熏想了又想,只能想出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学生会会长强烈的责任心。
但不管怎样,池兰熏都很感j闻人歌帮了他。
“谢谢。”池兰熏认真地答谢,和闻人歌目光对上时,漂亮的眼眸弯了弯。
闻人歌只点了点头,静静注视着池兰熏。
两人沉默。
就在池兰熏想要说些什么打破沉默的时候,闻人歌目光落在略显单薄的肩上,先一步开ko说道:“你最好先把湿衣服脱下来。”
会长加学长的双重身份让池兰熏下意识听从闻人歌的话,他什么也没想,立马低下头,乖乖地解起了衬衣的k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