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
“又怎么?”
沈濯撑着胳膊,指腹探到李烬霜唇畔。
“我总觉得,我们像是认识了好久。”
“哦?”
“不然,”沈濯忽的朝他贴近,话音兴奋,“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
李烬霜也半撑着身子,涩涩一笑。
“有多喜欢?”
沈濯揽他入怀,两臂紧紧地拥住,每当抱住他时,浑身血Ye涌流,忍不住发颤。
“说不上来。”
李烬霜轻声道:“那便不要多想了。”
“想把你彻底变成我的,想跟你朝夕相处,不离不弃。”
李烬霜笑道:“傻子。”
“你别去成仙了好不好?”沈濯抓住他的手,神qj越,“飞升有什么好?上界没有一个人认识你,没有一个人能陪你,再说,我们怎么知道飞升就能长生不死了?天上地下不复相见,跟阴阳两隔有何差别?”
李烬霜指尖点点他的额头,久久不言。
沈濯有点慌乱:“你怎么不说话?”
“天上地下不复相见,这话我也跟一个人说过?”
沈濯迷惑一阵,盯着李烬霜眼睛。
“然后呢?”
李烬霜叹道:“还是见了。”
“……”
“他有本领,”李烬霜go起沈濯发丝,“叫我恨他,又放不下他。这么多年,兜兜转转,爱恨q仇,只一个他。”
缠了李烬霜数日,沈濯发觉他每日过得极其无聊。
除了看道书,便是打坐修炼。偌大的天都城,从不去逛逛。
李烬霜身上干净得很,不光人美过冰雪,性子也是,不沾尘缘。
如此一来,沈濯倒猜不透他来天都城的原因。
一日,他皎洁无瑕的仙尊浑身煞气地回来,剑气冲破房门,发丝衣袍上淌着粘稠的血丝。
“走!”李烬霜抓紧沈濯。
沈濯没来得及问,被他拽上青虹。青虹剑与沈濯八字不合,在空中盘飞颠簸,差点把人摔下去。
李烬霜无奈,从掌心召出另一把剑,此剑样貌奇怪,通身上下漆黑,发出微淡的银光。甫一出现,汹涌的威压如cao而至,天地都为之一振。
背后飞来几件法QI,天都城仙卫高声呼唤:“站住!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盗凌极!”
沈濯迷惑不已:“凌极?偷来的?”
但看这剑在李烬霜手里听话得很,哪个偷来的剑如此听话。
李烬霜微微蹙眉,向后面几人道:“走开,我不想伤人。”
“笑话,koko声声说不愿伤人,守剑的灵so不是你杀的?究竟是何方贼人,速速报上名来!”
李烬霜嗤笑:“凌极在尔等手里不过一块废铁,我能拿走它,就看不出来,神剑已经认主?”
他一挥手,凌极剑光大盛,割破天际黑云,隆隆作响。
几人心生畏惧,仍旧在远处追着不放。
李烬霜:“休要挡我,再追上来,便作剑下亡魂!”
他掌中劈出一道闪电,电光落出竖起蜿蜒的屏障,把众人阻挡在云间。紧跟着,两把剑光华大盛,陡转直下,投入无边的云海。
半个时辰后,神剑飘飘摇摇,落在一处山峰。
沈濯四处观望:“这是哪?”
李烬霜收起剑,走在前头。
“方渚山。”
“仙尊为何到这来,黑漆漆的,连个落脚处都没有。”
夜色中虫鸣切切,不远处,高峻的屋瓦反射着冷月的光。
沈濯j动地上前,那是一处山门,牌匾上三个字:升天教。
嘶,有点熟悉,怎么回事。
山门附近尽是乱石荒草,看样子荒废了许久。忽然之间,草丛里却冒出个小姑娘,一身绿裙,模样像是草精。
草精一见沈濯便哇哇大哭,奔过去抱住他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