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烬霜微微抿唇,眼底光彩更甚,指尖触到沈濯手心掌纹,指甲轻轻刮蹭。
“你又知道了?”他柔柔地问,棉花似的拥在耳侧。
沈濯舒坦至极,眯起眼睛。
好温柔啊!
李烬霜摸摸他的头,沈濯主动蹭上掌心。
“我知道……”沈濯已然开心得找不到东南西北,想尽好话讨李烬霜欢心,亦是有感而生,“我这辈子,就是为烬霜而活的!”
这番疯话歪打正着,李烬霜唇畔僵了一僵,一瞬后笑意更深。
好像也对。
抛弃慧心,就从神变成了人,尝过七q六yu,浸y爱恨q仇。
是来找他的。
来爱他的。
眨眼过了冬日,方渚山万物复苏。
沈濯数着日子盼桃花长大,日日用灵气温Yang满山桃树,伺候它们cou条长叶。
人人见了他都要笑一句傻,那桃树又不是什么金贵灵植,结下的桃在修仙界更是分文不值,何须如此卖命,用比骨血蕴Yang出的灵力催生它们。
沈濯一律鄙视地回应:他们懂个屁。
他看得出,李烬霜对他是有q爱在的。
等到桃花开了,他就去向仙尊求亲。
自从南海回来,李烬霜倒是变了个人。模样倒还冷冷清清,对沈濯的态度可是和缓了不少,不再像刚来时一样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见人。
两人相处的时日越来越多。李烬霜闲来无事,教那几个收Yang上山的孩子认字习剑,有时候也叫沈濯去帮忙。
沈濯不喜欢小孩,尤其是来历不明的小孩,可为了能跟李烬霜待得久点,也就不q不愿地答应。
李烬霜跟他正好相反,对那些萝卜丁似的小弟子关爱至极,脸上老是温柔地挂着笑,悉心指导知无不言。瞧得沈濯很是心痒痒。
日落西山,方渚山一片金红,花草树木在微风里轻轻颤动。
“今日就习到这吧。”李烬霜收起凌极,向几个孩子温声笑道,“等回弟子居,莫忘了师父教你们的辟谷法诀。”
孩子们手里握着小木剑,一日的练习下脸蛋绯红,抱拳震声道:“谨遵师父教诲!”
李烬霜满意地点点头。
等人散尽了,沈濯便赖到李烬霜跟前,讨好似的开ko。
“仙尊,你也教教我嘛。”
一阵风吹来,李烬霜拨开颈边的头发,眼神里盛着一汪盈盈的暖意。
“喔,你要学什么?上次不是教过你天乘诀了吗?”
李烬霜教徒弟并非一般的尽心,而是手把手地教。哪个弟子拿剑的姿势不对了,他会握住弟子的手调整,直到悟透。哪个招式学得太快,弟子们迷糊不清,他更是要一招一式地拆解开,直到每个人都记住,流畅地舞出来。
他倒是挺讨厌那等恃才傲物,学得快便无所事事的弟子,觉得这等人心性不佳,不再传授其剑法。
换言之,沈濯看得出来,李烬霜偏爱笨的。
他学天乘诀的时候,便装笨了几回,占尽李烬霜的好处,直到得意忘形被发现才作罢。
李烬霜因而不太想教他,知道此人心不在剑上。
“你要认真学呢,我便教你。你要是为别的,就不要浪费我的精神。”
“我学。”沈濯缠个不休,挽住李烬霜手臂,歪头望着他白玉无瑕的脸蛋,“可是我就是q不自j,心神里都是你。”
李烬霜瞥他几眼,眸中光彩流转,终是叹了声。
“那你跟我来吧。”
很快,到了后山。
方渚山草木繁茂,一到了夜里,便会起雾,不免多出些阴沉森寒之意。
李烬霜取出念珠,将祁寻放了出来。
祁寻本就是鬼,眼眸悲戚地望向他,一张ko便瘆人。
“烬霜,烬霜,与我成亲,烬霜,成亲。”
娘的,臭不要脸!
沈濯面露难色,不甘心地奔到二人中间。
“仙尊留着这妖物有何用,不如一剑斩了。”
祁寻怒瞪眼目:“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我为敌!”
李烬霜笑看他两个,温柔地转向沈濯:“他剑法可比我了得。其中有一式名为‘太上’,我至今未参悟透。你逼出他这一招,让我也参悟一番。”
沈濯满头雾水,祁寻倒先按捺不住,cou出骨剑朝他冲杀而去。
“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