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得劲儿,凭什么贺肖这么神色自在,而他要在这尴尬一天?思来想去,他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因为贺肖不要脸。不对,是没有脸!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饭桌上的饭菜温度不再,鱼汤也变了味。桌边的人垂了眸,最后只能独自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味同嚼蜡。
第17章 贩卖可怜
结束一个人的晚餐后,贺肖走出餐厅来到院子,才发现今晚月亮格外圆,月亮边上的星星也跟着灿烂。晚风柔和,蝉鸣不息,栀子花飘香,夜色一片好,唯独缺了个一起欣赏的人。
贺肖站了一会,抬脚往院门走去,得去买个烫伤膏。出了门,带上锁,但走出几步后却顿住了脚。他抬手看了几眼那几个小水泡,思忖片刻,果断地转身走了回去。
时针落到十一点,院子里传来汽车声,贺肖停下在键盘上翻飞的手指,目光在幽蓝的光线中虚落在桌角的半杯水上。
纪言郗停好车,抬头看了眼楼上的窗户,发现楼上漆黑一片,没有亮灯,想来贺肖应该是睡了。
纪言郗准备上楼回屋,但突然觉得有点渴,于是去了厨房。结果发现冰箱门上贴着张便签:哥,鱼汤在桌上的保温壶里。
纪言郗转身,桌上确实放了个保温壶,他走过去把保温壶拧开,还挺香。纪言郗挑了挑眉,就这保温壶喝了一ko,发现味道不错,刚想再喝几ko时,身后突然响起声音。
“好喝吗?”
纪言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差点没拿稳保温壶,他转过身,“你是要吓死谁?走路没有声音你是鬼吗?!”
贺肖低头看了一眼叫上的拖鞋:“鞋底软,没有声音。”
纪言郗心想,看在鱼汤面上不跟你计较,但今早那股尴尬劲却还留着一点余韵,纪言郗看着手上的保温壶,没有再喝下去的打算,于是放了回去。
“还没睡?”纪言郗移开视线问。
“嗯,没睡着。”(内心:专门等你呢)
“哦。”
干瘪的对话,怪异感更甚。纪言郗没看贺肖,拿着一瓶矿泉水就打算上楼,但突然发现贺肖一只手臂上有几个挺明显的水泡,周围一圈的红。
“手怎么了?”
贺肖像是下意识一般把手藏到了身后,说:“哦,没啥,就被油贱到了。”
“涂y了吗?”
贺肖没说话,纪言郗抬眸看了他一眼,片刻后他才说:“不严重,不用涂。”
纪言郗无语,去把家里的y箱拿了出来,翻找了一遍发现家里没有烫伤膏。在他把医y箱放回原位时,却听到贺肖说:“哥,你今晚在哪吃的晚饭。”
纪言郗没回话,贺肖继续说:“浩然哥说你今天休息,你去哪玩了吗?”
“你管我?”纪言郗扭头问。
“单纯想和你说说话而言,你都不理我。”
纪言郗心想,你他妈要我怎么理你。“家里没有烫伤膏,自己出门买去,自助贩卖机里有”,说着把车钥匙丢给了贺肖就上了楼。
贺肖摩擦着手里的钥匙,等到纪言郗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他瞥了眼手臂,抿了抿唇。
没有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看来贺肖是没有去买y了,发炎了有他好受的。纪言郗边找衣服边想,未了又想,管他呢,发炎的又不是他自己。
脱衣服洗澡的时候,纪言郗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镜子里的自己,破ko的唇角红的明显。看到就恼火,他在商场里吃晚饭,点餐的时候忘记唇角破了,点了个辣ko的T餐,一ko下去引来了对面桌客人看猴似的眼光,最后顶着个红艳的唇角离开了餐厅。
……
第二天早上,纪言郗发现车钥匙被放在了茶几上,厨房里餐桌上有早餐,贺肖则不见人影。
纪言郗今天依旧没有什么工作要忙,Yang殖场里的鱼长得嘎嘎健康,其他工作也都在稳步进行。就在他边吃早餐边想,如果今天贺肖不在他就呆在家里的时候,就发现贺肖抱着cuang单被罩下来丢进了洗衣机。
厨房边上还有一间是单独的洗衣房,从大门出来要经过厨房的窗ko。纪言郗寻思着自己的cuang单好想也好久没洗了。
“你等一下,先别洗。”纪言洗说着跑上了楼。不多时,他抱着cuang单被罩枕头T一股脑扔进了洗衣机,“洗吧。”
贺肖闻言不自觉眨快了两下眼睛,“太多了洗不干净,你把枕头T拿出来单独洗吧。”
纪言洗瞅了眼洗衣机,“不多,能洗干净。”说完就溜了。
最好贺肖还是把他的枕头T拿了出来,咳咳,毕竟cuang单上有一些不是那么干净的东西。
纪言洗出门的时候,发现贺肖在给他手洗枕头T。他想说点什么,但瞄了几眼后还是选择了沉默,直接出了门。
等贺肖洗完那两个枕头T晾晒好后,发现一楼没人,纪言郗的车还有小电驴都在,于是上楼敲了敲纪言洗的房门,“哥。”
没人回答,重复了几下后,他拧开了门。
屋里空dangdang,纪言郗不在,应该是趁着他洗东西的时候走掉了。
贺肖原以为纪言郗这一走估计又要半夜才回来了,但中午十二点半左右,纪言郗就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贺肖正在吃外卖。
“哥,回来了,你吃午饭没?”
“吃过了。”,纪言郗说完丢了一只烫伤膏给贺肖,“吃完把y擦上。”早上的时候贺肖手上的水泡已经全部破掉了,有点糜烂的状态。
“哦,谢谢哥。”
纪言郗真不知道贺肖是怎么做到在三种人格下随意切换的,在外人面前惜字如金高冷的一批,在他面前一会儿没脸没皮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事都敢做,一会儿又无辜单纯满脸天真。
莫不是真的精神分裂了?
要不是昨天早上抢信封的时候那个阴沉幽深的眼神还历历在目,纪言郗都要以为贺肖还是和以前一样,人前高冷而背后纯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