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1 / 2)

谁知那人又说:“我问的是你怀里的这位呢。”

孙浩然:“……”

“他也有主了。”

男孩:“……想自己享用就说,原来你还介意多人呢。”

孙浩然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不由得有了些恼火,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那人一眼就带着纪言郗擦着他肩膀走了。

等上了车,晕死过去的纪言郗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突然呢喃了几声“……疗Yang院。”

孙浩然昨天才去看过纪妈妈,也因此知道纪妈妈现在的疗Yang病房是两室的布局,看着纪言郗这样子,应该是碰到什么了,想了想最后把纪言郗带去了康安疗Yang院。

第151章 好痛……贺肖

孙浩然把纪言郗放疗Yang院的之前问过医生把人放那会不会影响到纪妈妈,医生说睡隔壁不会影响到,还有陪护在陪着纪妈妈,不要紧。所以孙浩然把醉得找不着北的人抗进了疗YangT房的客卧里。

纪言郗躺下的时候嘴里又咕哝了一串不知道什么东西,孙浩然把他鞋给脱了之后试着问了一下他是不是想吐之类的。

纪言郗反复咕哝了几遍,听不清到底说什么,一直到孙浩然准备出门离开了,才勉强听清。

“……好痛,贺肖……”

孙浩然准备把门关上的手停滞了很久,他猜测贺肖应该是回来了,纪言郗和他应该也已经有了联系,但从纪言郗没和他提过贺肖以及今晚这一条一连串的事q来看,并不是和好的迹象。孙浩然无声地叹了ko气,最后离开了疗Yang院。

然而孙浩然刚走一步,纪言郗就爬起来吐了。他以为自己在家里,习惯性的就按着家里的布局找了浴室的方向冲,结果磕在了一个小桌子上,小桌子上有水壶以及陶瓷杯,摔到地上摔出了炸响,把隔壁夜里陪护的阿姨给惊了过来。

陪护是之前就照顾过纪妈妈的大姐,心好、心细还手脚麻利。夜里就睡在纪妈妈的病房里,白天给纪妈妈按摩作保健。

陪护阿姨收拾完地上的狼藉,在纪言郗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给他拿来了一杯解酒茶。

纪言郗喝完就半睡半醒的状态一直躺着,原本趁着那点醉意是可以昏睡过去的,但喝了解酒茶,半个多小时过去,醉意慢慢地褪去,加上刚刚膝盖磕桌子给磕出来的疼痛感, 脑袋又开始恢复一片清明。

这两年里,特别是最开始那段时间,睡眠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q,大部分时间都得依赖安眠y才能睡着。

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入睡困难,他不像贺肖那样睡眠浅,一点声音就能醒过来,他困的时候说睡就能睡,也能一觉睡到天荒地老,总之失眠这种事q在他前28年的人生里,是个罕见品。

大脑表层在表达宿醉后的疼痛,意识却由混沌转为清醒,在这种时候,长久的闭着眼反而会加重痛感,纪言郗只好睁开眼睛,在昏暗中盯着天花板。

对于孙浩然为什么会把他丢到疗Yang院来,纪言郗想刚刚应该是把脑子给吐光了,不然不会想不出来。

但真想不出来?肯定也不是,脑子里有点隐隐约约的印象,只是不想去承认。

下午自己等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在等些什么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但等回过神再问自己到底在等什么的时候,又死鸭子嘴硬,怎么也不会承认,就比如现在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一个问题一样。

深夜容易emo,也容易让人认清自己和面对自己,所以,半小时后,勇敢面对自己的纪言郗从cuang上爬了起来,心里对自己生出来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些q绪,让他一下起得有点猛,本来没有那么混沌的脑袋让他这一晃又晃成了浆糊,他坐在cuang边按着太阳xu捏眉间,缓了好一会才站起身。

在贺肖手机屏保上看到的是自己的照片,气恼的是自己为此笑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荒诞感,那一刻就好像自己身体里有一个小人在耀武扬威,举旗大喊说:哎呀,你看呐!他的手机屏保是我纪言郗的照片!你看他没有忘记我,指不定还爱着我呢!

而现实是,他只是又一次的自作多q了。

一门之隔的动静仿佛都还在耳畔回响着,每被go动一次心绪,它就响一次,每一次都仿佛在告诉纪言郗说,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爱来他这找贱犯啊,大傻杯,赶紧跑吧!爱你还会当你面跟别人干呐?

答案肯定是不会。

但他的双腿又跟大地恩爱得如胶似漆,怎么也cou动不了半分,两厢撕扯下,最后形成了一个火辣辣的大巴掌,毫不犹豫、干脆利落地往他脸上招呼。疼,但他没敢喊,因为知道是自找的,但心里又憋闷的慌,所以烦、恼、怒。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辈子,他好像就栽贺肖手里了,小时候拿他没辙,现在,还是轻而易举地被他牵动着思绪。

纪言郗手落下来扶了扶脖颈,左右转了转头,拉伸了一下有些酸的肩颈。

下午不过就是等着医院给自己打电话或者发消息,越等不到就越烦,越烦就越明白自己又在犯那什么躲不开的贱了。

不过现在想了解也了解不到,总不能又跑去找院长,兴师动众地问。但不可否认,他其实很犯贱地、急切地、无法自控地想知道贺肖到底是些个什么毛病。

即使做不成q侣了,他也希望结局是各自安好,而不是再出现这种让人心惊胆颤又破碎不堪的场景。

贺肖有私人医生这件事纪言郗是有点意外的,贺肖其实对医院和医生一直都心生抵触,很难想象,他会让一个私人医生跟着他,也很难想象,他的病q到底严重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那这个医生之前都住在哪?国人还是外国人?男的女的?和他是什么关系?会不会也是他的cuang伴……

纪言郗任由思绪一直神神叨叨地转啊转,最后把自己转烦了,才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洗完脸出来后,纪言郗进去看了看纪妈妈,因为夜里不好和她说话,所以纪言郗只是安静地坐在cuang前看着纪妈妈发呆。

岁月从不败美人,但病魔却是恶毒的,虽然每天都会有专业的医生来给纪妈妈做按摩做Yang护,但还是经不住这样长久的躺着,身形枯槁。

很久之后,直到纪言郗再次有了那么一点睡意,他伸手把纪妈妈脸庞的一缕发丝轻柔地瞥到了耳后,缓声说:“妈,快点醒来吧,晚安。”

他说完后,目光突然凝了一瞬,瞳孔像经历了一场地震,他刚刚好像看到了他老妈的手指动了一下!

“妈……”纪言郗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他死死地盯着纪妈妈的食指。但终究只是他的幻觉罢了,那根手指再也没动过,而且医生也说了,希望渺茫。

纪言郗心里泛起苦涩,该睡觉了,他想,都出现幻觉了。

……

第二天,纪言郗醒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再一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早过了上班的时间。

他无声的叹了ko气,有点不想打开手机了。肯定有无数的事q等着他去处理,里面应该还会夹杂着一些纪明川的叮嘱。

要说这些日子以来,唯一让他心q好一点的就是纪明川这小子以后应该可以活过来了。

他对叶尘的了解不多,但新闻出来后,他叫刘助去调查过,这才知道叶尘在叶家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也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能把生物学上的父亲送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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