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2 / 2)

“当初你回国,没有带上他,对于他当时的状态来说,这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就是一种‘失去你’,或者说是一种你抛弃他而导致的‘失去你’,这其实是他病发的一个神奇的机制,催眠是根本原因,那‘失去你’就是直接的导火索,也就是直接的yo因。”

“你当初自己回国,是一个小yo因,他在已经进入狂躁状态的时候,应该是因为一些什么回去找你了,他没有告诉我关于他回去找你的原因是什么,也可能只是他太想你了。再然后就是一个更大的yo因出现了——你们分手了。”

“至于你们分手的事q……作为正常人,是很能理解的,但对于当时的肖来说,他已经无法理智的思考任何东西,在他的世界里,你就是唯一。”

“我说到这一点是因为想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会在晚上的时候出现幻觉,以及为什么总是在晚上的时候发病。”

“因为如果他没记忆错乱而说错或者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当时是在晚上分的手,所以,黑夜也成为了他恐惧的东西。”

乔安看着对面的人,眼里已经发了红,但没有湿,只是紧绷的下颚而和咬紧的牙关都说明他现在已经是极度自我控制的状态了。

乔安给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作为缓冲,在咖啡馆播放的舒缓音乐里静静地观察着纪言郗。这是一个很会隐忍和宠腻的人,乔安在心里判断。

第155章 取不出来章节名

大约过了五分钟,乔安的咖啡见了底,他抿了抿有些粘腻的唇,突然出声:“纪先生。”

但他接连喊到了第三次,纪言郗才回过神,抬起头看他,眼里盛满了想掩饰但却完全无法掩饰的愧疚。

“肖的j本q况就是我所说的这些,另外,纪先生,不要感到内疚。”

纪言郗闻言,眼神微微滞了一下,片刻后说了一句“谢谢。”谢谢的告知,以及这么长时间对贺肖的照顾。

纪言郗叫来服务员续了两杯咖啡。乔安耸了耸肩,恢复了龇着大牙的嬉皮笑脸模样。但在纪言郗准备离开时,他又把纪言郗叫住,“哎哎哎——不要着急,还没说完呢。”

“?”纪言郗只好又坐回原位。

“那只是他的j本q况,还有治疗呢。”乔安边说边把那杯咖啡推远,“肖不适合在疗Yang院里呆着,疗Yang院也治不好他。”乔安说完,目光直gogo盯着纪言郗。

纪言郗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可以带他去国外治疗。”

“不,他不需要去国外治疗。”乔安笑着摇了摇头,“我前面说应该以你的名字来命名他的病其实不是开玩笑的,这两年来,我和我的老师以及他的顶尖团队都没有任何办法,我们能提供给他的只有一些缓解q绪的y物以及在他失控时对他进行疏导,或者催眠,用你们的话说叫治标不治本。”

催眠二字让纪言郗明显可见地皱了眉。

乔安见状解释:“也不是催眠,只是一种让他趋向于冷静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在他失控的时候向他传达一些‘你爱他’之类的话。”

乔安面带微笑像是很不经意地说着,然后眯着眼分不清是在笑还是在打量地把纪言郗脸上的狂风暴雨和略微的、不易察觉的羞涩尽数收进眼里,“……世界上除了你没人能治得好他,你才是他的‘y’。”

乔安说完目光依旧落在纪言郗脸上,然后在纪言郗静默的时间里在心里微微叹了ko气。

“但……”乔安yu言又止,“……y,在成为y之前,y材都需要经过加工处理。”

纪言郗心里其实急着离开了,他感觉自己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但乔安说话却开始吞吞吐吐了起来,这让他感到了些许的烦躁,同时也不是很能理解乔安话里是什么意思。

乔安感受到纪言郗眼神里逐渐烦躁的意味,也不绕弯弯了,“好吧,那我直说了,希望纪先生不要介意。那么首先,可以肯定你是爱着贺肖的对吧?”

纪言郗皱着眉,盯着乔安,没点头也没摇头,问:“然后?”

乔安没急着说然后怎么了,而是把龇着的牙收了回去,嬉皮笑脸也随了淡去。

“然后,他无法确定你的爱,也就是他无法相信你爱他。 当然,我不是在否认你对他的爱,相反的,我很肯定以及确定你对他的爱。”

“然后呢?”纪言郗把心里的那股急躁和烦乱收拾收拾压了下去,看着乔安挺严肃的脸,挤出了些耐心。

乔安瞥了眼纪言郗轻点在桌沿的手指,“他会把你的爱认成除爱q之外的任意一种感q,就像在你们确定关系前,你也把你们之间的q感定义成亲q那般。”

轻点的之间停下,甚至用了些里,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指甲泛起了些白,预示着手指主人的不悦。

“他自己和你说的?”手指的主人问。

乔安眸光闪了闪,“那倒不全是,我看了最近的一些新闻以及……两年前的一些新闻,结合Xiao自己说的一部分话半猜的。”

“他对你一直都感到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这点你能感受到对吧?”乔安顿了顿,又继续说:“这其实也是贺肖后来发生一系列事q的加速QI,或者说是最早埋下的yo因。”

贺肖没有安全感,这是纪言郗感受很深刻的事q。确定关系后,贺肖曾问过很多遍他喜不喜欢他,他当时被追问着给了肯定的答案。

研一开学报道的那个晚上,贺肖站在阳台的背影还很清晰地印在纪言郗的脑海里。

纪言郗当时想,安全感这玩意需要用行动才能够给予,于是他没有就安全感这件事和贺肖认真的谈过。如果当时能和他好好地谈一次,会不会现在就不至于如此了?

对面的乔安转动着那杯冷掉的咖啡,碧色的眼睛很惬意地半眯着,视线落在纪言郗身上,收集着纪言郗所有的微动作和微表q。

纪言郗在思绪里追悔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乔安今天所有的话都是一环T着一环的,也没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在被引导着往前走。

“叮……叮——”乔安手里的小勺子轻磕在杯子的内‖壁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在咖啡馆里轻缓的音乐中并不是很响,但却让纪言郗回了神。

只听乔安继续说:“至于他没有安全感的原因,纪先生有思考过吗?”

坦诚说,纪言郗没有认真地思考过,他疑惑过贺肖为什么会那么没有安全感,那种安全感的缺失现在回想起来,已经超出因为q敌这种事q而导致的范围了。而他当时认为贺肖只是因为黎文清所以才感到没有安全感,只要他和黎文清保持距离就可以。

“这个问题也等同于,他为什么会感受不到你的爱?”乔安在纪言郗思维停滞的时候适时出声。

为什么感受不到他的爱?纪言郗完全没有头绪,甚至连思考的方向都找不到。

他在感受到贺肖的患得患失后,在贺肖表达爱意时试着突破那层类背德感去回应了,由着他做他爱做的事q了,也按着某度说的把身体安全交给他了,以及即使当时面对家里的压力和后来滔天的舆论,他都没有过一丝要放手的想法。

他一直觉得,这些事q是足以表明自己的爱意了,可为什么贺肖感受不到?一点都感受不到吗?还是说对他一点……信任都没有?

纪言郗想不明白的同时也觉得有些悲哀,但也不想在和纪明川差不多大的乔安面前表露失态,所以只是凝眸看着乔安,等着他的下文。

“纪先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乔安问。

这个问题,把纪言郗的思绪拉回到了刚刚确定关系的那一年,贺肖有一天晚上也这么问过他,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他当时的回答是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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