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1 / 2)

“你刚刚说什么?”

纪言郗唇边的笑慢慢放大,拇指再次摩擦过屏幕,声音放轻,语调缓慢:“我说,我想你了,早点回来。”

屏幕里的人眨了眨眼睛,然后唇线就开始向两边扬起,不算明显,但纪言郗知道,那是他打心底里高兴的标志。

侧着腰身还是有些不适,纪言郗又往上欠了欠,脸半枕在枕头上,露出半只眼睛,笑着说:“傻蛋,别傻站着了,喜欢听以后天天说给你听,先买好东西回来吧。”

“嗯,马上,马上就回来。”

挂断电话后,纪言郗躺在cuang上看着天花板,嘴角一直弯着,直到二十多分钟后,卧室的门被打开。

纪言郗扭头看去,突然觉得现在这日头好像有些美好致幻,又也许是今日宜嫁娶,来人喜意似新郎。

在纪言郗很久以后的回忆里,那一天的花糕特别特别的甜。

……

接下去的两周,两人隔三差五的温存一番,贺肖也渐渐的好转了起来,吃y的频率已经越来越低,y量也比之前减少了一半。乔安把最后一份y给纪言郗拿着后也离开了B市。

至于纪言郗……

贺肖近日发现纪言郗好像越来越黏他了。比如早饭午饭都得要他陪着一起吃,出差也要把他打包带上,分开一小会就会给他发消息问他在哪、在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等等。

对ro麻的接受和使用程度也要比以前强很多,想你、爱你这类话已经不需要心理建设就能脱ko而出。

贺肖喜闻见乐但又有点疑惑。

“贺肖——”

贺肖正在思索着他哥这是怎么了,就听到纪言郗在浴室里喊他。他不明所以但还是走到浴室门ko应声:“我在,怎么了?”

“进来帮我按按背。”

贺肖楞了楞,随即抬手推开浴室的门。

浴室里,纪言郗懒洋洋地靠在浴缸上,头枕着浴缸边缘,看见贺肖进来,便自然的转过身把背留给贺肖。

“这两天加班加得累累的,帮我按按吧,辛苦宝贝。”

宝贝,他喊我宝贝,贺肖想。

纪言郗等了一会没等到身后传来动静,回头看,发现贺肖呆滞地站在原地,脸上带着一点傻傻的笑。

纪言郗在心里默默地叹了ko气,有些心疼,但又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逗趣。一声宝贝就能呆立在原地,真的显得很纯q。

最后这个背,按了一个多小时,出去的时候被按的人已经迷迷糊糊地半睡过去了,按的人则精神抖擞身心舒畅。

“不要了,睡觉吧。”纪言郗迷迷糊糊中呢喃了一句。

贺肖举着y膏给他翻了个身,“嗯,不要,睡吧。”

冰冰凉凉的触感在神经上扩散,纪言郗突然被j得睁开眼,有气无力地想挪挪,没挪动,但发觉贺肖是在给他上y,于是又眯了回去。

上完y,纪言郗已经半睡,贺肖洗完手出来也打算躺下了,但就在这时,纪言郗放在cuang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纪言郗被这动静闹得皱眉直哼哼,贺肖作势躺下的动作停一顿,翻身就去摸手机打算关掉,但拿过来时却瞥见了跳动着的康安两字。

贺肖低头看了眼自动缩进自己怀里的人,想了想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很快挂断,贺肖放下手机,即使很想让纪言郗好好睡下,但却不得不把他摇醒。

“哥,醒醒。”

接连喊了两遍,纪言郗挣扎着睁开一丝眼下一刻又疲倦地闭上,“宝,别闹。”

贺肖这会儿也顾不得这句‘宝’所带来的心理波动了,看纪言郗醒不过来干脆直接把他从cuang上扒了起来,再急急忙忙给他T上衣服就抱下了楼。

纪言郗在被放到副驾上的时候才终于昏昏转醒,一手扒着车门,有些迷茫的地问:“去哪?”

贺肖把他安全带拉上,语气隐隐j动着,“孙姨醒了。”

像卡死的机QI突然转动,但下一瞬却又被卡死,纪言郗脸上的茫然消散又聚起,直到车子突然一个猛刹车,他才回过神来,“贺肖,慢……慢点开。”

“……好。”

第163章 醒来

两人一路急急忙忙地赶到医院,但被告知纪妈妈醒来的时间很短,因为躺太久导致身体机能太很差,没办法支持她久醒。

此时一众医生都还在给纪妈妈做检查,所以两人只能站在一旁干等着。

检查结束后主治医生把纪妈妈的j本q况给纪言郗大致地交代了一下。总而言之就是纪妈妈现在能醒来后续j本上是没什么大碍了。

她最初醒来的yu望就很低,算是自主放弃了醒过来,导致最后直接陷入了植物人的状态,现在能醒来已经堪称一个医学奇迹。

纪言郗站在门边,看着医生将各种检查用到的仪QI一件件搬出病房,有大件的仪QI被搬出来时他往边上又让了让。这一让脚下有些打滑的感觉,低头才发觉自己连同贺肖的脚上穿的都是拖鞋。

纪言郗偏头看了眼边上的人,手往后在贺肖手臂上捏了捏,两人对视,后者有些紧张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茫然,下一秒像反应过来什么,手从纪言郗侧后方攀上他的腰,轻缓的揉按起来,眼神含着歉意,唇微微抿起。

纪言郗看着他这模样,唇角缓缓go起,眼神也柔和了不少。虽然这么按着确实可以缓解腰后的酸胀,但这会儿医生进进出出的,总归是有点不大好,于是纪言郗将他的手轻挪开放在手里攥着,“没事,别紧张。”

贺肖看着他,片刻后“嗯”了一声。

纪言郗自己心里其实也已经掀起了汹涌的波涛,两年多将近三年的几乎完全没有希望的等待,在无力而不得不准备向命运低头的时候,希望的火苗却突然毫无征兆地燃了起来。这种感觉,很难用语言描绘,因为描绘出来的太过苍白,而真要描绘出来的时候,语言又会显得太过繁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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