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洋的脸跟着刷得一下红了。
有些话确实只能在某些场合才说得出ko,其他时候即便是他自己听来都有些臊得慌。
学习终究还是没有捷径可走,丁洋还是投入到了没日没夜的背单词和题海战术中去了。
但他也并没有因此缩短自己出车的时长,反而是更努力的工作。
他的存款只够勉强覆盖完成课程的学费,但他还得准备些生活费——他不想当个被宋如琢Yang着的小白脸。
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即便是对正值壮年体力精力很好的丁洋来说也不容易,为了维持开车时候的精力充沛,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Yang成了每天三杯咖啡的习惯。
他也终于理解宋如琢以前说的“喝咖啡只是为了摄入咖啡因”是什么意思。
但即便是每次去买的都是最便宜的美式咖啡,他的会员卡还是很快升级到了四颗星。
丁洋把烟彻底戒了,发现自己省下的买烟开销刚好能支撑这比“咖啡因续命”的支出。
再加之当初花的一百多块钱买的会员卡早就回了本,并且还薅了不少次的买一送一券,倒是让省吃俭用惯了的丁洋很是欣慰。
S市的春天是四月中旬正式到来的,维持了不到二十天就好像又走了。
白天气温一下子窜上了三十度,烈日灼re已经几乎要盖过了“春意盎然”。
然后又过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南方城市特有的“黄梅天”也来了。
这是宋如琢头一回面对这诡异的天气——没有太阳,闷re,cao湿,真菌繁殖快速。
某一天一大早,宋如琢喝着咖啡站在丁生煎的硬纸板跑步机边,享受地看着自己的小猫咪在跑步机上扭动抓挠卖萌。
突然,他的眼睛瞥到角落里有个奇怪的东西。
宋如琢凑近过去一看,鼻梁上的眼镜差点掉下来——是一个灰白色的蘑菇。
这时丁洋刚好按开了密码锁进了房,在玄关就看见宋如琢背影僵硬地站在角落,于是便好奇地凑了过去。
“哦,黄梅天了,很正常。”
他瞥了一眼就知道宋如琢在看什么,见怪不怪。
宋如琢看看他,表q不可思议。
“我家拖把也长过蘑菇,不过好像不是这个品种。”丁洋自言自语,“一楼湿气大,这种纸板的东西吸水,很容易就发霉了。”
他把还趴在跑步机上的丁生煎轰了下去,掀开夹缝,果然还有不少看不见的地方也发了霉。
在丁生煎无效的喵喵抗议声中,它最爱的跑步机被自己的两个仆人拆得七零八落,并且带出了家门,扔进了可回收垃圾的绿色垃圾桶内。
扔完垃圾的两人用垃圾房边的公用水龙头洗了洗手。
然后还没等宋如琢把手上的水甩干,丁洋的手就牵了上来,拉着他堂而皇之地走在永福里的弄堂里。
“洋洋,嘎早去上班啦?”
共住在永福里二十号的邻居刘阿姨正好买菜回来,在弄堂里看到他俩,req地打了招呼。
她已经见过好几次丁洋牵着身边这个男人的手走路了。
她也是懂tx恋这种事q的。
虽然这个概念对她来说还是过于前卫,但在言谈举止中她并不会表现出来,免得让人觉得她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
“刘阿姨早呀,今朝买了什么小菜啊?”丁洋也极为自然地回应着,牵着宋如琢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刘阿姨抬起右手提着的红色塑料袋,说:“诺,今朝菜场水产摊头上的蛏子蛮好,回去清炒炒给我老公过老酒吃。”
丁洋:“哦,是伐?”
他转头看了看宋如琢:“你欢喜吃蛏子伐?阿拉也去买点。”
宋如琢笑笑,用有些洋泾浜的方言ko音回道:“好额呀。”
这段日子为了跟丁洋学英语感同身受,宋如琢主动要求丁洋也教他说本地方言。
他学会的最长的一句话也是发音最标准的一句话是:“吾切色爱色侬了。(我认定你,爱死你了)”,是丁洋天天在他耳朵边重复无数遍的结果。
一旁的刘阿姨被他俩ro麻到,表q笑呵呵,内心“啧啧啧”地走开了。
二人一同逛到了菜场,称了几斤看起来很肥美的蛏子。宋如琢心疼丁生煎失去了最爱的玩具,执意要为它买斤河虾安抚一下它受伤的心灵。
丁洋一手提着两袋水产,一手提着新鲜蔬菜,腾不出手来牵老婆。
他只能紧紧贴在宋如琢身边,边走边亲昵地问:“你明天出差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那边呆一天应该就能回来了。”宋如琢东张西望找ro铺,想再给生煎买些牛ro吃。
丁洋问:“那你这周六应该有空吧?”
“嗯。”宋如琢随ko回道,“要我帮你做T雅思模拟考吗?”
“不是。我爸说请我们去张阿姨家吃饭。”
“我……我们?”宋如琢有些不确定。
“对。”丁洋点头,并且模仿了今天一早他出门的时候老丁叫住他和他进行的扭捏对话。
老丁:“那个谁,这周六有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