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想不通韩霁山在家又不忙工作的q况,为什么会不方便开麦。
已经很晚了,打完这一局,林筝说困了要睡觉。
韩霁山和他一起下线。
洗完澡出来,愈发觉得不对劲,林筝打开手机,消息栏里是韩霁山不久前发来的“晚安”,林筝盯着那两个字,鬼使神差间冒出一个想法。
次日,也就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林筝六点钟起cuang,通知了爸妈一声有急事,先一步回雩城了。
到雩城正好中午十二点。
他已经在高铁上和王秘书通了一次电话,佐证了心里的想法。
半个小时后,林筝到达韩霁山所在的公寓。
那里距离他高中母校很近,走过人行道,周围不少少年少女笑闹着经过,有抱着篮球从学校结伴出来的少年,还有拿着书本补课放学的准高三生们……
林筝很少会因为看到年少的人而想起过去的自己,可这天中午,或许是被一种蓬勃的生命力量驱使,望着那些艳阳里满脸笑容的少年们,他忽然想起多年前高考的那天中午。
也是艳阳天。
十八岁的林筝跑出考场,飞一样冲过去,和等待在那里的爸妈拥抱:“我觉得我发挥得很好!”
小孩子一样在爸妈怀里晃来晃去,还开心得吐了下舌头,然而洋溢着快乐的脸一转,却怔住了。
耀眼的日光下,路边停着那辆车里投来炙re的目光,青年似乎看得呆住,与他目光zuang上的瞬间,急忙别过头去,薄唇紧张地抿住。
那张脸好像在那一瞬间褪去所有锋芒。
卑微又可怜。
那时候,林筝还不确定那张脸是不是韩洺的大哥,韩洺比他小一届,参加高考也是明年了,家里人不可能来考场,何况韩洺那位大哥怎么可能会露出那样的神色……想来想去,便当成一个相貌酷似韩洺大哥的某同学的陪考家人。
如今隔了三年,林筝在熙熙攘攘的人行道上想起那一天,想起那张在车里急速扭开的脸。
冥冥中似乎在此刻回到那一天,只是这次,他没有毫不在意地转身走开了。
按下门铃的时候,林筝想了好几个开场白。
“中午好!”
“惊喜吗?”
“被吓到了吧?”
……
可看到门后那张苍白又恍惚的脸,林筝脱ko而出:“终于有你说到又做不到的事了。”
男人唇线抿直,他似乎还没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双手已经先一步把人拉进来,死死抱住。
“……”
林筝要被他勒死了,要不是王秘书说得信誓旦旦,他都要怀疑韩霁山是不是真的病了……不然怎么发烧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可很快,又被韩霁山身体传来的灼re温度拉回思绪,林筝用了很大的劲儿才把人推开:“生病了怎么不好好休息?还熬夜打游戏……”瞥到垃圾桶里的输Ye瓶,惊愕道,“你昨晚不会是挂着吊瓶打游戏吧?”
“没,”一开ko,嗓音哑得仿佛变了个人,“输完Ye才拿的手机。”
“……”哦,还挺有自制力是吧?
林筝左看右看,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眉头皱得更深,还没开ko,韩霁山已经走到厨房:“筝筝中午吃什么?厨房里有菜,我最近学了一道……”
“你疯啦?”赶忙过去阻止他系围裙的动作,林筝简直不敢相信,“发着烧做饭?你的身体是靠发烧充电的?”
“……”
“狗狗才不会这样,灰灰生病的时候都知道不离开狗窝!”
韩霁山被他吼得一怔,放下围裙,拿出手机:“好,我让人把那家的招牌菜送过来。”
“……”
林筝无语凝噎,直接把人推回卧室,进去看到cuang头柜上的那些y盒,叹了ko气。
他坐在cuang边让韩霁山重新量体温,随后给爸妈发信息,说在朋友家,今天先不回去了,明早再收拾行李回学校。
信息才发过去,一旁的韩霁山便道:“机票已经订好了,下午五点的,你到邵京后会有人直接送你到学校。”
林筝满不在乎:“哦,可我明天走。”
韩霁山看他一眼,垂眸,打开手机要联系人订机票。
“把手机给我,”林筝起身,俯瞰着他,“我不是三岁小孩,自己的事自己能安排,你给我躺下”
韩霁山不躺,只把手机交给他,然后拿出体温QI看一眼,低声说:“退烧了。”
林筝挑眉,连忙拿过来看。
三十七度八……
韩霁山说:“早上是三十八度五,退得很快。这种低烧j本没什么影响。”
林筝真的生气了,他问:“你是说自己已经好了?”
韩霁山盯了他半晌,哑声道:“不算生病,我还是可以照顾你,我没有说到做不到。”
林筝:“是吗?我是来探病的,你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