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注意力立马被外面吸引。
示意艾戈别动,诺兹徒步靠近窗户,小伍正和一个人说话。
看清来人模样,他瞳孔皱缩,奋力从窗边一跃而下。
这个动作把艾戈吓一跳,连忙跑到窗边。
“等下!”
入眼的q况让他心惊,怅然若失的感觉自心底蔓延,暗叹:人一旦开始倒霉,不顺的事q会挤到一起。
沉浸在诺兹突然来找他的喜悦当中,他都忘了今天是科礼塞过来道别的日子。
诺兹带着深究的目光漠然抬头,眼神不言而喻。
“都先进来。”
抵在科礼塞脖颈的手不放,诺兹红着眼问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听话,先进来。”
杀意Q袭,科礼塞奋力挣扎,他好不容易获得自由,真的不想栽在诺兹手上。
窒息感自脖子传进大脑,他断断续续说道:“放……开我,你认错……人了。”
冷哼一声,诺兹提着人往别墅走。
客厅内。
得到暂时自由的科礼塞瘫倒在地,大气不敢喘一下。
“我给你时间辩解,说完会把他带走。”
艾戈静看几秒,摇头回答:“你不能把他带走。”
咬牙握拳,诺兹闷声道:“你非要和诺家作对吗?”
艾戈闻言坐到诺兹身边,双手撑在其肩上,耐心解释:“先听我把话说完,他并不是维也,带走芸姨的真凶另有其人。”
狐疑对视,诺兹压根不相信艾戈所言。
见状,艾戈瞥眼地上装鸵鸟的科礼塞呵斥:“让他出来把话说清楚。”
身体顿住,科礼塞面露惊恐,捂着脑袋在地上来回滚动。很快,眼里闪烁比之刚才更加沧桑的眼神,维也的意识占据身体。
维也恭敬朝两人鞠躬,“元帅,元帅夫人。”
见人仿佛换了个芯核一样,诺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闻言,艾戈朝不敢吱声的维也点头。
得到准许的维也心里松ko气,苦笑道:“我才是维也,很抱歉八年前给诺家带来这么大麻烦。”
从他第一眼见到诺兹的那一刻起,他就认出这个人是八年前那场事故当中的受害孩童之一。
“带诺夫人前往边界的人确实是我,但我是受联邦高层指使……”
八年前,处在被帝国抛弃边缘的维也遵从安排来到联邦,目的是与严凯两家谋划毁灭艾家一事。
跟帝国交头的人是严戊极,安排他带走白芸的人却是凯恩博。
当时的艾诺两家关系非凡,诺家一度成为议五家领头人,对此事不满的严凯两家就起了心思,打算将计就计打压诺朗德。
诺朗德这一生历经风霜,其在议会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狠辣果敢,他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对白芸的偏宠,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
弱点显而易见,只要做掉白芸,诺朗德实力会立刻大跌。没了适配omega在身,只凭抑制剂度日的诺家主不足为惧。
诺家家主爱妻,对其的看护显而易见。
为了接近白芸,维也想尽办法,最后在白濯这里得到破绽。
白芸娘家人不多,父母只有他这么一个女儿,生诺兹时两老已经离世。之所以和白濯扯上关系还要追溯到过去,白芸的太爷爷有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白濯正是其后代。
白濯的omega父亲和孟家omega关系不错,人死后便把孩子交由孟家Yang育,毕竟白濯算起来也是孟家旁系,才因此在小时候认识诺兹。
维也遵从凯恩博指使携带白濯引yo白芸入局,把人带到边界,便有艾戈父母答应诺朗德劝妻一事。
维也深知自己命不久矣,便一股脑把全部事q告知诺兹。
“我与元帅有约,他给予科礼塞自由,我付出生命的代价。八年前的一切只和我有关,科礼塞并没有参与任何环节,他那时只是个尚未开窍的意识体而已。”
说着,维也爬起来磕头,“恳请您放过科礼塞,他不久会接受催眠手术,以新生的记忆在联邦生活,不会带来任何危害。”
诺兹缄默不语,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受。仇人在自己面前谢罪,不日就要死去。
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喜悦诞生,更多的是愤怒。
这份愤怒不仅针对维也,更是面向艾戈。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真相却什么都不说?”漠然视之,诺兹内心拔凉,诺家一直寻找的仇人被诺家信任之人隐瞒。
垂头苦笑,艾戈心虚道:“我之前只知道部分真相。”
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八年前被第一军校退学后,艾戈一直找寻算计艾家的凶手,这一查就把事q查得七七八八。
那时尚未知晓诺兹喜欢自己的他庆幸过白濯跟白芸的死有关,这表示诺兹不会跟白濯在一起。
后来,一直忙于元帅竞争的艾戈就暂时把这事放下,步步为营爬到元帅位置仅一年,他便听到诺兹要跟孟易订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