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洛阳刚十几日,燕锦仿佛格外想念它似的。明明自己本就不是洛阳城的人,她在这却罕见的找到了根的感觉。
车队就要进城时,风寒雨不客气的踢了燕锦一脚。“你出去骑自己马。”
燕锦就是那种既能吃苦又会享福的人,先在马车里尝到甜头后,怎么也不愿意出去骑马,“让绿箩姐姐去骑,我不去。”
风寒雨好笑的看向无脑耍赖的燕锦,“绿箩不会骑马,你快点儿去。”
燕锦不q不愿地起身,走到一半回头看风寒雨,“为什么马车里只能有两个人?”
风寒雨笑着回答她,“不是马车里只能有两个人,是马车里只能有本宫和绿箩两个人。明白吗?”
燕锦撇嘴,“那回洛阳,我就没办法找殿下了。”
“你找本宫干什么?”
燕锦挠了挠后脑勺,“不知道。”
“那就别找了。”风寒雨又挥了挥手。
燕锦不q不愿的下了马车,从冷彻那儿领回了自己的疾风,马和冷彻呆了几天连马都瘦了。
冷彻真是个可怕的人。
自从风寒雨罚了冷彻,燕锦每次看到冷彻都抬不起头来,她总觉得自己是吹枕旁风的妖姬,让风寒雨对自己的忠臣痛下狠手。
进了城,他们浩浩dangdang的就往长公主府去,只有她一人一马孤零零的往自己家宅子走。
还未行到门ko,柳平好像在她身上安了什么独门暗QI,一出现在巷ko,柳平就向她小跑过来。
“郎君!郎君你回来啦。”
燕锦下马,将手里的缰绳递给柳平,“怎么了?这么想我啊?”
“倒也不是,老管家病了。”
燕锦闻言,撒丫子就往回跑。
独留柳平自己在空旷无人的巷子里说完剩下的话,“但是吃了两幅y已经大好了。”
进了小院儿,燕锦直往老管家房里冲。吓得老管家一把抓住她,“怎么了,怎么了?”
“你病了?你哪里不舒服?和我说。”
老管家拽她在cuang上坐好,“柳平说的吧,他说话大喘气。我吃了y好了,就是普通的感染了风寒,不用担心。”
燕锦这才放下心来。
“柳平,你看我不打死你!”柳平刚拴好疾风,就被燕锦撵着满院子跑。
“郎君,郎君,你歇歇,歇歇。”
燕锦抓着他的衣领,想了想,手又松开了,“你跑,现在就死命往外跑。”
柳平一头雾水,“啥啊?”
“我好像出去几天,武功有大幅长进了。以前抓你还怪费劲,现在不费吹灰之力的。”
柳平半信半疑的玩命儿往前跑,转眼间燕锦就出现在他身后抓住了他的衣领。
“郎君,好像还真的是。”
燕锦右手抱拳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左手掌,“平怀还真是我的福星。”
“平怀?郎君说的可是平怀长公主?”
燕锦一把捂住他的嘴,“瞎说什么呢,回去睡觉去。”
柳平委屈巴巴的咂嘴,“睡就睡,郎君别忘了教我。”
燕锦朝他挥了挥手。
平怀长公主偷溜出城,又大张旗鼓的回洛阳,摆明了是风寒雨为夫神忧给她父皇施加的压力。
圣上心疼平怀,在后宫随意开了金ko,这后宫的娘娘们就全都跟着动了心思。
牵一发而动全身,平怀长公主空窗,这洛阳城有点儿关系的儿郎们都开始蠢蠢yu动起来。
燕锦如平日一样,上值断案,有时候还会亲自下大牢施刑。
她得到圣上要为长公主择新婿的小道消息时,手上还提着刚打完人的带血鞭子。
满大街的白袍不算,洛阳城还开始风靡起男子带妆的风cao。
尤其是进城赶考的书生们,燕锦下值看到满大街的玉面书生简直无语透了。
“柳平,这大齐怕是要完了。”
“郎君为何如此说?”
“大齐男儿喜梳妆,等到外邦入Q,不知可有抵挡之势。”燕锦忧心忡忡的开ko。
倒叫一边的柳平诧异住了,“文治天下,武可安邦。就算这些人不梳妆,也不能指望这一个个柔弱书生扛起剑戟保家卫国啊。”
燕锦甚是肯定的看向柳平,“不错,能和我论政了。”
柳平倒神秘兮兮的往她耳边贴,“郎君,你就不想试试当那驸马爷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