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微熹,有阳光透过窗柩打在桌边的书堆上。风寒雨闭着眼睛躺着,燕锦则是睁着眼睛坐在书桌前一夜未睡。
她不敢直接去吵风寒雨,只能通过“哗啦啦”的翻书来表达不满。
到了该起的时刻,绿箩还未进来叫人,风寒雨就自行起了身。燕锦知道,这女人也根本就是一夜未睡。
她心q稍微好受了那么一点儿,风寒雨一动身,就赶忙屁颠屁颠的将风寒雨要穿的衣裳亲手递给她。
风寒雨斜斜的瞥了燕锦一眼,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伸出一截藕臂接了过来。
燕锦还在那巴巴的看,风寒雨咬起下嘴唇瞪她:“看什么啊?转过去!”
燕锦如梦初醒,“诶”了一声,就地转了个身。
“你到底今日要去做什么?”
风寒雨看着燕锦高高瘦瘦的背影,放心的将被子挪到一边,慢吞吞的自己穿起衣裳来。
穿好中衣以后,风寒雨才温吞的回答了她一句:“回来就告诉你。”
燕锦硬生生的忍住了转头的动作,继续看着眼前的书桌问她:“为什么不能现在就告诉我?反正你都是要告诉我的。”
风寒雨拿起cuang上的手铐扔到了燕锦的脚边,端正地坐在cuang前,开ko说了三个字:“转过来。”
燕锦先是弯腰看了一眼那手铐,随后才转过身去看风寒雨。
风寒雨一身雪白雪白的中衣,三千秀发尽数披于双肩,墨与白相交,构成了那难得一见的美人初醒图。
只不过这美人脾气不是个好的。
“本来想着把你k住,既然这东西不好用,不如就直白一点儿,本宫不许你今日出府。”
燕锦撇嘴,视线刚搭到风寒雨衣襟前,态度立马变了。
“行,等一日没关系,你晚点儿回来告诉我,这总行了吧?”
风寒雨也跟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前襟,看着那不刻意遮盖就能一览无遗的红痕后,她用双手交错着抻了抻自己的衣襟。
“可以。”风寒雨最后昂起头看向燕锦。
到了时辰,绿箩安静的打开房门,见到屋子里杵着的大个子燕锦后,又一步退了出去。
燕锦弯腰捡起地上的手铐,将它摔到了桌上,金属与木头相zuang,发出了“啪嗒”的一声闷响。
在这安静的初晨里,宛如炸雷。
风寒雨笑着仰头看她:“你对本宫不满啊?”
燕锦赤诚明朗的笑着对风寒雨摇头,“王雷昨日特不忿的和我说,殿下是铁树开花的老尼姑。”
风寒雨翘起的嘴角刚慢慢耷下来,燕锦就一下子坐到了风寒雨身边,将自己的脸贴近风寒雨的肩膀蹭了蹭,“但是,昨夜的殿下,还真是美的让人惊心动魄。”
风寒雨狠推了燕锦的头一下,“别贫了你,乖乖在府里,我回来就陪你玩儿好不好?”
“好啊。”燕锦将双手置于身体后,整个人后倾的看着风寒雨歪头笑。
风寒雨起身,回头摸了一下燕锦的头,就亲自出去寻绿箩了。
燕锦见风寒雨离开,赶忙小跑着溜到那桌前,将那手铐偷偷扔进了放竹简的书桶里,就怕风寒雨突然反悔再去锁她。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想事q,修长的腿很舒适的搭在书桌上。
风寒雨再回来时,是亲自端着早点进来的。
见燕锦如此不修边幅的将腿搭在读书写字的书桌,眉头紧紧地皱了皱。
“燕锦,腿拿下去。”
燕锦被这突然的一声叫回了魂儿,慌里慌张地将腿伸向桌下,连带着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效应。因为腿长放下来的时候go到了桌上的小花瓶,去扶小花瓶的同时,桌子被她的腰轻轻一zuang,桌上的书籍又一窝蜂地往下倒,正好砸在了她去够花瓶的头上。
狼狈不堪的将那花瓶攥在手里后,风寒雨三两步就走过来抱紧了她的头。手上边替她揉,嘴上边数落她:“干什么手忙脚乱的,我又不能吃了你。”
燕锦放下花瓶顺势坐下后也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自己的头,手正好盖在了风寒雨的手上。她也觉得自己有些蠢笨,笑着将风寒雨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殿下向来不都是脾气不好吗?我小心些是应该的。”
风寒雨抿唇奇怪的看向燕锦。
直把燕锦看的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之后,她才无可奈何的小声开ko:“燕锦,我还要如何对你好才能让你清楚明白?”
燕锦赶紧把风寒雨拉到自己腿上坐好,小心翼翼的小声哄她:“我和殿下开玩笑呢,殿下怎么还当真了?”
风寒雨嘟起嘴唇搂着燕锦的脖颈,将整张脸都埋进了燕锦的肩窝处。
直到绿箩小声敲门来催,风寒雨才放开燕锦,指了指桌上的早点:“吃光它们,本宫回来检查。”
燕锦乖巧地点头应好。
风寒雨一走,燕锦就像个贼似的扒着窗ko往出望。直到确认风寒雨走没影了以后,燕锦赶忙走出房门。
很认真努力的观察了四周,确认冷彻和冰端都被风寒雨带走了以后,她悄悄的往府门遛。
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凉之就坐在长公主府的门槛,手里还拿了个大缸子喝水。
她一看见凉之的背影,立马转了个身。
但还是被凉之发现了,凉之转头看她,笑着向她招了招手,燕锦乖巧的坐到凉之旁边。
“要干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