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一夜之间白了头,那研究了那么多年的长生之法,好像也没什么大用处似的。
他开始变得敏感多疑,下了死命令给刑部与慎刑司,务必查出到底是谁协助克石尔逃出了大齐。
外头兵荒马乱,长公主府内确是一片祥和。
燕锦整日里不是练武就是在做木工。看着自己亲自做好的椅子凳子桌子筷子,心q就格外的舒畅。
风寒雨整日都懒洋洋的,每天命人搬个躺椅就躺在檐下看书。有时候抬头看看燕锦,有时候则会忘记燕锦的存在,沉浸在书里。
刑部与慎刑司都给燕锦送来了消息,那就是迦南王曾经与克石尔往来密切,克石尔又是在艾回郡主大婚那日起消失的。
圣上有理由怀疑是迦南王动了手脚,但燕锦却清楚的知道,那个整日里事不关己偷得一片祥和的长公主,才是那个最最黑心的风家人。
趁着天气好,她也不去倒腾木头了,自己搬了个躺椅放到风寒雨身边,从她手里扯过那书问她:“克石尔是你放的?”
天边的夕阳,粉与橙相接。一片火光照在屋檐上,躺椅边,将风寒雨衬得更加大气明艳。
风寒雨却面不改色的转头看她:“为什么你这么认为?不是都说了是迦南王做的吗?你没收到刑部和慎刑司的消息?”
燕锦点头后又摇头:“你怎么知道我收到消息了?”
风寒雨倾过身就将燕锦手里的书抢了回去,“这府里的一花一草,本宫都一清二楚,更别说你那么明晃晃的接信了。”
燕锦舒服的躺回躺椅,嘴里念念有词:“那殿下这里对我来说还是太过于危险,我应该回我的驸马府才是。”
风寒雨伸手,狠狠用那书打了一下燕锦的腿,“不行。”
燕锦转过头,凑到风寒雨眼前问她:“为什么不行?公主住公主府,驸马住驸马府,这天经地义的事还有何不可?”
风寒雨瞪她:“那驸马还是男的呢,你是男的啊?”
燕锦不理亏,也说不过她。
她躺回去想了很久才想到一句话回怼风寒雨,“你不喜欢男的,所以驸马可以不是男的。”
风寒雨放下手里的书,一字一顿的和燕锦说:“本宫,不许,你,出府。听清楚了吗?”
燕锦不服气,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抖了抖手后指给风寒雨看,“说迦南王与克石尔往来密切,可是那晚迦南王明显喝高了。他要是真有这么个大计划,怎么可能喝那么多酒?”
风寒雨挑着眉头坐起身,横眉冷对的看燕锦:“那按你那意思,就是什么事都是本宫干的?对吧?”
“也不是这么说。那迦南王与太子一起倒了,那风之镇不就可以上位了吗?”
风寒雨轻“哼”了一声,“且等去吧。”
第70章
不光燕锦这么认为,风之镇也是这么认为的。以前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现在开始用鼻孔看人了。
迦南王被圣人勒令不得出府,等待刑部与慎刑司联合调查。在宫外的皇子就独剩下风之镇一个,他开始想当然地认为皇位已是探囊取物。
那白了发的圣人,开始怀疑是国师的长生方法出了问题,想要风寒雨再去白马寺献血二十年。
燕锦刚听到就炸了庙,“他还算是个人吗?不行!这绝对不行!”
风寒雨挑眉看向正处在盛怒中的人,“那不然怎么办?去弑君?”
燕锦蹲在风寒雨的躺椅前,特别难过的看向她:“我再练习几年,加上我师父加上冷彻冰端,四个打八个,也不是没机会的。”
风寒雨只是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再等几年啊?”
燕锦却垂下头不说话了。
风寒雨用手里的书敲了敲燕锦的肩膀,“不用担心了,本宫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
风寒雨却神秘兮兮的躺了回去,还有功夫翻了一页书。
燕锦到最后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西羌族势头猛,又出师有名,直打得王雷和南凉步步败退。圣人的眉毛都开始愁得发白,只能听人建议,派人前去求和。
这求和的人选,朝上争了好几日。最后定下来的人选,既是去岁状元又是太傅嫡长孙的杨建。
燕锦见过杨建,是那个一看就很聪明的年轻后生,而且行动力果决,就希望两国和谈期间能有个好结果吧。
等消息的期间燕锦练武更加刻苦,冷彻都被她打得烦了。
她只好天天去找凉之,反正凉之宠她,也愿意教她。
练着练着,就练回了这么一个消息,西羌王听人说,圣人独宠平怀长公主,想要纳平怀为妾。只要大齐答应这条件,他们就立刻退出大齐。
一方面是他们粮草跟不上,人困马疲。另一方面又有一种抢了大齐圣人最宝贝的女儿做妾的征服感。
气的燕锦站在平怀长公主府破ko大骂。
这消息在大齐传得沸沸扬扬,最终圣人还是顶不住压力召见了平怀,燕锦说什么都要跟着。
风寒雨倒是没什么特别的q感波动,除了燕锦炸毛需要她安抚以外,她整个人都很平和。
圣人看见燕锦跟着来了,还愣了一下。
燕锦一见到圣人就跪下,直接立下军令状,只要把她慎刑司的人和帅位拨给她,她用燕家合族性命起誓,定在三年之内把西羌赶回去。
圣人本来就舍不得风寒雨的血,一听她这话,也就死马当作活马医,顺手还赐给她一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